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父辈们的争执 ...
-
“笑得真漂亮，哈利。”吉德罗洛哈特展示着一口晶亮的牙齿，“咱们俩可以上第一版。”
当他终于放开哈利的手时，哈利手指都麻木了。他想溜回韦斯莱一家那里，可洛哈特的一只胳膊还搭在他肩上，把他牢牢夹在身边。
“女士们先生们，”洛哈特大声说，挥手让大家安静，“这是多么不同寻常的一刻!我要借这个绝妙的场合宣布一件小小的事情，这件事我压了一段时间一直没有说。”
“年轻的哈利今天走进丽痕书店时，只是想买我的自传—— 我愿意当场把这本书免费赠送给他—— ”又是一片掌声，“—— 可他不知道，”洛哈特继续说，并摇晃了哈利一下，弄得他眼镜滑到了鼻尖上，“他不久将得到比拙作《会魔法的我》更有价值的东西，实际上，他和他的同学们将得到一个真正的、会魔法的我。不错，女士们先生们，我无比愉快和自豪地宣布，今年九月，我将成为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师!”
“什么?该死的!”在人群的鼓掌欢呼中德拉科黑了脸不敢置信地低吼:“这只山鸡要给我们当黑魔法防御术课的老师?邓布利多得阿兹海默症了吗?”
“别老这样说邓布利多校长,虽然我也觉得这件事很不可思议。”赫尔墨斯抑郁地扶额,感觉自己快被不停闪烁的照相机闪光灯照花了眼睛,德拉科冷哼了一声拽起他就走,赫尔墨斯忽然有很不好的预感。
这时候的哈利拿着吉德罗洛哈特的全套著作，大概是书太沉了,他走路都有点摇晃。他好不容易才走出公众注意的中心，来到墙边，红发的韦斯莱姑娘正站在她的新坩埚旁。
“这些给你，”哈利把书倒进坩埚里，含糊地对她说，“我自己再买—— ”
“你一定很喜欢这样吧，波特?”果然,德拉科带着赫尔墨斯在哈利波特一群人面前站定,他和波特直直地打了个照面，脸上挂着惯常的那种嘲讽人的笑容。
“著名的哈利波特，”德拉科平仄有声地说，“连进书店都不能不成为头版新闻。”
“别胡说，他不想那样!”金妮说,她对德拉科怒目而视,像个不知畏惧的勇士。
可惜她的勇气用错了地方。赫尔墨斯看到德拉科阴沉地眯起了眼,默默地为韦斯莱姑娘点上一根蜡烛
“波特，你找了个女朋友!”德拉科意味深长地拖长着音调说。他甚至放肆地上下打量着韦斯莱小姑娘,漂亮的灰色眸子里映出女孩通红的脸，他咂咂嘴,一幅轻蔑的模样。罗恩和赫敏挤过来，每人都抱着一摞洛哈特的书。
“哦，是你，”罗恩看着德拉科，仿佛看到了鞋底上什么恶心的东西，“你在这儿看到哈利一定很吃惊吧，嗯?”
“更让我吃惊的是，居然看到你也进了商店，韦斯莱。”德拉科凉凉地反唇相讥，“我猜，为了买那些东西，你爸爸妈妈下个月要饿肚子了吧。”
从来不长记性的罗恩涨红了脸，把书丢进坩埚，就要朝德拉科冲去。哈利和赫敏从后面紧紧拽住他的衣服。
“罗恩!”韦斯莱先生带着弗雷德和乔治挤过来，“你在干什么?这里的人都疯了，我们出去吧。”
“啊呀呀—— 亚瑟.韦斯莱。”
卢修斯先生也到了场。他一只手搭在德拉科的肩上，并把赫尔墨斯护在了身后,脸上挂着和儿子一模一样的讥笑。
“卢修斯。”韦斯莱先生冷冷地点头说。
“听说你公务繁忙得很哪，”卢修斯先生说，“那么多的抄查......我想他们付给你加班费了吧?”他把手伸进金妮的坩埚，从崭新光亮的洛哈特著作中间抽出了一本破破烂烂的《初学变形指南》:“看来并没有。我的天，要是连个好报酬都捞不到，做个巫师中的败类又有什么好处呢?”
