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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有关密室的二三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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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墨斯其实很失望,德拉科之前答应过他赫敏以后只是“格兰杰小姐”,而不再用那么侮辱人的称呼——泥巴种的意思是肮脏的、劣等的血统,是一种污蔑性的称呼。
但是现在的他能说什么呢?就算说了德拉科还会听吗?
赫尔墨斯垂下眼帘,不再看笑作一团的斯莱特林们,与面无表情的斯莱特林王子擦身而过。
因为企图攻击德拉科,哈利和罗恩被关了禁闭,格兰芬多扣了五分。日子如此平淡,不知不觉十月来临了,湿乎乎的寒气弥漫在场地上,渗透进城堡。教工和学生中间突然流行起了感冒,弄得庞弗雷夫人手忙脚乱。她的提神剂有着立竿见影的效果,不过喝下这种药水的人,接连几个小时耳朵里会冒烟。那本旧日记被赫尔墨斯还给了金妮——她这几天的精神似乎不太好。
子弹大的雨点噼噼啪啪地打在城堡的窗户上,好几天都没有停止。湖水上涨,花坛里一片泥流,海格种的南瓜一个个膨胀得有花棚那么大。然而,魁地奇训练却仍然紧张无比,甚至在万圣节的前几天,一个风雨交加的星期六黄昏,都能看到德拉科少有的狼狈——全身湿透,沾满泥浆。德拉科的找球手训练似乎很顺利。
格兰芬多们一直在侦察斯莱特林队的情况,他们亲眼看见了那些新扫帚光轮2001的速度。斯莱特林队的队员们就像只是七个模糊的淡绿色影子,像喷气机一样在空中。
斯莱特林们的万圣节宴会过得并不那么开心,赫尔墨斯依旧没有和德拉科和好,别的学院长桌上都是欢声笑语,只有斯莱特林们沉寂无比,间或窃窃私语,哀怨的眼神不时瞥向赫尔墨斯。
赫尔墨斯视若无睹,他平静地吃完晚饭,然后跟着喧闹声一起走出礼堂。几百只脚登上楼梯发出庞大的噪音,人们在茶足饭饱后发出愉快的高声谈笑。学生们推推挤挤地从两端拥进过道,然后忽然,热热闹闹、叽叽喳喳的声音便消失了。
赫尔墨斯茫然地和人群一起望去,只见哈利、罗恩和赫敏孤零零地站在走廊中间,地上有一大摊水,洛丽丝夫人,看门人的那只猫,尾巴挂在火把的支架上,身体僵硬得像块木板,眼睛睁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瞪着他们。
在这片寂静中,有人高声说话了。
“密室被打开了。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 是德拉科,他站在人群前面,冰冷的眼睛好像带着寒光,他看着挂在那里的那只静止僵硬的猫,脸上似笑非笑。
“这里出了什么事?出了什么事?”
费尔奇无疑是被德拉科的喊声吸引过来的,他用肩膀挤过人群。接着,他看见了洛丽丝夫人,他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惊恐地用手抓住自己的脸。
“我的猫!我的猫!洛丽丝夫人怎么了?”他尖叫道。
这时,他突起的眼睛看见了哈利。
“你!”他尖声嚷道,“你!你杀死了我的猫!你杀死了它!我要杀死你!我要—— ”
“费尔奇!”
邓布利多赶到了现场,后面跟着许多其他老师。一眨眼的工夫,他就走过哈利、罗恩和赫敏身边,把洛丽丝夫人从火把支架上解了下来。
“跟我来吧,费尔奇。”他对费尔奇说,“还有你们,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格兰杰小姐。”
洛哈特急切地走上前来:“我的办公室离这儿最近,校长—— 就在楼上—— 你们可以—— ”
“谢谢你,吉德罗。”邓布利多说。
沉默的人群向两边分开,让他们通过。洛哈特非常兴奋,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匆匆跟在邓布利多身后;麦格教授和斯内普也跟了过去。
“好了,走吧。”德拉科目送“当事人”们远去,然后对斯莱特林们说:“万圣节出这种事,还真符合节日意境。”
斯莱特林们干笑两声,却也不是太害怕。银绿色的长袍在其他学院的学生们面前翻飞着袍浪,扬长而去。而格兰芬多们则有些担忧——被喊过去的人都是格兰芬多,这似乎很是不利。
连好几天,学生们不谈别的,整天议论洛丽丝夫人遭到攻击的事。费尔奇的表现使大家时时刻刻忘不了这件事。他经常在洛丽丝夫人遇害的地方踱来踱去,似乎以为攻击者还会再来。他试图用“斯科尔夫人牌万能神奇去污剂”擦洗墙上的文字,但是白费力气;那些文字仍然那么明亮地在石墙上闪烁。费尔奇如果不在犯罪现场巡逻,便瞪着两只红通通的眼睛,偷偷隐蔽在走廊里,然后突然扑向毫无防备的学生,千方百计找借口关他们禁闭,比如说他们“喘气声太大”,或“嘻皮笑脸”。
到底什么是密室,谁是密室的继承人?所有人都没有答案。而德拉科似乎知道点什么,但却闭口不言,因为他和赫尔墨斯的冷战还在持续之中,斯莱特林们也不敢问太多,万一触及德拉科的雷区可就糟糕了。一直到第二个星期三,他们才揭开了这个谜底。
在魔法史课上有格兰芬多问出了有关密室的消息。消息像瘟疫一般快速传播开来。
作为创办霍格沃茨之一的斯莱特林在城堡里建了一个秘密的房间,其他创办者对此一无所知。斯莱特林封闭了密室,这样便没有人能够打开它,直到他真正的继承人来到学校。只有那个继承人能够开启密室,把里面的恐怖东西放出来,让它净化学校,清除所有不配学习魔法的人—— 他认为魔法教育只应局限于纯魔法家庭。他还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就不愿意接收麻瓜生的孩子,认为他们是靠不住的。
对这个消息学生们反应不一,有些人惊慌恐惧,有些人洋洋得意。要不是和赫尔墨斯吵架,德拉科此时的尾巴大概能翘到天上去。但无论这个消息有多少真实性,也没人有空去研究了,眼下有着更重要的事情——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就在这个星期六,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