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翻倒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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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墨斯和德拉科分别为马尔福夫妇带了礼物,德拉科给母亲带了苏绣扇子和一些首饰,给父亲带的就是那个放在大厅里的青花瓷瓶;赫尔墨斯送给马尔福夫人丝绸布料,给卢修斯先生则带了精致的核雕艺术品。马尔福夫妇都很满意,连带着看赫尔墨斯也愈加顺眼起来。
“过两天我要去一次翻倒巷,”卢修斯优雅地请赫尔墨斯品尝纳西莎刚做的甜点,然后对两人说:“那里离对角巷很近,你们正好需要去丽痕书店买你们的新书,到时候我会带你们一起。但是翻倒巷比较乱,你们最好紧紧地跟在我的身后。”
“好的。谢谢您,尊敬的马尔福先生。”赫尔墨斯有礼貌地谢过了卢修斯,眼角不经意地瞄到角落里有个显得和其他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迥异的小精灵,稍稍观察了一会才开口问德拉科:“你们家那个家养小精灵怎么回事?怎么感觉鬼鬼祟祟的。”
德拉科循着赫尔墨斯的视线望去,顿时不悦地绷紧了脸:“那个是多比,似乎总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其他家养小精灵都很讨厌它,最近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那干嘛还留着它?”赫尔墨斯不解地问。
“为什么不留着,它是马尔福家的财产。”德拉科奇怪地反问:“家养小精灵是古老而富有的巫师家族的奴隶,你知道有多少巫师家族因为无法保有家养小精灵而懊恼吗?”
这个赫尔墨斯还真不知道。至少格林格拉斯家族并不缺家养小精灵,教父那里的怀特更是一位称职而魔力强大的管家。两人不再继续这一个话题,赫尔墨斯最后看了一眼多比,它那网球一样大小又凸出的眼睛里的叛逆和恶意让他记住了这个与众不同的家养小精灵。
第二天卢修斯先生果然带着德拉科和赫尔墨斯去了翻倒巷。
那是条阴暗狭窄的小巷,两边的商店橱窗满是灰尘,卖的东西也奇模怪样,倒是更像黑魔法物品。例如他们进的这家店,一个玻璃匣里的垫子上，有一只枯萎的人手、一叠血迹斑斑的纸牌和一只呆滞不动的玻璃眼球。狰狞的面具在墙上朝下睨视，柜台上摆着各种各样的人骨，生锈的尖齿状的器械从天花板挂下来。
卢修斯先生径自穿过店堂，懒洋洋地看着陈列的物品，摇响了柜台上的铃铛，然后转身对他们说：“什么都别碰，两位好奇的小男孩。”
德拉科正要伸手摸那只玻璃眼球，闻言撇了撇嘴：“我以为你要给我买件礼物呢。”
“我没记错的话我已经给你们两个一人买了一把光轮2001。”卢修斯先生用手指叩着柜台说。
赫尔墨斯想起此时正安安静静躺在储物袋里的昂贵扫帚,不由赞同地点头并奉上迟来的道谢,卢修斯先生矜持地点点头表示接受。
“如果我不是学院队的队员，买扫帚又有什么用?”德拉科尖刻地说:“哈利波特去年得了一把光轮2000，邓布利多特许他代表格兰芬多学院比赛。他根本就不配，不过是因为他有些名气......因为他额头上有一个愚蠢的伤疤......”
