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哈莉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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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常在想，为什么，我要冒着搭上性命的危险去独自挑战一个强过我百十倍的男人？
因为你是救世主啊，别人总是这么回答我。
那为什么，我会是救世主呢？
因为你是预言之人啊，唯一一个可以打败黑魔王的人！
啊，没错……可又为什么，我会成为预言之人呢？
因为你是哈莉·波特啊！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因为啊，我是哈莉·波特——
一个以“哈利·波特”为原型的拙劣仿制品。
一个盗版的，救世之主。
——哈莉·波特
*****
哈莉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不自由的。
不仅仅是因为被拯救世界的使命所束缚着，更多的，还是因为一个标准。
她不知道那是怎样的标准，那个标准有着无法评定的好和坏，她只知道那和她有太多的不同。
过了很久很久，哈莉才知道那个所谓的标准，来源于另一个，真正的‘哈利·波特’的行为和品质。
也是从那时她才明白了她存在的意义——
作为‘哈利·波特’的影子，在这个仿制而成的位面，踏着和他一样的轨迹……
然后去打倒，那黑色的魔王。
*****
哈莉是一个普通的女生，她自私，她悲观，她怯懦，她怕死，她甚至还喜欢哭泣，但她却被强加上了救世主的身份，被迫踏上了一条注定惨痛的荆棘之路。而在这条路上，哈莉还必须扮演好一个救世主的形象——阳光，正义，慷慨，无畏……像那个真正的‘哈利·波特’一样。
同时，哈莉还要像他一样的冲动，一样鲁莽，一样的不懂权宜。
她要像他一样，去招惹她那个被宠坏的表哥，然后被其追赶。逃跑的过程中不但不能躲进不远处隐蔽的小巷子，还要运用不熟练的魔法，把自己传到奇怪的地方去，比如说无法下降的屋顶。
她要像他一样，让姨妈讨厌她，讨厌到即使她是个女孩子也要让她顶着烈日去庭院里除草，然后住在阴暗的，有着蜘蛛的碗橱里。
她要像他一样，即便学习很好也可以过目不忘，也必须顶着老师失望的目光在试卷上写满错误的答案。然后等待着被放弃……
哈莉的童年无疑是悲惨的，那种悲惨在于明知道可以过得很好，却不得不将自己置身于水火。
「如果达不到，就会被抹杀」
每当哈莉想要放弃的时候，这个认知就会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像是一条戒律，或者说是来自神的警告。
【你知道吗，这个世界是有神存在的。】
每隔一段时间，大概在七点左右的时候，这个世界里的一切都会停止，包括正在训斥哈莉的姨妈和咯咯笑个不停的表哥。他们的表情定格着，看起来格外的滑稽令人发笑。
但是，哈莉却笑不出来。
因为哈莉知道，她是这个世界里唯一不会被操控，也不会被静止的生命。
也就是这样，哈莉成为了唯一一个发现了这个可怕秘密的人，也成为了唯一一个近距离接触到了神的人。
这个世界，是一个由神构建的虚假世界，这里的一切都是仿制一个叫做“哈利·波特”的世界而成的，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那个世界的拙劣仿制品，都必须遵循着那个世界里的人们的轨迹，哪怕是死亡。
【一个以“哈利·波特”命名的位面，那么我的原型应该是很重要很厉害的吧？】
【那么我，也绝不会轻易的死亡吧？】
那时的哈莉，是这么天真地认为的。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勤奋的小更手~」变了调的歌声回响在这片静止的空间，哈莉知道那是神的声音。
金色的字迹铺满了天空，那是神谱下未来的剧本，即必须照做的‘法则’。
而每当神开始谱写未来的剧本的时候，总会有一个像是箭头的物体，散发着莹白的光芒。而在那个物体背后，则是被扭曲的空间。
而那个扭曲的空间，则是哈莉跨越两个位面的渠道。
