99、古怪的气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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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赫尔墨斯垂着头缩回了手，努力压抑下自己狂跳的心脏，往左边走了几步走出了德拉科的手臂范围：“我什么舞步都不会当什么舞伴。你也不怕把舞会搞砸卢修斯先生生气。”
德拉科放下手，任由赫尔墨斯逃出自己掌控的距离，灰眸懒洋洋地看着他在未成形的雪人身上左拍拍右拍拍，像极了一只已经盯准了猎物的狮子：“你要和达芙妮一起？”
“我就不能只是去混吃混喝？”赫尔墨斯随手捡起身边两颗小石子，心不在焉地说。
“能啊。”德拉科就站在那里不动，赫尔墨斯不想走过去“自投罗网”，干脆地放弃了堆雪人的打算。德拉科挑挑眉，难得的好脾气地自己绕路到赫尔墨斯身边：“我说了，马尔福家族养个你还是养得起的。”
德拉科这是要干什么？非要把气氛弄得那么奇怪？赫尔墨斯别过头不去看他，发泄似地把捡起来的石头远远地扔开。
德拉科好整以暇地看着赫尔墨斯不知道是因为冷风还是因为别的原因而通红的脸颊，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头转过来让他看着自己：“赫尔墨斯。”
“干什么。”赫尔墨斯眼睛左躲右闪，就是不看眼前冷冽霸道的斯莱特林王子。
德拉科凑到他的耳边，赫尔墨斯一下子僵住了。德拉科口中呼出的气息弄得他耳朵发痒发烫：“你尽管躲吧。如果你觉得这真的有用。”
说完，德拉科放开了赫尔墨斯退后几步。赫尔墨斯整个人愣在了那里，脸上写满了无措。德拉科用手弹弹肩膀上的雪渍，淡淡地说：“走吧，回去了。”
结果两人根本没能好好地在霍格莫德玩上一番，之后的几天赫尔墨斯依旧和德拉科形影不离，但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极其古怪，所有人都发现了这一点。
达芙妮几次想跟赫尔墨斯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口；扎比尼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个人，显然猜到了会有这样的发展；潘西仍然肆意，却再没有拿两个人开过以前那种玩笑；克拉布和高尔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又仿佛早就已经知道了。
赫尔墨斯苦恼极了。
德拉科说什么了吗？没有。他只是邀请他成为他圣诞舞会上的舞伴而已。至于其他那些话，可以这样理解，也可以那样理解。再看看德拉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训练的时候送他去图书馆，训练完来接他；上课一起，吃饭一起，照样聊天说话。
真是太狡猾了！结果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纠结不停！
但真的没什么吗？赫尔墨斯也不会这样自欺欺人。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德拉科很少再对他刻薄地说话，把越来越多的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送了他随意出入马尔福庄园的信物，整个斯莱特林只有他一个人有；会为了他改变自己的决定，会因为他喜欢送了他蜂蜜公爵的所有糖果......
赫尔墨斯叹了口气，觉得脑袋隐隐作痛。
至于他对德拉科，看那个表现人心中的恐惧的博格特就知道了。虽然有些差池，但本质却是真的。
想不出来的赫尔墨斯就索性不再想了。反正德拉科什么都没说不是吗，说他胆小逃避也好，说他揣着明白装糊涂也好，德拉科说了让他尽管躲，他就躲一躲，能躲到什么时候，那再说。
德拉科把赫尔墨斯这种“心安理得”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达芙妮却很无奈。
她的傻弟弟啊，德拉科既然已经出手了，就说明他等不下去了。两个男巫师是很困难，可那是德拉科啊，他能真的放过他？现在是躲过了一时，但以后被报复回来可谁也帮不上他。
圣诞假期如期而至，雪花飞舞在灰色的天空里，德拉科想直接把赫尔墨斯带到马尔福庄园，可惜没能成功。分别的时候德拉科好像不在意地看了一眼坚决反对的达芙妮，然后跟赫尔墨斯说了一句等着他的礼物转身就离开了。赫尔墨斯和达芙妮、阿斯托利亚被格林格拉斯夫妇接走，4天以后才是马尔福庄园的圣诞舞会，他们现在有很多自己的时间。
达芙妮和德拉科之间的暗潮汹涌也被鸵鸟赫尔墨斯选择性的忽视了，他开始真的动手改良飞天扫帚。这会是今年他送给德拉科的圣诞礼物。
在应龙的帮助下，他微微改动了一下扫帚上的咒语搭配，然后开始绘制阵法。比赛用扫帚最重要的是稳定性、飞行高度、飞行速度、角度变换的灵敏性、微操的准确性。为此他和应龙商量了整整两日才动手，他选择了“幻行破风阵”、“天一阵”、“主祭从心阵”，再加了点西方也能找到的材料给应龙炼化提纯，注入到扫帚中，然后整个扫帚再由应龙炼化一遍。最后诞生的扫帚在赫尔墨斯的要求下浑身乌黑，比之前要轻，扫帚上有银绿色的丝状光芒暗暗流动，充满着美丽和诱惑。
赫尔墨斯对这个外形很满意，但是具体效果还要等德拉科自己尝试才知道。没有德拉科在，他可是被父母明令禁飞的。
马尔福庄园圣诞舞会在平安夜里准时举办，赫尔墨斯和达芙妮、阿斯托利亚被格林格拉斯夫妇打扮一新，几个移形换影，到达门口。赫尔墨斯的头上正好戴着德拉科送的头冠，本来是不用等人自己就能进去的，但出于礼貌，还是等主人来开门迎接。
来的正好是德拉科，他带格林格拉斯一家进门，互相问候过后，格林格拉斯夫妇就去和马尔福夫妇说话了，留下自己的孩子们和小马尔福先生作伴。赫尔墨斯假装偏头跟达芙妮说话，但达芙妮看了德拉科一眼，找了个借口便拉着不明所以的阿斯托利亚去找潘西她们聊天了，只剩下赫尔墨斯和德拉科两个人站在宴会厅的一角，周围别无他人。
“终于看到这东西出现在你头发上。”德拉科借着身高优势伸手碰了碰赫尔墨斯的发冠。那是自己送他的礼物，平时赫尔墨斯不会打理只是披着一头金色长发，今天大概是兰琳达夫人的手艺，头发被好好地束了起来，配上这发冠，很好看。
赫尔墨斯感觉到他的动作抬眼去看在灯光下好像闪闪发亮的斯莱特林王子，修长的身材、精致的脸庞、深邃的五官、微微贴着面容的铂金色头发，此时那一双银灰色的眼眸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他甚至能在他眼中看到自己小小的影子。
心跳悄悄漏了一拍，赫尔墨斯收回视线，顾左右而言他：“人好多，来了多少人？”
德拉科并不介意赫尔墨斯这样低劣的转移话题的方法，甚至顺着他回答：“大部分纯血家族，一些魔法部里有实权有名望的人，还有一些故交。”
他才不会说他其实觉得赫尔墨斯这样很有意思，左右赫尔墨斯也只能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蹦跶，由得他去也没什么不好。嗯，也许可以当做是生活里的小小情趣？只要能确定这个人在自己手心里，早点晚点没什么差别。
可怜的赫尔墨斯，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交出了自己的归属权。从一年级开始的“监护人”，到“至交好友”，到现在，这张网早已牢牢布下，余下的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作者有话说
第99章 古怪的气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