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论圣诞节的喜怒哀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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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发生了多少事情,圣诞节如约而至。
十二月中旬的一天早晨，霍格沃茨学校从梦中醒来，发现四下里覆盖着好几尺厚的积雪，湖面结着硬邦邦的冰。韦斯莱孪生兄弟受到了惩罚，因为他们给几只雪球施了魔法，让它们追着奇洛到处跑，砸在他的缠头巾后面。几只猫头鹰飞过风雪交加的天空递送邮件，经历了于辛万苦，它们必须在海格的照料下恢复体力，才能继续起飞。
斯莱特林的阴冷地窖里,只有壁炉的火光传递着一丝温暖。雕花椅子上,德拉科双手环扣放在翘起的腿上,姿态优雅迷人:“圣诞节就要到了,也许我能期待一份不同凡响的礼物来回馈我辛苦的看护?赫尔墨斯。”
已经为此头疼了一个礼拜的赫尔墨斯眼巴巴地看着德拉科:“或者你直接告诉我你要什么我去给你弄来你觉得怎么样?”
德拉科的目光冷飕飕得像刀子一样向赫尔墨斯刮去:“我想要的我难道买不起吗?赫尔墨斯,你最好能让我满意。”
被威胁了的赫尔墨斯欲哭无泪,来霍格沃茨之前他只需要送姐姐达芙妮和小妹阿斯托利亚礼物,而且只要化妆品、首饰之类的就能简单地满足她们,现在忽然多出一个挑剔无比的斯莱特林王子,他恨不得多生出一个脑袋,好想想如何让高傲的铂金贵族心满意足。
“不得不提醒你,我亲爱的赫尔墨斯。”半倚在德拉科身边的潘西笑眯眯地给赫尔墨斯补上一刀:“不仅仅我们的德拉科十分难以对付,哦,得了,不要这样看我。”德拉科冷哼一声转头,潘西继续说道:“还有我、扎比尼、克拉布、高尔........总之,今年你的圣诞礼品单上的人可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哦。”
赫尔墨斯呈呆愣状,傻傻地张大嘴:“.......德拉科,弄个时间转换器来吧?请让我回到一年以前。”
“我劝你正视这一切,小格林格拉斯先生。”德拉科假惺惺地安慰:“只不过十几二十份礼物而已,正好能把你空空的脑袋利用起来。”
被成功娱乐了的潘西咯咯咯地与达芙妮笑作一团,与赫尔墨斯一脸苦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赫尔墨斯深深的苦恼中,圣诞之前的最后的一堂魔药课来临了。德拉科跃跃欲试,因为波特为格兰芬多赢下了魁地奇,这位斯莱特林王子满腔的怨愤只待这堂课尽情地发泄。
魔药教室位于霍格沃茨的地下室,在这寒风凛凛的日子里,简直冷的让人无法忍受。赫尔墨斯被德拉科带着嫌弃的表情毫不留情地裹成了一团球,在斯莱特林们乐呵呵的目光中磕磕绊绊地抵达教室。
这堂课斯内普让他们配一幅缓冲药剂,用以中和缓速。德拉科领着赫尔墨斯特地占据了波特对面的位置,英俊的脸色露出得意傲慢的神色。
“我真的很替那些人感到难过，”德拉科仿佛不经意地说道，“他们不得不留在霍格沃茨过圣诞节，因为家里人不要他们。”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哈利。克拉布和高尔在一旁窃笑。哈利正在称出研成粉末的狮子鱼脊椎骨，没有理睬他们。
哈利很明显知道德拉科因为魁地奇比赛变得有多阴沉难搞。德拉科甚至说过下次比赛将由一只大嘴巴树蛙代替哈利充当找球手。
赫尔墨斯对斯莱特林王子偶尔的幼稚表示无话可说。他淡定地洒出一把水仙根的粉末,成功将德拉科的注意力勾了回来。
“赫尔墨斯你最好没用弄错剂量!”德拉科阴沉着脸,将对哈利的不回应的不满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没见过你这么放材料的!你给我去材料柜拿多毛虫!”
赫尔墨斯耸耸肩,逆来顺受。虽然他很清楚他放的剂量没错,但他不指望能说服对他没有丁点信心的德拉科。他和同样到材料柜拿材料的哈利碰了头:“嘿,波特,也许提前说一句‘圣诞快乐’?”
哈利愣了愣,对这个马尔福身边的小斯莱特林的祝福有点不知所措:“呃......圣诞快乐。”
赫尔墨斯笑了笑,说:“德拉科他只是嫉妒你能打魁地奇,有时候小马尔福少爷幼稚得很,但是没有坏心的,不要在意。”
“我的确只能待在霍格沃茨过圣诞节,”哈利对赫尔墨斯口中的“没有坏心的马尔福少爷”不置可否,但也不会不知好歹地拒绝他的好意:“但这其实并不坏。”
“你不在意就好。我想都是同学，不用处的太糟糕。”赫尔墨斯取好多毛虫,海洋一样的湛蓝色眼眸里微微带着笑:“哦,德拉科在瞪我了。就这样,我先过去了。”
哈利点点头,不可否认的心中的抑郁似乎减轻了点,也许斯莱特林也不尽是那么坏的?