*****
哈莉第一次见到哈利的时候是在一个废弃的公园里。那时的阳光明媚的有些过分，和哈莉所设想过千百次的初遇一点都不一样。
而她最初也并没有意识到那就是传说中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她只是因为某种猜测而踏入了那片扭曲的空间，然后发现自己出现在了那个她最爱去的废弃公园。
公园诡异的还是白天的样子，甚至连时间都没有静止。然后她发现她经常坐的那块大石头，被一个小家伙占据了。
是的，一个小家伙。他又矮又瘦，看起来甚至比哈莉还要小上两岁。
他有着和哈莉同样颜色的大眼睛，同样凌乱的黑色头发，带着滑稽老旧的眼镜，穿着和他不相称的肥大衣服。当风吹过的时候，哈莉还看见了他原本掩藏在头发下的闪电疤痕。
那道，救世主的证明。
自卑吗？在真正的救世主面前，自己是那么的可笑。
愤怒吗？拜他所赐，她不得不踏上那样一条糟糕的道路。
不知道。哈莉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是平静的看着，平静的超乎了她自己的想象。
“我叫哈利。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我是说，我的朋友很少……”因为紧张，男孩的语言有些词不达意。他不太自然地扬着过大的笑容。他紧握着拳头，看起来下了极大的决心。
应该逃掉吧？面对伸来的，并不该属于自己的手。
然而，她还是握了上去。
“真巧啊，我也叫做哈莉。”她低垂着眼帘，嘴角却扬起一个微笑。
“我的朋友，也不多呢。”
*****
哈莉后面也去找过哈利几次，但相隔的时间却有点长。
神并不是每天都会谱写剧本，也不是每次谱写剧本的时候都会出现白色的光团和扭曲的空间。
但是只要一有机会，哈莉便会踏入那个世界。
那个正统的，不属于她的世界。
而每一次，哈利都忘记了她。
他忘记了她的姓名，他们的相遇，以及他们的约定。
有失落也有愤怒，但最终，哈莉还是选择了平静接受。
这没办法，位面洗去了她的痕迹，抹掉了她的一点一滴。因为她不属于这里。
在之后的几次穿越里，她变换着身份和哈利结交着。从孪生姐姐凯萨琳，远房亲戚安杰拉，到青梅竹马薇薇安，特优等生奥蕾拉……
无论开头如何，他们最后总能达成挚友结局。
他们有着共同的喜好，共同的处理方式，以及同一个平面的脑回路。其中一个说了上一句，另一个就能接出下一句，像韦斯莱家的双胞胎一样。他们甚至
互换过身份，整整一天过去了，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识破，包括哈利的死党罗恩和赫敏。
就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半身，灵魂的另一半。他们天生就如此的契合。
契合到，可以轻而易举的取代另一个。
几乎是在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哈莉就把这个念头驱逐出了脑海，她看了看旁边睡着的哈利，悄悄地踏着白光返回了自己的世界。
【还是，不要再来了。】
【我会迷失自己的。】
【在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里。】
*****
哈莉之后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去过另一个世界了。
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像海绵一般吸收着一切她可以学习的知识。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在那场必将到来的最终之战中活下去。
幸运的是，她在五年级的时候找到了一个古老的阵法，只要再给她两年左右的时间，她绝对在那场大战中取得胜利，并且活下来。
哈莉笑了，笑着笑着，她哭了起来。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么多年来她对未来是有多么的畏惧。
她害怕死亡，很怕很怕，怕到了骨子里的那种。
【不过，终于不用担心了。】
【因为啊，一切都已经开始慢慢变好了。】
*****
而当哈莉的注意力渐渐不在全然倾注于学业时，她开始渐渐听到了一些声音。
