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祖宗)往事知多少》梨园天子

7、第六章

　　一年前，当那个洞窟的主人答应送他们叔侄出去后，那人便很讲诚信地将因陀罗兄弟俩给送了出去，却是唯独留下了羽村。
　　似乎是看见了羽村对其行为的不解，那人答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朕究竟是何人吗？”
　　一边思考着那人的话语，一边又从那人的话中捕捉到了一点信息。
　　“朕”，不出意外的话，这个自称，也就只有······
　　“朕是崇明天皇，是平安时代······也就是你们后世所说的大阴阳是时代的开国天皇。”果然，洞窟主人的下一句话就为羽村解开了这个谜题：“你看起来对朕的身份似乎并未感到惊奇？”
　　听闻崇明天皇的问题，羽村思虑片刻后答道：“是的，在此之前，晚辈已对您的身份有所猜测，而确切的证实却还是您所给出的答案。”
　　“是吗，真是优秀的孩子啊。如果朕的两个儿子也如你一般睿智，那么朕也就不必忧心国不将国，后继无人之事了。”
　　对于崇明天皇的这段话中所涉及到的历史，羽村也曾在家中藏书库看到过。
　　传说中，当年的崇明天皇率领自己一方军队，势如破竹攻破了各个藩国，最终一统天下，开创了长达三百年的平安时期。而由于传说中在这个时期妖魔盛行，阴阳师四起，这个时期也被称作是大阴阳师时代。虽然在应仁之乱后，随着武士阶级的兴起，那些记载在晓说传记或是人们口口相传的妖魔也在同一时间销声匿迹，没有了天敌妖魔，阴阳师这种对人类毫无攻击力的职业也渐渐退出了历史的长河。大陆迎来了长达八百多年之久的藩王割据，群雄并起的战国时期。
　　至于崇明天皇在位时期的事情······史书上记载，这位崇明天皇虽然是一位明君，但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同时这位天皇还是一位风流天子。其所过之处处处留情，几乎他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有一名甚至多名女子为之而倾心，然而这位天皇虽然是个情种，却并非□□。虽与女子谈情说爱，却并未毁掉女子的清白，最终也只是娶了三名贵族女子，终其一生诞下了五位皇女和两位皇子，在他七十八岁之时将皇位传给了他的长孙也就是平安时期的第二位天皇仁德天皇之后就驾崩了。
　　至于崇明天皇为何要将皇位传给长孙而非长子，这在正史上却没能留下哪怕一星半点的记载，后人也就只能够从一些杂谈以及后人对这段历史的想象来推测出各种狗血的剧情，其真实······只能说那些小说只能看看，然后一笑了之即可。
　　不过听这位天皇大人的口气······看来那些小说杂谈里面的话，也不无道理。经此一事，也让羽村对于曾经自己只是看过一遍那些小说杂谈便扔到一边有些甚至都不屑于翻阅的东西有了重新的评估。
　　想至此处，羽村面带微笑，道：“后辈谢过天皇大人谬赞。”之后便再没了后话。
　　看着这个孩子，饶是崇明天皇也不禁轻叹：“尔可知，时至今日，朕为何还能够停留此世？”
　　闻言，羽村愣住了，他没想到崇明天皇会问他这样一个问题：“······恕晚辈愚钝，您可是，因为什么执念，或者是有什么未了的心事，才会于生者的世界所徘徊却始终不能前往死者应往的极乐世界进行轮回转生？”
　　听闻羽村的猜测，对方沉默片刻，再次笑了：“哈哈哈，意料之内的回答啊，原来饶是尔如此聪慧过人却仍是被后人的滑稽之谈给骗住了啊。”
　　崇明天皇的回答让羽村再次皱眉：“不是吗？”
　　“当然不是！否则朕又如何会在此处徘徊千年！”稍稍停顿片刻，待崇明天皇重新整顿好语言后又道：“你可知，组成世界的几大要素是何？”
　　“时间，空间，因果关系。”
　　“很好。”崇明天皇对于羽村的回答非常满意，“自那些妖魔出现在此世时，吾等便有了一个猜想，那就是除了此世，在遥远的苍穹之外，应该还有更多拥有不同文明的其他世界。而你······额头上那对特殊的角，你的祖上恐怕不是本地人吧。”
　　崇明天皇的话语虽是问句，但其语气却十分的肯定。
　　“是的，家母为远洋的公主。”思虑片刻，羽村又道：“还未曾自我介绍，晚辈大筒木氏，名······”
　　“够了，足矣。”而就在羽村即将说出自己的名字前，崇明天皇却是突然打断了羽村的话：“真名对于一个人而言是很重要的，不到万不得已或是不悲不说的时候，切记不要讲自己的真名告知于他人。别人一旦知道了你得真名，就等于对方掌握了你灵魂的一部分，而若是被知道了生日······就等于被对方掌握了你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经历以及未来的走向。这是基本中的基本吧，尔，竟是不知？”
