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愿和你相伴》歌小凰

161、跳舞和麻烦

　　古怪姐妹奏出一支缓慢、忧伤的曲子。赫尔墨斯在脑子里把舞步复习了好几遍，带着达芙妮尽量优雅地走进灯火通明的舞池。还好，并没有原先想象的那样糟糕，那些学了一遍又一遍的舞步好像已经深深地记在了赫尔墨斯的身体里，他和达芙妮翩翩起舞，暂时忘却了开舞的紧张。辉煌的灯光下两个金发灿烂同样精致美丽的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就像是八音盒里那一对雕琢得完美无比的人偶，找不到一点瑕疵。人们就该看着他们，为他们屏住了呼吸，然后在心底默默赞叹。
　　人群的边缘，德拉科紧紧盯着那个唯一的人，攥紧了拳头，低啐了一声。阿斯托利亚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一对兄姊，黯淡的目光里有什么东西缓缓滑过。
　　慢慢的，陆续也有人进入了舞场，勇士不再是大家注意的中心。扎比尼带着潘西在赫尔墨斯的身边划过，对他挤眉弄眼，顺着他的眼神看去，赫尔墨斯看到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在人群的一角缓缓舞动。邓布利多正跟马克西姆夫人跳华尔兹呢——和她一比，他简直成了一个小矮人，他的尖帽子顶刚刚碰到她的下巴。不过，对于这么大块头的女人来说，她的舞步可真够优雅的。疯眼汉穆迪十分笨拙地和辛尼斯塔教授跳两步舞，辛尼斯塔教授紧张地躲避着他的木头假腿。
　　“嘿！赫尔墨斯！你们跳得好极了！”一个斯莱特林对他喊道。
　　赫尔墨斯笑着回应，斯莱特林朝他咧咧嘴，这时候克鲁姆带着赫敏逐渐向他这边靠近。赫尔墨斯还没有发现，达芙妮手上微微用力把赫尔墨斯带往了另一个方向。
　　“怎么了，达芙妮？”赫尔墨斯乖乖地跟着达芙妮转了个圈，不明所以地问。
　　“哦，没什么，我只是不想在灯下，太亮了。”达芙妮随便找了个借口，赫尔墨斯信以为真，体贴地更往稍微暗一点的地方去了。达芙妮简直要为这个弟弟操碎了心，她看着赫尔墨斯低垂轻颤的眼睫，轻声嘀咕：“你就继续不知不觉吧，德拉科迟早被你气疯。”
　　赫尔墨斯没有听到达芙妮说了什么，风琴奏出最后一个颤抖的音符，古怪姐妹停止了演奏，礼堂里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赫尔墨斯停了下来松了一口气。
　　“我们坐下吧，好吗？”
　　“好吧，我可怜的弟弟。”达芙妮笑着点了点赫尔墨斯的额头，赫尔墨斯讨好地笑，这时古怪姐妹又开始演奏一首新曲子了，节奏比刚才快得多。
　　达芙妮没有再勉强赫尔墨斯，他们走出了舞场，朝一边用来休息的桌子走去。路上经过弗雷德．韦斯莱和安吉利娜身边，他们俩跳得太奔放了，周围的人们纷纷向后闪开，以免被撞伤了。
　　罗恩和哈利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哈利的舞伴不见了。赫尔墨斯和达芙妮凑近说话，忽然格兰芬多那里传来了吵架的声音，赫尔墨斯抬头看去只见赫敏生气地跑开了，罗恩的脸涨得通红。罗恩的舞伴似乎也很生气，没待多久就走了。
　　“达芙妮，你看他们吵架了。”赫尔墨斯很有趣地看着他们的方向。这时候克鲁姆很快地走向了哈利他们，他手里拿着两瓶黄油啤酒，对他们说了些什么，然后克鲁姆抬起头，看到了赫尔墨斯转而朝他们这里走了过来。
　　“这人怎么......”达芙妮气闷地飞快地说着什么赫尔墨斯听不清楚的话。赫尔墨斯正要转头去问，却看到达芙妮已经换上了一幅完美的笑容：“威克多尔先生，您好。”
　　“你好。”克鲁姆愣了愣，然后放下了手中的啤酒把它们推给了达芙妮和赫尔墨斯，自己在赫尔墨斯的身边坐了下来：“不跳舞了？”
　　“不了。”赫尔墨斯摇了摇头，很无奈地说：“我不擅长这个，开场舞就够折腾我了。”
　　“那太可惜了。”克鲁姆静静地看着赫尔墨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却一点都没露出遗憾的神色：“我还想说不定可以邀请你和我跳一支。”
　　大概是克鲁姆看起来实在是没什么诚意，赫尔墨斯也没有当真。达芙妮在一边保持着笑容，心里咬碎了一口银牙——这个以退为进的家伙！绝对要把赫尔墨斯看好了不给他得逞！
　　赫尔墨斯看了看达芙妮，忽然对克鲁姆笑了，那笑容带着小小的狡黠：“不过，你可以和我的姐姐跳一支哦。达芙妮那么漂亮，真是便宜你了。”
　　克鲁姆看着他笑的时候微微翘起的嘴角，还有那略略有些调皮的像是闪着光芒的湛蓝色眼眸，眼神暗沉，嘴里平静地说着：“那是我的荣幸，不知道格林格拉斯小姐愿不愿意？”
　　达芙妮笑得无比灿烂：“当然可以了，威克多尔先生。”
　　赫尔墨斯看着克鲁姆带着达芙妮踏入舞池的身影，一点都不介意被一个人留下了。他甚至有点不厚道地想：按达芙妮对克鲁姆的讨厌程度，不知道这支舞下来克鲁姆的脚还能不能站得住？
　　主宾席上现在没有人了：邓布利多教授正和斯普劳特妮教授跳舞，卢多.巴格曼和麦格教授跳舞；马克西姆夫人和海格跳着华尔兹在学生中间穿梭，在舞场上划出一道很宽的轨迹；卡卡洛夫不知上哪儿去了。又一支曲子结束了，大家再次鼓起掌来，闲得无聊的赫尔墨斯看见卢多.巴格曼吻了一下麦格教授的手，便穿过人群回去了，这时弗雷德和乔治追上去跟他说话。
　　赫尔墨斯没在休息区看到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想必他们应该在跳舞场玩得很愉快。一想到等舞会结束德拉科可能会有的种种行为，赫尔墨斯就很没有志气地祈祷梅林能让跳舞的时间延长再延长一些。
　　达芙妮跳完就回来了，没看到克鲁姆跟在她身后。赫尔墨斯撑着下巴笑眯眯地问：“玩得开心吗？”
　　“很开心。”达芙妮不客气地直接坐了下来，拿着啤酒大大喝了一口：“我想威克多尔先生一定会对这支舞记忆深刻。”
　　在舞会剩下来的时间里，达芙妮和赫尔墨斯一直坐在角落里聊天，谁也没有再提出跳舞的事情。克鲁姆、德拉科、阿斯托利亚一个都没有出现，赫尔墨斯听着达芙妮在他耳边分析着一对对舞伴的八卦，心情很愉快。
　　午夜十二点，古怪姐妹停止了演奏，大家最后一次对她们报以热烈掌声，然后开始朝门厅走去。赫尔墨斯深呼吸一口气，看到斯莱特林地窖门口明显在等人的德拉科，默默地对自己说，该来的总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