不仅仅是神的低语，更多的还是来自神以外的声音，密布而嘈杂的，令她十分不安。
「什么啊，你这和原著有什么不同啊，你其实就是直接剪贴复制的吧？！」
「我去，你把我的哈利变成了妹子，还怎么能愉快的和小龙玩耍？！」
「妹子，说句真心话，看了这么久了我实在是不能忍了。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会是教授的养女play，再之后我开始希望会是小龙的相爱相杀play，再之后就算会是铁三角的青梅竹马play我也忍了……可是到了现在，作者君你特么敢不敢出来死一死，你这除了哈莉是个妹子以外和原著到底还有什么不同啊口胡？！」
「LS+1，特么谁想看你用被罗琳大神甩了几条街的文笔再写一遍啊？！」
……
神一开始还会挺有兴致的回几句，但到了后来，却渐渐沉默了。
「我放弃了，我想弃坑。」
某天晚上七点的时候，沉默许久的神突然开口了。不似以往的嘻嘻哈哈，言语间到带了几分沉重。
「不过作为一个坑品不错的家伙，我还是烂尾好了。」
「最终之战在五年级末降临，哈莉胜。」神这么说着，金色的字迹形成在天空上方，然后变成了金色的粉末，向世界四周扩散。
极其简短的一句话，就决定了哈莉的未来。神甚至没有告诉哈莉要怎么取胜，在这极短的时间内。
同一时刻，那烙印在心底的警告也跟着响起。
「如果达不到，就会被抹杀」
绝望吗，或许吧。哈莉的心渐渐发冷，她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一时竟有些呆愣。
她这十几年来的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啊……为了这样一个必死的结局？
【开玩笑的吧……】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焦急的四处寻找着，然后看见了那白色的光团和同下方扭曲的空间。
邻近光团时，她前行的脚步顿了顿，但还是毅然决然的踏了进去。
【抱歉呐……】
【但我只是，想要活下去。】
*****
“安娜德·波特”简短的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哈莉冷淡的向那些对自己示好的斯莱特林点了点头。
马尔福家的远房表亲，这是哈莉此次为自己定下的身份。
【这样一来，就必须要敌对了吧？】
然而，她却失算了——
想要交恶，却无法吐出恶毒的话语。
想要挑事，却在一个不经意的扫视下退缩。
明明已经在他背后准备好了推的动作，却还是在楼梯口堪堪变成了拉住。
“小心”下意识的叫喊出声。她懊恼的抿了抿嘴。索性厚重的刘海不仅遮掩了她的疤痕，也遮掩了她的表情。
“谢，谢谢。”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笑的像个傻里傻气的。
“那个……你是新来的那个同学吗……虽然这么说有些奇怪，但是……但是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
呐，又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准备变成极好的朋友。
“你在，开什么玩笑啊……疤头”哈莉扯了扯嘴角，抬高了头颅。
“马尔福家的人，还没有堕落到同狮子为伍。”
“……你是马尔福家的人？”哈利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可是、可是你姓波特啊……”
【果然，这就是根本的不同。】
这个世界对哈莉的容忍度极高，高到即便她是一个马尔福家的波特，失散多年却有突兀冒出来的亲戚，也不会让这个世界的人们对此感到有何不妥。
除了哈利。
“是不是有什么弄错什么了……”哈利喃喃自语着，看起来仍然有些无法接受。
“脑子里塞满了芨芨草的救世主大人，请别再挡在路中央开玩笑了。”绕过哈利，哈莉向楼下走去。
“我，另一个波特（Another·Potter），可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马尔福呢。”
然而尽管如此，她还是小瞧了哈利的决心和毅力。像一块怎么也甩不掉的牛皮糖，无论被嘲讽多少次，哈利仍执着的接近着她，连糟糕的魔药课都不肯放过。
这份执着，最终让哈莉放弃了抵抗。
【越是接近，越好下手吧？】
