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暴风雨即将来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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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这样。”德拉科一点都不惊讶,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仿佛根本不害怕这个曾取了无数人性命的大魔头,态度极为高傲地说:“你应该知道我是谁?”
而哈利的脑子似乎僵住了。他木木地望着里德尔，就是这个人，曾经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长大成人后居然杀死了自己的父母，还有那么多其他的人......
“哦,我知道。”里德尔一点一点走近过来,他甚至不看一眼地上可怜的韦斯莱小姑娘,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站定:“金妮有说过,斯莱特林的刻薄的阴险的德拉科.马尔福?似乎曾经是我的支持者,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啊——食死徒。那一头铂金色的头发真的是很显著的标志啊。那你站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呢?”
德拉科既不表现出臣服也不表现出恐慌,他冷静地站在那里,语气冷漠尖刻:“你说服黑巫师、纯血家族跟随你的时候并没有告诉我们你是个混血。”
“我说不说有什么区别呢?”里德尔似乎觉得很有趣:“说了你们就宁可死也不跟随我?”
“不。”德拉科并不否认面对死亡的威胁他们会妥协,但是......他扯出了一丝险恶的笑容:“但是,我们现在知道了。而你,已经没那么强大。”
“马尔福说的没错,你已经不是......不,你从来都不是。”哈利插进话来说，他平静的声音里充满仇恨。
“不是什么?”里德尔冷冷地看着他们厉声问。
“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法师，”哈利呼吸急促地说，“很抱歉让你失望了，不过，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每个人都这么说。即使在你力量强大的时候，你也不敢试图控制霍格沃茨。邓布利多在你上学的时候就看透了你，他现在仍然令你闻风丧胆，不管你这些日子躲在哪里。”
里德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换上了一副非常丑陋的表情。“我只不过利用了我的记忆，就把邓布利多赶出了这座城堡!”他咬牙切齿地说。
“你想得倒美，他并没有走!”哈利反驳道。
德拉科阴冷地看着里德尔,赫尔墨斯看到他的手狠狠地握成了拳,手背苍白的皮肤紧绷,显示出主人沸腾的心情。里德尔张开嘴巴，刚要说话，却突然愣在了那里。
不知从什么地方飘来了音乐声。里德尔猛地转过身去，望着空荡荡的密室。音乐声越来越响了。这声音虚幻飘渺，空灵神秘，听了令人亢奋。音乐声越来越高，最近的那根石柱顶上突然喷出了火焰。
一只深红色的鸟突然从天而降，有仙鹤那么大，在拱形的天花板上演奏着它那古怪的音乐。它有一条金光闪闪的尾巴，像孔雀尾巴一样长，还有一对金光闪闪的爪子，爪子上抓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包裹。
一秒钟后，大鸟径直朝三人飞来。它把爪子上那个破破烂烂的东西扔在哈利脚边，然后重重地栖息在哈利的肩头。当它收拢两扇巨大的翅膀时，哈利抬起头来，看见它有一个长长的、尖利的金喙和两只亮晶晶的黑眼睛。大鸟停止了歌唱。它静静地坐在哈利肩头，热乎乎地贴着哈利的面颊，目光坚定地注视着里德尔。
“是一只凤凰......”里德尔也同样恶狠狠地瞪着它，说道。“福克斯？”哈利吃惊得简直喘不过气来，感到大鸟的金瓜子轻轻抓着他的肩膀。
赫尔墨斯袖子里的应龙动了动,它一点都不引人注意地微微探出了点头,打量了一下福克斯以后又缩了回来——它还以为是上古神兽凤凰呢,原来只是有一丝凤凰血脉的小鸟。
“那玩艺儿—— ”里德尔又将目光转向福克斯刚才扔下的那个破破烂烂的东西，“是学校的那顶破分院帽。” 果然是它。脏兮兮、皱巴巴的，上面还打着补丁，一动不动地躺在哈利脚下。
里德尔又狂笑起来。他笑得太厉害了，震得黑暗的密室微微发颤，就仿佛有十个里德尔同时在放声大笑。“那就是邓布利多送给他的保护人的东西!一只会唱歌的鸟和一顶破帽子!哈利.波特，你觉得有胆量了吗?你觉得安全了吗?”
