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归队 ...
-
赫尔墨斯不放过每一个人群里的人，一一看过去，但都不是他想找的那一个。本来以为他会找得更久一点，或者会干脆无功而返。但就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他终于看到了那个让他们着急的人了——就在人群的一边，德拉科独自一人站在近旁，靠在一棵树上，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他抱着双臂，看样子刚才一直在透过树缝望着营地上的混乱场面。格兰芬多三人组站在他的对面争执着什么。赫尔墨斯忽然觉得心里一阵火起。
他们这么担心他，结果他在这里和格兰芬多吵架？
赫尔墨斯努力压抑住怒火大步走了过去，脸上的表情难看极了。罗恩正要冲上去跟德拉科干一架被赫敏抓住胳膊，阻止了他。赫敏看到了赫尔墨斯，有些不安地皱起了眉头。德拉科也看到他了，直起了身子眼神晦暗不清。
“德拉科。”赫尔墨斯在德拉科的面前站定，深呼吸几口气才忍住蓬勃的怒气：“大家在等你，走吧。”
德拉科还没有说话，树林另一边突然传来一声爆响，比他们听见的任何声音都震耳。旁边有几个人尖叫起来。德拉科看了那边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角。
“太容易受惊吓了，这些人，是吗？”他懒洋洋地说，“韦斯莱，我猜你爸爸叫你们都藏起来吧？他准备做什么——去把那些麻瓜救出来？”
赫尔墨斯面无表情，他不想在格兰芬多的面前驳了德拉科的面子，所以他按捺下来。但所有人明显感到一阵冷意，赫尔墨斯的身后的影子拖得长长的，在以一种人眼无法察觉的速度晃动。
德拉科察觉到了什么看向赫尔墨斯，但是赫尔墨斯低下了头不让他去观察他的表情。
“你的父母呢？”神经粗的格兰芬多只当是夜色天凉，哈利更是为了德拉科的话发了火，说道，“在那边，蒙着面具，是不是？”
德拉科把脸转向哈利，脸上仍然微笑着。他这时候最担心的就是他的父母，而哈利无意间精准地踩中了地雷。德拉科淡淡地说：“我说……即使他们是在那些人里，我也不想告诉你，对不对，波特？”
“哦，快走吧，”赫敏用厌恶的目光看了德拉科一眼，说道，“我们去找找其他人吧。”
“把你那颗毛蓬蓬的大脑袋低下，格兰杰。”德拉科讥笑着，双手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握紧了拳头。全程赫尔墨斯一言不发，好像自己就是一块安静的布景板。
“快走。”赫敏不想多做停留，她又说了一遍，拉着哈利和罗恩继续上路了。
直到格兰芬多三人组已不见踪影，德拉科才收回了虚伪的笑容。他看向赫尔墨斯，上前一步：“你怎么自己来了，格林格拉斯先生他们竟然放你一个人？”
赫尔墨斯抬起头看他一眼，德拉科这才看到他糟透了的表情。没等他说什么，赫尔墨斯转身就走，也不管他有没有跟上来。德拉科知道这次一向温和的赫尔墨斯是生气了，默默地快步走了过去。
小路上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一个个都紧张地扭过头，朝营地上发生骚动的方向张望。在小路边，一群身穿睡衣的少男少女挤成一团，吵吵嚷嚷地争论着什么。
两个斯莱特林气氛僵持地走了一段路，忽然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爆响从树林边缘传来，在夜空中回荡。赫尔墨斯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闷头赶路，想早一点和格林格拉斯夫妇他们汇合。
还是德拉科打破了沉默，他从赫尔墨斯的身后疾走几步走到了他的身边，伸手牵住了他的手。赫尔墨斯挣扎了几下，没挣扎开，就随他去了。德拉科轻声说，算是给赫尔墨斯一个解释：“本来我是想找他们去的，”这里的他们无疑是指马尔福夫妇。“父亲很少那么慌乱，我实在担心。”赫尔墨斯缓下了步子，让德拉科牵着他慢慢走。德拉科知道赫尔墨斯没有那么生气了，继续说：“可是才离开一下我又后悔了，父亲不让我去肯定有他的理由。我就站在那里看着，结果碰到了格兰芬多。”
赫尔墨斯低着头，短暂的沉默之后开口说：“我也很担心。”
“嗯。”
“你可以跑回来找我们。”
“人太多会跟丢。”
“那你宁愿和格兰芬多吵架。”
“我想你们发现我不在会来找我。”
“......”
“你刚刚魔力躁动了。”
“我生气。”
“承认了？”
“......”
“好了，走吧。”
“没有下次了。”
“非要我保证？”
“......随便你。”手挣脱开来。
德拉科挑了挑眉，重新把人抓回来，这回是真的笑了：“好了，走吧。”
两个斯莱特林又安静了下来，但是气氛已经缓和了。大手小手十指相扣，漆黑的树林之间只有荧光微亮，人们匆匆擦肩而过。走了不知道多久，眼前的道路忽然亮了许多——格林格拉斯夫妇带着两姐妹着急地等在那里，魔杖前有明亮的光芒好像在指引他们道路的方向。
“父亲，母亲！”赫尔墨斯快步走过去，格林格拉斯夫妇把他和德拉科拉到面前好好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伤到这才松了一口气。达芙妮和阿斯托利亚也围在两人身边，埋怨他们不该擅自脱队。兰琳达摸摸两个小孩的头，并不多指责，他们现在要赶快去安全的地方。
就在这时，没有一点征兆，一个声音突然划破了美好的表象。这声音和他们在树林里听见的其他声音都不一样，它发出的不是紧张的喊叫，而像是一句咒语。
“尸骨再现！”
接着，从一片黑暗中，冒出一个巨大的绿色闪闪的东西。它一下子跃上树梢，飞到了空中。那是一个硕大无比的骷髅，由无数碧绿色的星星般的东西组成，一条大蟒蛇从骷髅的嘴巴里冒出来，像是一根舌头。就在他们注视的时候，骷髅越升越高，在一团绿莹莹的烟雾中发出耀眼的光，在漆黑的夜空衬托下，就像一个新的星座。
突然，他们周围的树林里爆发出阵阵尖叫声。骷髅现在已经升得很高，像一个恐怖的霓虹灯招牌一样，照亮了整个树林。
“黑魔标记。”德拉科沉静地看着那个骷髅，苍白着脸，缓缓地说：“那个人，果然，要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2章 归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