韦斯莱先生的脸比罗恩和金妮红得还厉害。
“我们对于什么是巫师中的败类看法截然不同，马尔福。”他说。
“当然，”卢修斯先生傲慢地说。他浅色的眼珠子一转，目光落到了提心吊胆地看着他们的格兰杰夫妇身上。“看看你交的朋友，韦斯莱......我本以为你们一家已经堕落到极限了呢。不像德拉科,真是天壤地别不是吗。”
德拉科有些得意地扬起了头,赫尔墨斯尴尬地笑笑。马尔福家族都是要么喜欢要么厌恶,不存在中立的情绪,这一点从卢修斯先生对韦斯莱家族的态度和德拉科对格兰芬多三人组的态度可见一斑。
哐当一声，金妮的坩埚飞了出去。德拉科猛地把赫尔墨斯拉到一边,手臂挡在头上避开了坩埚的袭击,坩埚直接落在了人群里引起了一片尖叫和咒骂。
韦斯莱先生朝卢修斯先生扑过去，把他撞到一个书架上，几十本厚厚的咒语书掉到他们头上。
弗雷德和乔治大喊：“揍他，爸爸!”
韦斯莱夫人尖叫：“别这样，亚瑟，别这样!”
人群惊慌后退，撞倒了更多的书架。“先生们，行行好—— 行行好。”店员喊道。
然后一个大嗓门压过了所有的声音：“散开，先生们，散开—— ”
海格踏着满地的书大步走过来，一眨眼就把韦斯莱先生和卢修斯先生拉开了。韦斯莱先生嘴唇破了，卢修斯先生因为被韦斯莱先生压倒在书架上,书都掉在韦斯莱先生头上他反而没受什么伤害，他的手里还捏着金妮那本破旧的变形术课本。卢修斯先生挥开海格的手,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后随手把书往韦斯莱姑娘手里一塞，眼底一片冷漠。
“喏。小丫头—— 拿着你的书—— 这是你爸爸能给你的最好的东西—— ” 他向德拉科和赫尔墨斯一招手，就要走出店门。
“你不该理他，亚瑟，”海格伸手替韦斯莱先生把袍子抹平，差点把他举了起来，“这家伙坏透了，他们全家都是，所有的人都知道。马尔福一家人的话根本不值得听。他们身上的血是坏的，就是这么回事。走，我们出去吧。”
卢修斯先生的脸色难看极了,要不是两个小孩在场他说不定会转过身去和韦斯莱先生好好打一场。德拉科却不像卢修斯先生那样能忍耐,他脚步一停就要回头来拔出他的魔杖。
赫尔墨斯连忙伸手拦住他,反而自己上前两步站到海格面前,他抬起头,严肃地扫视过韦斯莱家族、波特、赫敏,最后定在海格面前,沉默地挡在他们的去路上,不说话也不挪步。
店员犹豫着想上前，可是他的个头才到海格的腰部，其他几人又是贵族名人,所以没敢造次。格兰杰夫妇吓得浑身发抖，韦斯莱夫人则气得发狂在后面数落韦斯莱先生:“给孩子们带的好头......当众打架......吉德罗洛哈特会怎么想......”
“他可高兴了，”弗雷德说，“你没听见吗?他问预言家日报的那个家伙能不能把打架的事也写进报道—— 他说这能造成轰动。”
“小格林格拉斯你要离马尔福他们远一点。”海格大声地嚷嚷着。
“山怪那个时候德拉科间接救了被你们气跑的格兰杰。”赫尔墨斯充耳不闻海格的“小声”嘟囔,慢条斯理地平淡地说:“魁地奇的时候德拉科给格兰杰指出了奇洛教授,不然波特就摔死了;海格你也想想谁给你瞒下了诺伯的消息,否则今年你大概就不会还留在霍格沃茨做你的看守员;最后那个时候,又是谁叫来了邓布利多教授,保全了你们。德拉科不指望你们知恩图报,但是转头就来诋毁别人,你们真让我大开眼界。”
韦斯莱一家和格兰芬多们,还有海格顿时止住了话头,有些怔怔地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德拉科也冷静了下来。他抿了抿唇,放下了原本准备抽出魔杖的手,又恢复了高贵又骄傲的样子:“好了,赫尔墨斯。有什么可说的呢?你不能期望所有人都学会感恩。走吧,回去了。”
赫尔墨斯深深地又看了几人一眼,转身走向德拉科,三人顶着众人复杂的目光,挺直了背脊高傲地离去了。
至于身后那一个混乱的烂摊子?哦,谁在意呢。正直善良的格兰芬多们肯定会解决它的。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父辈们的争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