哈利没有回答。
“你们在试图反抗我，”里德尔说，脸上仍然很得意地笑着，“而你,哈利,在你的过去，我的未来，我们一共遭遇了两次。两次我都没能杀死你。你是怎么死里逃生的?把一切都告诉我吧。你的话有多长，你们的小命就能保持多长。”
哈利在飞快地思索着，权衡着他获胜的机会。情况很不妙。对面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伏地魔,而他们三个人只是还在霍格沃茨的学生。但是，里德尔站在那里的时间越长，金妮身上的生命就越来越少......与此同时，里德尔原本模糊不清的轮廓正在变得清晰、稳定。如果他们和里德尔之间必须有一番搏斗，那是越快越好。
“你对我下手的时候为什么突然丧失了力量，谁也不知道，”哈利生硬地说道，“我自己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你为什么没能杀死我。因为我母亲是为了救我而死的。那普普通通的麻瓜出身的母亲，”他接着说道，因为拼命压抑着怒火而浑身发抖，“她阻止你杀死我。我看见过真实的你，去年我又看见了你。你只剩下了一堆破烂，只能算是半死不活。看你原来神通广大，结果却落到这个下场。你东躲西藏，你是丑八怪，令人作呕!”
“不,你错了,波特。”德拉科讽刺地说:“哪怕是从前,他企图用那混血的血统来统领纯血的行为,也都那么地令人作呕。”
里德尔的脸扭曲了。然后他又强挤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你母亲为了救你而死。是的，那是一个非常有效的解咒术。我现在明白了—— 说到底，你身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你知道吗，我本来一直想不通这个道理。因为我们俩之间存在着一些奇特的相似之处，哈利.波特。你自己肯定也注意到了。我们都是混血统，都是孤儿，都是由麻瓜抚养长大的。也许还是自伟大的斯莱特林本人之后，进入霍格沃茨的仅有的两个蛇佬腔。我们甚至长得也有几分相像呢......不过说到底，原来你只是凭运气从我手里逃脱的。我想了解的就是这些。”
哈利站在那里，紧张地等待里德尔举起魔杖。但是里德尔脸上的狞笑更明显了。
“行了，哈利，我准备给你一点点儿教训。让我们比试比试力量吧，一边是伏地魔，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另一边是哈利.波特，带着邓布利多能够给他的最好武器。”
他朝福克斯和分院帽扫了一眼，似乎觉得非常滑稽，至于德拉科和赫尔墨斯,他根本都没有放在心上,两个小斯莱特林而已,有什么要紧的呢。几人紧张地注视着里德尔走到高耸的石柱间停住脚步，抬头望着高高隐没在黑暗中的斯莱特林石雕像的脸。里德尔张开嘴巴，发出嘶嘶的声音——哈利可以听懂他说的话。
“对我说话吧，斯莱特林—— 霍格沃茨四巨头中最伟大的一个。”
三人赶紧转过身去，抬头望着雕像，福克斯在哈利的肩头摇晃了一下。
斯莱特林那张巨大的石雕面孔动了起来。它的嘴张开了，越张越大，最后形成一个巨大的黑洞。
什么东西在雕像的嘴里活动。什么东西从雕像深处窸窸窣窣地向上滑行。
哈利急步后退，撞在了漆黑的密室墙壁上。他的眼睛闭得紧紧的，密室被震得颤抖起来。里德尔猖狂地大笑:“蛇佬腔救不了你了波特!它只听斯莱特林继承人的!而你!想要挣扎的马尔福!我会看着你带着你身边那个小男孩一起死去!这就是你们要付出的代价!”
蛇怪正在向他们移动，他们甚至可以听见它沉重的身体迟缓地滑过布满灰尘的地面。三人紧闭双眼，里德尔在得意地狂笑......
“你说,谁会死?”自和里德尔见面以来几乎没有说话的赫尔墨斯忽然出了声,里德尔的笑声戛然而止,而德拉科心情极为复杂地知道,他一直想知道的那个秘密,很快就要揭晓了。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暴风雨即将来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