“你在那里跟傻宝宝波特啰嗦什么?”德拉科眼角暼着赫尔墨斯慢慢走回来,不耐烦地发问。
“没什么,只是祝他圣诞快乐。”赫尔墨斯自觉地开始处理多毛虫,他敷衍地回答德拉科,想也知道要是德拉科知道他跟波特表示德拉科没有坏心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但现在德拉科的表情也没好看到哪里去,德拉科挑着眉从搅拌坩埚的间隙里抽出一丝夸张的表情给他:“你要转院去格兰芬多吗赫尔墨斯!竟然对波特说圣诞快乐!”
“礼貌!这是礼貌德拉科!”赫尔墨斯耷拉下肩膀恼怒地说:“在这方面我从没想到能在今天比你做得好得多!”
“哦行了......”德拉科重新集中注意力到面前的魔药上,嘴里嘟囔着:“跟那些格兰芬多没必要讲究这些礼貌,没撕了你就不错了......好了好了,处理你的多毛虫赫尔墨斯!不要让它们爬过来!”
赫尔墨斯哼了哼,收起想偷偷放只毛虫到德拉科身上的小心思,把各种材料完美得处理好。
下课的时候上交各自做的魔药,像平常一样,德拉科和赫尔墨斯的魔药得到了斯内普教授满意的评价,而可怜的格兰芬多们大概要为他们再次减少的宝石沙漏而哭泣了。
离开地下教室时，赫尔墨斯和德拉科发现前面的走廊被一棵很大的冷杉树挡得严严实实。树底下伸出来的那两只大脚，格兰芬多三人组快步地越过他们向那里走去。
“哇,那么大的冷杉,要用来做圣诞树吗?”赫尔墨斯好奇的眼神闪闪发亮。
德拉科敛了敛狐毛斗篷,顺便把赫尔墨斯探过去的身子抓回来点:“不是圣诞树难道要劈柴烧壁炉火吗?回来点,你没看见过圣诞树是怎样?前面的红毛鼹鼠,你能不能闪开，别挡着道?”德拉科冷冰冰地拖着长腔说:“你是不是想挣几个零花钱哪，韦斯莱?我猜想，你大概希望自己从霍格沃茨毕业后也去看守狩猎场吧?—— 海格的小屋和你原先那个家比起来，一定是像个宫殿吧!”
德拉科的毒舌攻击一如既往的犀利无比,赫尔墨斯眼睁睁地看着罗恩一头朝德拉科冲去，恰恰就在这时，斯内普在楼梯上出现了。
梅林在上,有人要倒霉了。
“韦斯莱!”
罗恩松开德拉科胸前的衣服。德拉科嫌弃地拍开他的手,将衣服整理得一丝皱褶都没有,对此时面色和自己有的一拼的罗恩露出一抹虚伪的假笑。
“是有人先惹他的，斯内普教授。”海格从树后面伸出他毛发蓬乱的大脑袋，说道，“马尔福刚才侮辱他的家庭。”
“不,我没有侮辱他的家庭,”德拉科懒懒地拉长了尾音,用眼光警告赫尔墨斯安分一点:“我只是在说明他有多贫穷这一事实。所有人都知道不是吗。”
赫尔墨斯接收到德拉科的目光,放下准备去摸一摸海格大胡子的手,悄悄地缩回他的身后。
“不管怎么样，动手打人都是违反霍格沃茨校规的，海格。”斯内普用圆滑的声音说，“格兰芬多被扣去五分，韦斯莱，你应该感到庆幸，没有扣得更多。好了，快走吧，你们大家。”
德拉科领着赫尔墨斯和斯莱特林众人高傲地从大冷杉树旁边掠过,翻飞的袍浪蹭的针叶到处都是。
“德拉科!冷杉树!”赫尔墨斯心疼地回头望。
“得了,”德拉科郁闷地狠敲一记赫尔墨斯的金毛小脑袋,银灰色的眼睛里泛着冷光:“一棵冷杉树而已,只是大了一点!而且又没被砍成两段!你还会在礼堂看到它的!”
赫尔墨斯的嚷嚷声最终被冷风吞没,德拉科干脆懒得再给他回应,直接无视。
“我要教训他，”罗恩看着德拉科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总有一天，我要狠狠地教训—— ”
“我真讨厌他们两个人，”哈利也说，“马尔福和斯内普。”刚刚魔药课上对斯莱特林的想法瞬间被推翻。
海格和赫敏安抚着两人,哦,这个年纪的男生,总是那么冲动。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论圣诞节的喜怒哀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