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GS案件集》马小新

8、美人心计（3）

　　别墅里，贾雷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两颗磨得光滑发亮的核桃。这是贾雷的爱好，他有很多个品相极佳的核桃，几乎每一个都被他盘的很好，手里的这两颗是他最近收购的，现在也盘出些样子了。突然门铃声响起，贾雷抖了一下，差点将手里的核桃扔出去，他平稳了一下心情，听着门口的动静。家里的保姆开门，听明来意之后，将门口的人让了进来。贾雷看了眼门口，进来的是一男一女，手里还有没收起的警官证。
　　“您好我们是警察，负责您儿子死亡的案子，现在找您来了解一下情况。我叫韩昱，他家白焕夜。”韩昱向贾雷做自我介绍，顺便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哦，好，请坐。”贾雷招呼韩昱他们坐下，又叫来保姆，“张姐，给客人倒茶。”
　　保姆张姐端来两杯用玻璃杯装的茶水，又将一壶沏好的茶放在贾雷面前，替他倒在专用的紫砂壶里。白焕夜盯着杯子里的茶默不作声，在韩昱伸手要拿茶水的时候拦住了她，开口，“茶水就不用了，我们只是简单地询问几个问题而已。希望您能如实回答。”然后示意愣神的韩昱观察贾雷的表情，动作。
　　“哦，好，你们尽管问吧，只要能抓到杀死我儿子的凶手，让我做什么都行。”贾雷握紧了手中的核桃，有些激动。
　　“请您冷静一下。”白焕夜打开本子记录。“请问案发当日您在干什么？”
　　“呃，我和夫人去参加一个朋友开的宴会，然后在朋友安排好的宾馆住下，第二天就去公司了。”贾雷放下核桃，端起紫砂壶回忆起来。
　　“那您中间有离席过吗？”韩昱盯着贾雷，不想放过意思细节。
　　“这个嘛，好像是有吧，我不太记得了。”贾雷喝了口茶水思索片刻。“哦，好像去过几次厕所。”
　　“那您晚上出去过吗？”白焕夜简单地记录着贾雷的回答。
　　“应该，没有吧。哦，对了，堇儿出去过一次，好像很长时间才回来。”贾雷无意识地透露了兰堇的行踪。
　　韩昱皱了皱眉，阻止白焕夜继续问下去，起身，带着白焕夜与贾雷告别。
　　“喂？”贾雷送走韩昱和白焕夜后，接了个电话。“你那边也去了？好，我知道了。”挂断电话，贾雷转着手中的核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贾雷突然站了起来，连核桃都顾不上，快速走出了别墅。
　　兰绯坐在露天咖啡厅的硬质木椅上，翘起右腿，手里夹着女士香烟。兰绯透过薄荷气味的灰色烟雾看着坐在她对面，正互相喂着甜品的两个女人，如果不是她们手里的警官证，她一点都不怀疑这两个女人就是和她拼桌的两个游客。兰绯就只是举着烟，没有抽，她想，什么时候也能有人这样对自己，哪怕那人是个女人。
　　“嘿！兰绯！”夏洛用左手在兰绯面前晃了晃，兰绯回过神，觉得夏洛无名指上的光芒太过耀眼，她似乎被刺痛了双眼。"呐我可是对小汐忠贞不渝呢！你这样看着我也没用。"
　　兰绯喝了一口面前的黑咖啡来掩饰自己的尴尬，"那个，你们不是要找我了解情况吗，怎么都不说话的。"
　　叶汐将夏洛递到她嘴边的黑森林咽下，擦了擦嘴角，"呐，其实呢，我们是不想来的。问线索什么的，和我们俩这种坐实验室的人没什么关系呢。"
　　"不是因为抽签来的么!谁晓得白焕夜那个家伙会出千!"夏洛咬着吸管，恨恨地说 。
　　"嘛，那就还是按流程来好了。"叶汐从夏洛嘴里抢下吸管，拿出平板电脑，"兰绯小姐，请问您案发当日都做什么了"
　　"我吗，去酒吧来的，你应该也知道的，在这个年纪没有嫁出去，没有男朋友，当然要出去找刺激了。"兰绯吸了一口快要燃尽的香烟，然后在烟灰缸里熄灭。
　　"也是呐!"夏洛深表赞同，紧接着就被叶汐拧了一下，"嘶，那个你和谁去的有人证么？去的哪里啊"
　　"和刘怡一起去的，就是贾东的老婆，我们是好朋友呢!去的是lorry那家店，店里装饰的很不错的。"兰绯有些羡慕地看着夏洛和叶汐。
　　叶汐看着兰绯的表情若有所思，在桌子下踢了下夏洛的腿，起身想咖啡店内走去。
　　"她怎么了"兰绯看见叶汐起身走掉很不解。
　　"嘛，没什么大事。"夏洛没有去看叶汐，而是在不断地搅拌着面前的咖啡，盯着不断旋转的泡沫。两个人都不再说话，气氛静的吓人。
　　"呐，兰绯。"夏洛说先打破沉默，看着兰绯，"给我支烟好么"
　　兰绯递过去一支烟，夏洛放在嘴里将身体向兰绯那边靠近，兰绯有些惊讶，随后将火点上。夏洛抽着烟，放松地坐在椅子上。
　　"我以为你不会抽烟。"兰绯看着夏洛熟练的抽烟姿势有些惊讶。
　　"我我当然会了。"夏洛轻笑，样子和叶汐在时判若两人，"只不过是她不喜欢而已。"
　　"叶汐么她在和不在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呢!"兰绯也点起了一支烟。
　　夏洛把视线从咖啡店里的叶汐身上收回，看着对面的兰绯笑了笑，"因为她对我来说是特殊的，而你不是，仅此而已。"冲兰绯摆了摆手，示意下次再见，便向出了店门的叶汐走去。
　　兰绯看着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远了，有些发闷，将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提包，开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