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心情随笔》天不老情难绝

4、少爷，我刚才准备暗器了

　　常叹人生长处，又患人生短处。

　　至若行道之路，便觉此生争渡。

　　天灰蒙蒙的，如丝般细雨淅淅沥沥的落下，不但打湿了地，还打湿了心。踩在脚下的地面泥泞不堪，空气中夹杂着一丝阴冷。

　　砂隐村很少下雨，正是因为稀少，人们才觉得可贵。

　　说来也奇怪，小少爷也算稀有品种，怎么村民们不觉得可贵，反而觉得可恨呢？

　　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时间还在不咸不淡的溜走，自那日小少爷给我冷眼以后，又过了一个礼拜。□□大叔还是到处打探小道消息，风影还是兢兢业业，隔壁的大婶偶尔抱狗来溜溜，那身形胖了不少。也许小狗那么瘦，就是因为狗粮全让大婶她自己吃了。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心情好坏。我最近的状态一直处于暴躁的阶段。昨天我难得开荤买了几斤肉，卖菜的阿姨好心送了我点牛舌尝，我拿在手里当场就翻脸了。

　　我这人是个温吞的好脾气，以前二十多年里没和谁红过脸，昨天还是我的第一次，就白白浪费给了卖菜的。我的记忆还成，所以当牛舌握到手里时，我清晰的记起了这是小少爷爱吃的食物。心下冷然一沉，我甩下牛舌头也不回的跑了。

　　卖菜的阿姨说什么我听不见，听见了我也不在意。我现在是村里的易燃易爆物品，谁跟我提小少爷，我就跟谁红脸，老弱病残一视同仁，谁都没有免死金牌。□□大叔有时候挺精明的，见我心情不好，早就找好旮旯蹲点去了，没事不回来和我扯皮。

　　阴郁了几天，我躲在店里闭门不出，反复思考我的情绪为什么会突然变性了。冥思苦想了几天，我顺藤摸瓜的总结出了使我变成炮弹的原因，那就是愤世嫉俗的小少爷。

　　想通了，我觉得自己挺幼稚的。多大的人了，还和一个弱智计较。不就是不搭理我么，不就是态度转变的快么，老死不相往来不也挺好，非得跟个儿童斗气，我是越活越完蛋了。

　　痛定思痛，我把烦躁通通赶走，没几天又恢复了活力，牵着隔壁的狗出去遛弯。难得和□□大叔请了一天假，我得对的起自己这一天的浪漫时光。隔壁的狗瘦的皮包骨，平常吃的满嘴肥油，除了屎多，我就没见它胖过。

　　小狗年龄不大，洁白的毛乖顺的贴在身上，眼巴巴的看着我。我走一步，它跟一步，看这形势我拿狗链子都是多余的。一人一狗午后散步，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小狗虽然瘦，认识的人倒是不少。

　　一路闻过味的熟人，小狗总会贴上去扒人家裤脚。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呢，隔壁大婶就是聪明。买这么一个闻味辨人的狗，以后碰上小偷，这狗一闻就能举证是谁干的。牵着小狗在村里溜了大半圈，许久没和村民们沟通感情了，我得时不时的刷一下自己的存在感，省的他们把光头我忘了。

　　想当年我也曾经像小狗一样活力四射过，只是现在小胳膊小腿的欢腾不起来了。小狗是个认生的畜生，没闻过味的人，它绝对不会上前去眼巴巴的望着人家，不过事无绝对，可能也有例外，就像此刻一样。

　　小狗蹬着小腿，不顾我的意愿撒腿开跑，我虽然不知道小狗想去的目的地，却还要跟着。谁不知道隔壁大婶爱狗如命，平常三餐都是山珍海味，就差拿快板上供了。我要是把小狗丢了，难保大婶不跟我玩命。

　　嘟囔着畜生就是不听话，我聊足了劲追着狗急速开跑。老爸死的时候，我都没这么玩命，现在因为一条狗豁出去了，老爸要是知道一准骂我孝顺过头了，自己爹妈都能认错，我对不起老爸的基因。

　　呼哧带喘的跟着小狗跑了十多分钟，这畜生停在了村子的边缘处，一眼望去全是黄沙。我疑惑的顺着小狗咆哮的方位看去，仅仅一眼，就确定了小狗它是哮天犬下凡。

　　这狗莫非知道我心中所想，故意带我来的？

　　目光定格在五米外，出村的关卡前站着六个人。其中五个脸上蒙着面罩，围成了一圈，把站在中间的人去路堵得密不透风。站在包围圈里的人面无表情，一头火红的短发甚是耀眼。

　　几个来路不明的大叔和小少爷，两方气势紧绷的对决。

　　地面上的沙尘微微震动，小少爷一双碧绿的眸子里毫不掩饰的杀意。蒙着面罩的五个人警惕的围着小少爷，丝毫不敢松懈。

　　肃杀之气在蔓延，死战一触即发。

　　趁着这几个人没注意到我，现在逃跑正是时机。我一把扯住炸了毛的小狗，脚步悄悄的向后挪。别说我不够意思，小少爷，就算我上了也帮不到你，风影老奸巨猾，派来的暗杀者一批赛过一批。

　　说白了，风影也是个实验家。他用一批又一批的肉末来试探小少爷的弱点，最终完成实验。这比大蛇丸出手还阔绰，大蛇丸要是派出去个人好歹观察下手下的死活，风影每派出一批勇士前，都是先为人家准备葬礼。

