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身不由己 ...
-
“好了，我们继续进行吧？”巴格曼说，一边搓了搓双手，笑眯眯地望着房间里的人，“要给我们的勇士作指导了，是不是？巴蒂，由你来讲吧？”
克劳奇先生似乎突然从深思中醒过神来。
“好的，”他说，“指导。是的……第一个项目……”
他上前几步，走进炉火的光圈。他显得十分憔悴。眼睛下面有两道很深的阴影，布满皱纹的皮肤像纸一样白得透明。
“第一个项目是为了考验你们的胆量，”他对赫尔墨斯、哈利、塞德里克、芙蓉和克鲁姆说，“所以我们不准备告诉你们它是什么。敢于面对未知事物是巫师的一个重要素质……非常重要……”
“第一个项目将于11月24日进行，当着其他同学和裁判团的面完成。”
“在完成比赛项目时，勇士不得请求或接受其老师的任何帮助。勇士面对第一轮挑战时，手里惟一的武器就是自己的魔杖。等第一个项目结束后，他们才会了解到关于第二个项目的情况。由于比赛要求很高，持续时间很长，勇士们就不参加学年考试了。”
克劳奇先生转身望着邓布利多。
“我想就这么多吧，阿不思？”
“是的，”邓布利多说，略带关切地望着克劳奇先生，“你今晚真的不想留在霍格沃茨吗，巴蒂？”
“是的，邓布利多，我必须回部里去，”克劳奇先生说，“目前正是非常忙碌、非常困难的时候……我让年轻的韦瑟比临时负责……他热情很高……说句实话，高得有点过了头……”
“那么，你至少过来喝一杯酒再走吧？”邓布利多说。
“来吧，巴蒂，我留在这里不走了！”巴格曼兴致很高地说，“这一切终于在霍格沃茨发生了，是吧，这里比办公室精彩有趣得多！”
“我不同意，卢多。”克劳奇说，语调里透着他惯有的不耐烦。
“卡卡洛夫教授——马克西姆夫人——喝一杯临睡前的饮料吧？”邓布利多说。
然而马克西姆夫人已经用手臂搂着芙蓉的肩膀，领着她迅速走出了房间，她俩朝礼堂走去时飞快地用法语说着什么。卡卡洛夫对克鲁姆打了个招呼，他们也一言不发地离去了，克鲁姆临走时拍了拍赫尔墨斯的肩膀，表达无声的安慰。
“哈利、塞德里克、赫尔墨斯，我建议你们回去睡觉。”邓布利多说，笑眯眯地看看他们俩，“我相信，你们的同学都在等着和你们一起庆祝呢。他们好不容易有个借口大吵大闹一番，要夺走他们的这个机会就太不应该了。”
哈利看了塞德里克一眼，塞德里克点了点头，两人一起走出了房间。只留下赫尔墨斯一个人冷着脸和邓布利多大眼瞪小眼。
“邓布利多教授，我明明说了我不想参加。”赫尔墨斯生着闷气问：“为什么一定要强制我参加？”
“这不是强制，小格林格拉斯。”邓布利多温和地说：“你和哈利同年级，你们会互帮互助的对吗？”
赫尔墨斯忽然就明白了邓布利多打的是什么主意。怕哈利会有危险让他帮忙？他不得不说邓布利多想得太好了。他一点都不想掺和进去。
邓布利多大概也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并没有想得到他的保证。他看了一眼怀表时间，然后说：“回去吧，小格林格拉斯。你的朋友们该等急了。”
事情已成定局，现在再怎么抗议也没有用了。裁判团全体通过了他和哈利也参加三强争霸赛。赫尔墨斯看了一眼邓布利多，转身就走。他现在的心情非常乱，惊慌有，气愤有，无措有，期望也有。
就像之前德拉科说的那样，他们才15岁，三强争霸赛不是他们应该参与的。危险性太大了，更何况他现在自身的魔力还不稳定。可是这未必不是一个机会，一个斯莱特林展示自己的机会。
礼堂里现在空荡荡的，蜡烛的火苗已经很低，这使南瓜灯豁牙咧嘴的笑容显得闪烁不定，诡谲怪异。赫尔墨斯穿过走廊，走进斯莱特林阴暗潮湿的地窖，几乎是所有斯莱特林都在等待他。有很多人强压着笑容和激动，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如果不是德拉科脸色不好地镇压在中间，大概他们会冲过来欢呼。
达芙妮很担心地迎了上来，拉着赫尔墨斯问：“赫尔墨斯，怎么样？他们同意你退出了吗？”
“没有。”赫尔墨斯摇了摇头，跟着达芙妮走到德拉科身边坐下，德拉科扬着下巴看了他一眼，看不出来他的心情。赫尔墨斯接着说：“我和波特都要参加这次争霸赛。三个人之中最低成绩作为霍格沃茨的成绩。这是邓布利多提出来的，其他人都同意了。”
有些话并不适合在这种场合下说，比如邓布利多的打算，有人想害波特的可能。德拉科没说话，其他斯莱特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还是忍不住兴奋，冲破了沉寂围到了赫尔墨斯身边。你拍拍肩膀，我勾勾脖子，笑闹了开来。
“管它的呢！赫尔墨斯！”有人吹着口哨喊：“斯莱特林也有人参加三强争霸赛了！”
“就是！好好干啊！把格兰芬多那群蠢狮子比下去！”
“我们准备了吃的东西，小格林格拉斯，快过来吃点儿——”
“说不定你能拿到第一名呐！”
“让他们好好看看斯莱特林的本事！斯内普教授一定也很高兴的！”
.......
大家吵着闹着，倒是把赫尔墨斯心中的郁闷吵散了一点。人群向他靠拢，把他团团围住，强迫着他再喝一杯黄油啤酒，或把饼干和花生硬塞进他手里。德拉科也拦不住这群乐坏了的人，干脆把他的“一年仆人”们派上去给赫尔墨斯挡了不少酒。直到赫尔墨斯是真的累了，斯莱特林们才纷纷作散，由着德拉科把赫尔墨斯带回了寝室。
寝室的门把碰杯声、欢呼声、嬉闹声统统隔绝在外，赫尔墨斯终于得到了一丝清净。他们洗过澡爬到了床上，德拉科只点了一盏小灯。赫尔墨斯没有睡意，索性和德拉科说起话来。
他把在那个小房间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都给德拉科讲了一遍。德拉科沉默地听着，等他讲完了以后才开口道：“看来是只能这样了。邓布利多好算计。”
“不知道三强争霸赛都会是什么内容。”赫尔墨斯叹息：“总觉得我应付不来。”
“还有我呢。”德拉科轻描淡写地说：“我总会帮你想办法的。再不行，还有应龙，它不会让你有生命危险的。”
应龙在赫尔墨斯袖子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想起它来了，它又不是保姆。
赫尔墨斯却真的慢慢放下了心来。不管怎么样，不会是他一个人面对一切，这让他觉得心里好多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0章 身不由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