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花开月上重楼》孜渔懒散人

24、第二十一章、道不尽，情到浓时

　　木樨在床上躺了十来天，身子大好。现在玉落也渐渐地接受了木樨，只是这几日每天盯着木樨的肚子看。这天，木樨在院子里面酿酒，玉落在旁边帮忙，木樨瞧着玉落又往她的肚子猛瞧，郁闷地问道：“你最近怎么老看我肚子？”
　　玉落挠了挠后脑勺，有些害羞地说：“我在想，公子在你房中那么长时间了，你为什么还没有怀上宝宝。”木樨一个爆栗伺候在玉落脑袋上说：“想什么呢？我师父说了，女孩子及笄前是不会怀孩子的。”
　　玉落大惊道：“赵管家的儿媳妇前年才十三，就给赵管家添了个孙子呢，她是怎么生出来的？”木樨呆了一呆，突然她觉着肚子疼痛，而且越来越痛。玉落指着木樨的裤子结结巴巴说：“木樨，你……你流血了。”
　　木樨瞧着那一片血红，在昏倒前想着：我是不是快死了？
　　当她再次醒来，瞧见莫正重抓着她的手，趴在床边，红色的长发披散着，双眼闭合着，眼睛下面是一片漆黑，估计熬着一直没睡，泪痣安安静静地在眼角，仿佛泣血般凄美。木樨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莫正重的脸，其实这一年病重，他待她极好，亲手喂她吃药，照顾她的事情一般亲力亲为，不愿意假借他人之手。
　　还记得刚生病那会儿，有一次自己半夜在梦中表达了想吃梅子粥。当时厨师们都已经睡着了，莫正重便亲自去小厨房，搜出食材，乒乒乓乓地搞鼓了半天，当她醒来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一碗有些泛黑的粥莫正重哭这张脸说：“小木樨，我已经尽力了，煮了七次，只有这一锅还能入口。”说完，舀了一勺子，轻轻吹凉了一口一口地喂，当时自己瞧着他脸上一片黑漆漆的，还有烧焦的红发，不知怎么的，眼泪就掉了下来，莫正重赶忙帮自己擦掉眼泪，还问是不是自己做地太难吃了，一脸自责。这份情，自己该怎么处理？人都心都是肉长的，她又怎么会没一点心动？
　　“在想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木樨抬眼望去，不知莫正重什么时候醒了，正一脸笑意地瞧着她。木樨脸一红，赶忙想把手缩回来，莫正重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轻轻地放在嘴边亲了亲，酒眸弯了弯，预示着他心情很好。
　　木樨脸红了个透，支支吾吾地想转移话题，于是问道：“我身体怎么了？是不是又生病了？”
　　莫正重的脸诡异地红了下，轻轻咳嗽了几下，思量着怎么开口。木樨见莫正重不回答，心中一惊，思量着是不是病地太重了。
　　莫正重见木樨神色黯然，知她又在胡思乱想了，轻声说：“你没生病，只是来月信了。”
　　木樨只听清楚前面一句，后面一句没听清，于是问道：“你说来什么了？”莫正重的耳根子都红了，急匆匆地跑出了屋子，中途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了。
　　莫正重出去之后没一会儿，一个中年妇人进了来，和木樨说了会儿话。木樨的小脸红扑扑地说：“这种事情太羞人了。”妇人笑了笑说：“女人都要经历的，你也可以嫁人了，老身瞧着大公子对你挺上心的，你大可考虑下，就算嫁了当个侧室，也好歹是府里的半个主子。”木樨听罢，只是不语。
　　妇人又交代了几句，便出去了，莫正重进来了，瞧见木樨，脸又红了。一时之间，两个人相望着，脸尽是红红的。
　　莫正重把一碗红枣桂圆枸杞汤放在了小圆桌上，柔声道：“我吩咐厨房给你做了这个，你试试看，合不合口。”木樨端起碗便喝了起来，结果一不小心，烫着了自己，一张小嘴肿地红红的，莫正重见状，赶忙捧起木樨的脸，轻轻地往上面呼凉气，木樨的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水眸里面一片迷离。莫正重一阵意动，就着木樨的嘴，轻轻地吻了下去，木樨的身子颤了一下，只觉得一股电流袭来，身子瞬间瘫软了下来。
　　莫正重伸出舌头舔了舔木樨的嘴唇，木樨只觉得整个人仿佛化成春水，连呼吸都忘记了。莫正重本来吻地正动情，却瞧见木樨的脸渐渐变青，心下一惊，赶忙抱着木樨焦急地问：“小木樨，你怎么了？”木樨微微缓了过来，一张脸更红了，叫莫正重着急，轻轻地说：“我没事，只是刚才气喘不上来。”
　　莫正重听了，想了会儿，便明白了木樨的意思，低低地笑了出来，木樨伏在他胸前，感受他胸腔的震动，只觉得有股暖流在蔓延。
　　莫正重笑了会儿，双手抬起木樨的脸，酒眸深深地凝着木樨的眼睛说道：“木樨，这么多年了，我知你是懂我的心意的，也知道你喜欢过一个人，但是他已经不会回来了。“说完，额头抵着木樨的头柔声说：“我守了你这么多年，一直在等你回头看到我的存在，给我个机会，让我照顾你吧。”
　　木樨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他红发及腰，风华绝代，此时他的脸微微泛红，眼神中也透着一丝羞涩，却坚定不移地望着自己，木樨的心跳慢了一拍，缓缓地点了点头。
　　莫正重开心地高高举起木樨，脸上尽是孩童般欢快的笑容。眼角的泪痣也没有往日般那么透着悲凉。
　　莫正重抱着木樨，笑着说：“明天我和父亲说下，娶你为妻。”木樨一听，抓着莫正重的衣角问道：“如果我嫁给你为妾，你会不会喜新厌旧，我记得听人说，说纳了新人就会忘记旧人，而且不得宠的妾室过得很惨的。”
　　莫正重宠溺地捏了捏木樨的鼻子笑道：“小傻瓜，我说的是娶你为妻，正妻。”接着，脸色一正说道：“木樨，是我莫正重的正妻，也是唯一的妻子。”
　　“诶，你别哭啊，你怎么哭了？”莫正重手忙脚乱地替木樨擦着眼泪，一脸无辜，见木樨还没停下来，转了转眼珠子坏笑道：“难道因为没有亲够？那我可要亲你了哦。”
　　木樨轻捶了一下莫正重的胸口，嗔道：“就你一肚子坏肠子。”
　　莫正重搂着木樨，低低地道：“此生，我定不会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