　　小少爷可以玩命的捏了，我要早知道他在这里杀人，提前我应该死皮赖脸的求求他。让他别全捏死，给我留点心肝肺什么的，没准哪天穿回去，还能卖器官。

　　悄悄的观察着有没有人注意到我，我遮住头顶的亮光，悄无声息的挪出了半米外。转身正待撒腿跑时，发生了一件让我很尴尬的事。

　　“噗”

　　屁是一股气，肚里滚来滚去，放者洋洋得意，闻者垂头丧气。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得意，我只是昨天吃了点黄豆憋的。我要是一早知道我会碰上小少爷，打死我也不敢吃黄豆啊。小少爷那边正气势凛冽的和人掐架，我这边却做出这么不优雅的事来打断他。

　　小少爷，我对不起你。我不是故意出气的，我是无意的。

　　小少爷目光扫过来时，我感觉自己的节操掉光了。六道视线整齐的射来，我抖着身子冲小少爷招手，眼也不眨的说瞎话：“少爷，我担心你有事，刚才准备了下暗器”边说边掏出隔壁大婶家小儿子的飞镖晃晃，面不改色的冲着小少爷放电。

　　小少爷瞳孔微缩，诧异过后，看了我半响，没有做出回应。直到狡诈的男人趁机偷袭时，小少爷才不得不应战，没有说出口的话，就这么罢了。

　　看小少爷那表情好像是早就发现了我，只是没想到我会狗胆包天的和他搭话。其他五个人也一样，他们之所以不搭理我，无非是害怕小少爷偷袭，加上我又是个普通人，几个人觉得没必要搭理我这号人。

　　不愧是忍者，风影没白养活他们。不过这几个人看起来有点蠢，连小少爷的性格都没分析就来暗杀，这不是浪费少爷的精力么。不过也没准他们想给老婆孩子留下一笔钱，所以故意讹风影的。

　　目不转睛的观着站，抛起手里的飞镖，我感谢自己难得的心血来潮，要是昨天没和隔壁的熊孩子玩，今天我得多尴尬。好在小少爷好忽悠，这要是忽悠其他人，效果肯定不会这么明显。

　　小少爷进化的一日千里，身边的沙子像有生命力一样，灵活的缠上男人越勒越紧。五个人就剩下一个人，战局已经接近了尾声。

　　小少爷的手挺白，整天杀人还纤尘不染的，我挺崇拜他这点。风影这回要少买几个裤衩了，五个人悉数丧命，他又得赔上一笔不少的银子。

　　我拽着狗幸灾乐祸时，小少爷解决了其他人该来解决我了。眼看着他越走越近，我紧张兮兮的晃着手里的飞镖，送他个人情。请他好歹看在我刚才和他同流合污的份上，脾气能小点。

　　小少爷杀完人没什么表情，缺少了色彩的小脸上表情单一，那双一个月前还水汪汪的碧眸现在也变得沉淀了。总感觉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小少爷迅速的成长了。

　　脚步停在我身前一米外，小少爷紧绷着小脸看向我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怪他好奇，我自己都纳闷这小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难道哮天犬它是想来瞻仰小少爷的风姿？

　　想归想，我可不敢在变异的小少爷面前得瑟，正了正表情，我看向小少爷顺口胡说：“我担心你有事，所以过来看看”

　　小少爷身子一怔，看了我半响，眼底闪过阴霾：“我已经不需要你了”

　　下句台词是不是只爱自己，只为自己而战？

　　小少爷笼罩在夜叉丸的阴影下，表情越来越阴郁。我想了想，既然小少爷让我滚蛋，那我也没道理在留下来。要是我不走，外一刺激到他情绪激动，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打定了主意，我拽拽狗链子转身，抬步正待离去时，身后突然响起小少爷的声音。

　　他说：“为什么，你……..夜叉丸说……..”

　　“少爷…….”我是没想打断他的，但是我要是不切断他的思绪，他一个劲的夜叉丸夜叉丸，难保不会暴走，到时候这荒郊野外的，谁也救我？

　　我可没指望情绪激动的小少爷能对我手下留情，说白了，小少爷就是个自我矛盾又犹豫不决的儿童。前一秒刚刚狠心撵我走，看我走的利索，他又不乐意了。只要小少爷一阴天，负面情绪马上来袭，这时候出现在小少爷小脑瓜里的一准是夜叉丸。

　　夜叉丸死了死了还成了小少爷的情绪催化剂了，某种程度来说，夜叉丸死的也值，好歹小少爷对他念念不忘。

　　明明很想搭理我，却又害怕再次受挫，懦弱了吧，儿童。

　　我很想得意的笑，只是一对上他的目光，却又笑不出来了。好一双纠结的眸子，戳我死点了，少爷。

　　“那个，我不是故意打断你的，其实我挺讨厌夜叉丸的，你能不能别总当我面提他？”你歌颂他怀念他哀悼他，怎么都成，就是别激动。

　　小少爷歪着小脑瓜一眨不眨的看着我，被打断后，脱口而出的话是：“为什么？”

　　十万个为什么，这里有个儿童需要你…….

　　“原因吧，他这人挺差劲的，没事总说谎，满口没一句真话”

　　“夜叉丸…….说谎？”

　　小少爷迷惑了，垂眸微微有些失神。

　　我是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戳他重点上了，顺口胡说八道：“嗯，他经常骗人，□□大叔都知道”

　　这话我可没说谎，□□大叔以前给我讲过，夜叉丸答应请客吃饭，结果一拖就拖了好几年。不过这也正常，就算夜叉丸请了，□□大叔也是吃完就忘的主。没准屎都拉出去了，他还怨恨人家没请客呢。

　　小少爷这一恍神，持续了很久，直到我憋着尿快忍不住的时候，他终于抬头看了过来，双眸里闪过的是化不开的忧伤：“结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