德拉科在赫尔墨斯不敢苟同的目光下弯腰仔细查看满满一个架子的头盖骨:“......所有的人都觉得他那么优秀，了不起的哈利波特和他的伤疤，还有他的飞天扫帚—— ”
“你已经跟我讲了至少有十遍了，”卢修斯先生看了儿子一眼，制止他再说下去，“我要提醒你，当多数人都把哈利波特看成是赶跑了魔头的英雄时，你不装作喜欢他是不—— 不明智的。—— 啊，博金先生。”
一个躬腰驼背的男人出现在柜台后面，用手向后捋着油光光的头发。
“马尔福先生，再次见到您真让人愉快。”博金先生用和他的头发一样油滑的腔调说道，“非常荣幸—— 还有马尔福少爷——哦,这位是? 欢迎光临。我能为您做些什么?我一定要给您看看，今天刚进的，价钱非常公道—— ”
“我今天不买东西，博金先生，我是来卖东西的。”卢修斯先生介绍了一下赫尔墨斯,然后说。
“卖东西?”博金先生脸上的笑容稍稍减少了一些。
“你想必听说了，部里加紧了抄查。”卢修斯先生说着，从衣服内侧的口袋里摸出一卷羊皮纸，展开给博金先生看。“我家里有一些—— 啊—— 可能给我造成不便的东西，如果部里来......”
博金先生戴上一副夹鼻眼镜，低头看着清单:“想来部里不会去打搅您的吧，先生?”
卢修斯先生撇了撇嘴,不得不说这个表情父子两个做起来真是相似度百分之百:“目前还没有来过。马尔福的名字还有一点威望，可是部里越来越好管闲事了。据说要出台一部新的《麻瓜保护法》—— 一定是那个邋里邋遢的蠢货亚瑟．韦斯莱在背后搞鬼，他最喜欢麻瓜—— ”
“ —— 你知道，这上面的有些毒药可以让它看上去—— ”
“我明白，先生，这是当然的。”搏金先生说，“让我看看......”
“能把那个给我看看吗?”德拉科指着垫子上那只枯萎的人手问道。
“啊，光荣之手!”博金先生叫道，丢下卢修斯先生的单子，奔到德拉科面前:“插上一支蜡烛，只有拿着它的人才能看见亮光!是小偷和强盗最好的朋友!您的儿子很有眼力，先生。”
“我希望我的儿子比小偷和强盗有出息一点儿，博金。”卢修斯先生冷冷地说,并朝德拉科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博金先生马上说：“对不起，先生，我没有那个意思—— ”
赫尔墨斯忍不住抬起手借着长袍的掩饰偷笑,德拉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过碍于卢修斯先生在场无法发作。
“不过要是他的成绩没有起色，”卢修斯先生语气更冷地说，“他也许只能干那些勾当。”
“我记得我考了第一名，”德拉科顶嘴说，“老师们都偏心，那个赫敏．格兰杰—— ”
“一个非巫师家庭出身的女孩子考试成绩竟然跟你一样，我还以为你会感到羞耻呢。”卢修斯先生怒气冲冲地说。
德拉科郁闷地闭上了嘴,赫尔墨斯在此刻深刻地感谢自家父母通情达理,自己捧回个第二名就已经欢天喜地恨不得举办宴会好好庆祝了。
“到处都是这样，”博金先生用他那油滑的腔调说，“巫师血统越来越不值钱了。”
“我不这样认为。”卢修斯先生说，他的长鼻孔扇动着，喷着粗气,显得很不满。
“我也不，先生。”博金先生深鞠一躬说。
“那么，也许我们可以接着看我的单子了吧。”卢修斯先生不耐烦地说，“我时间不多，博金，今天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他们开始讨价还价，德拉科随心所欲地观看店里出售的物品，赫尔墨斯跟在他身后,时不时两人探讨两句,德拉科的兴趣爱好很是诡异,比如那一根长长的绞索，谁知道上面吊过什么东西,说不定甚至是霍格沃茨某个幽灵的死亡见证物;还有一串华贵的蛋白石项链,上面的牌子写着：当心：切勿触摸，已被施咒—— 已经夺走了十九位麻瓜的生命。
赫尔墨斯跟德拉科小声争论着关于巫师审美观的问题,为了证明他的观点更是转身走向角落里的大木柜子,那个柜子不起眼得很,哪像德拉科喜欢的那些东西,乱七八糟华而不实。他走上前,手伸向了门把手微微拉开了柜门,正打算喊德拉科来看看......
等等......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里面会装着一只格兰芬多救世主?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翻倒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