　　羽村在那一瞬间被崇明天皇给堵得一句话也不能说出，许久之后，只能从牙缝中艰难地说出一句：“却是不知，多谢天皇大人赐教。”
　　“当然，这是吾等那个妖魔横行的时代的基本，如今时过境迁，外面的世界究竟变为何种模样朕也是不知。只是······”
　　“只是？”羽村对于崇明天皇突然停下来的词语感到疑惑。
　　“只是，还是尽量不要擅自自报家门的好。尤其是对拥有阴阳眼的人，在看得到那个世界的生物之时，他们自身也获得了一份言灵的力量，这个不谈。”
　　——不谈你不是还说出了一部分，勾起别人的好奇心却突然戛然而止的感觉真的跟猫挠一样啊！
　　就在羽村腹议崇明天皇之时，在那之后，对方却爆出了一个惊天秘密：“这个世界，是一个稚嫩的世界。它的生死循环系统，包括世界意识都尚且处于幼年时期。”
　　崇明天皇的话不禁让羽村愣住了，想要开口提问却又似是想到什么似的再次缄默。
　　“在死后的漫长的时间里，朕对于世界的真相也是有所感悟。所谓的那个世界，实际上就是这个世界的镜面，或者说是根本不存在。鬼由心生，魔由心生，所有的鬼魅都是由于人类的负面心理的具现化产生的。”说至此处，羽村不禁想起了他在“梦境”中看到的那个黑色物质，也就是所谓母亲的意志。还未等细想，崇明天皇又继续道：“在这世上，这片土地上，存在着许多常人所看不见之物，而这些东西，一些是人们的心魔，一些则是人死后飘忽在这片土地上的灵魂。
　　由于此世之死生轮回系统并未发展完善，因此，当人们的□□死亡后，灵魂却仍旧停留在生者的世界，迟迟得不到轮回。而所谓的轮回，其实也不过是妄谈。一个人的生，顾名思义，就是自你的灵魂被父母造就并且成功附着在□□之上，而人都有生老病死，当你的□□机能死去之后，灵魂便会脱离□□，以拥有□□的生者肉眼不得见的形态存于世间，这就是所谓的“死后”。一些灵魂可以存活很长一段的时间，当然，也有一部分意志不够坚定的灵魂很快就消亡了。朕的话······
　　在作为死者生存的这千年时间里，朕早就忘记了生前的模样，而灵魂也失去了原先的模板，变成了奇形怪状之物，偶有看的顺眼的肉身，脑中所想，形之所改。如今想来，朕存在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长到假如有一天出了这皇陵，被风吹到遥远之处，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去处的话，那么朕的灵魂，很快就会消亡吧······”
　　崇明天皇接下来的感慨羽村并没能听进去多少，此时在他脑中反反复复回荡的只有一句话“这个世界的文明相当稚嫩，是先人们的想象骗了后世所有人”。结合崇明天皇所言，再加上适才羽村在“幻境”中所经历的一切，他不禁陷入了沉思。
　　——也许，那幻境并非幻境，而是真实的。人死后不能进行轮回转生，只能够作为灵魂继续游荡在大陆，与生者共存。这就是所谓的真相吗？那么世界意识究竟想要做什么？
　　——不可知，不可知，不可知。
　　羽村的那颗求知心渴望着获得更多的知识，但他越是知道的多，一个声音就越是喧闹在他的脑海中。他清楚的很，知道的越多，他离死亡也就越近。也许终有一日，当他得知了所有疑问的答案后，那将会是他最终的死期。
　　此时的羽村所不知的是，就在他在这洞窟之中与死者崇明天皇进行高谈阔论之时，外界的时间也在迅速的流逝。
　　这个洞窟，也就是皇陵。开始羽村他们叔侄三人所进的洞窟自然不是皇陵，仅仅是通向皇陵的路罢了。而经由崇明天皇对羽村无意识的引诱，虽然外表不曾改变，然此时的羽村和天皇的灵魂，已经进入到了皇陵内部。
　　所谓皇陵，虽是生者所修，却为死者所住，内部又增设了无数机关秘术。修建它的人为了使皇陵内部能够更为长久的存在，于是在其中加入了时空间阵法，令皇陵的时空间与外界断开。起初，皇陵的时间与外界仅仅是错了那么一点点，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其中的差缝越来越大，终于大到了如今在皇陵中一天外界却已经经过了一年的差距。
　　也因此，当羽村与天皇谈的累了，想要歇息之时。天皇派遣式神将羽村送回其家中，却不知仅一天而已，外界却已经过了一年。

作者有话说

　　还有人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