哈莉安慰着自己，尽管那理由单薄的可笑。
在他们一同夜游的时候，她本应该杀了他并取而代之的。然而她却跟他挤在隐形衣之下，一起憋着笑看着费尔奇气急败坏的远去。
在他们逗留禁林的时候，她本应该杀了他并取而代之的。然而她却扯着他避开了野兽来到了林子深处，一起恶作剧着毁坏了斯内普教授苦等了一个月的草药。
在他们潜入霍尔沃兹各种秘密通道时，她本应该杀了他并取而代之的，然而她却用魔杖来了一个‘荧光闪烁’而不是‘阿瓦达索命’……
她拥有着无数的机会，却在不断错过着。
【下一次，下一次一定杀了他。】
然而当无数个下一次到来时，哈莉依旧是这句话，没有丝毫的改变。
时间流逝着，不同于一成不变的哈莉与哈利，世界开始渐渐发生了变化。
像以往一样，终于察觉到哈莉的位面开始了它的清扫工作。这是项大工程，它习惯先从记忆开始。
从清晨的时候哈利就发现了，不少学生开始叫不出她的名字，并下意识的忘记她的存在，每当看见她时才有所惊觉。
就连马尔福家的小少爷，憋红了脸也没能叫出她的名字。
【已经，不能再拖了呢。】
来到平日草地上，哈莉果不其然的发现了躺在草地上的哈利。或许是等的太久了，他已经睡着了，似乎梦见什么美梦，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着。
没有一丝一毫身为救世主该有的戒备，就连哈莉坐在了他的身旁他都没有醒来。
要是杀了他，就好了。
只需要掐住他的脖子，然后慢慢的用力……
【这样，就不用回到那个糟糕的世界了……】
然而男孩灿烂的笑容却浮现在眼前，她如遭电击的缩回了手。
【可恶，完全做不到啊……】
“安娜德？”哈莉的动作惊醒了哈利，他自然而然的叫出了哈莉的名字，然后睡眼惺忪的坐了起来。
“啊对了，我有东西要给你……”
他从身旁拿出了一个花冠，是用附近的野花和狗尾草编的，算不上多么精致，还有点摇摇欲坠。
“好看吗？”哈利笑得有些羞涩“ 刚刚我自己编的。”
“很好看。”哈莉下意识笑了起来，她微微的低下了头。
“帮我戴上吧。”
“诶？你确定……”
“当然，当然。这可是哈利的编的呢~”
花冠很快就被戴到了头上，有些沉甸甸的。
“好看吗？”哈莉眨了眨眼睛。
“很好看”哈利也跟着眨了眨眼睛。
然后他们突然笑了起来。
“这样真好。”哈莉笑到了最后竟然笑出了眼泪。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
当晚，哈利把哈莉拉上了天文塔上，他们并肩坐着，对着天空寻找着自己的星座。
“今天晚上据说会有流星”哈利转过头说着，夜风把他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
“我听说对着流星许愿，就一定可以实现。”
哈莉并不信这个，但她并准备扫哈利的兴。
“你打算许什么愿望？”哈莉问道。
“哈，哈……这个啊，你一会就知道了。”哈利有些不太自然的别过了脸。
“我们到时候一起说吧，看看一不一样。”他建议道。
“快，流星来了！”
哈莉抬起头，那美丽的白光，划破了黑色的星空。
“我希望……”
“我希望……”
而下一个瞬间，她就发现自己回到了原本的世界。
“我希望……你再也不要遇见我了。”环视了四周将要解除静止的一切，她最后还是决定将愿望说完。
“你注定了要去打倒大魔王拯救世界，然后欢欢喜喜的迎来美丽的结局……”
“我已经没有勇气再放过你第二次了……”
这可真不符合哈莉的作风，她本以为自己会像以往一样许下什么‘绝对要活下去’，‘打倒黑魔王’之类的愿望呢。
或许，是因为没太当回事吧？
所以，才更能轻易地说出隐匿在心底的祝愿。
*****
身为救世主，哈莉别无选择的被推送上了对决的战场。带着所有人的濒临绝望的希望，她赢得了那场战斗，尽管赢得十分惨烈。
那个半成品的阵法帮了她很大的忙，却毁掉了她的左脸。但比起彻底的死亡，这很划算。
很多人都牺牲在了最后的混战中，该死的或者不该死的。
但终究，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晨光一点一点的从天空中倾泻了下来，驱散了噩梦般的黑夜。
【一切，该变的好起来了吧……？】
哈莉的嘴角吃力的牵扯出了一丝微笑，但没多久，它就凝固在了嘴角。
从晨光倾泻的地方开始，世界一点一点的趋于崩溃。被晨光所照耀的了的人们，脸上还挂着死里逃生的喜悦，却在下一秒灰飞烟灭。
哈莉突然笑出了声，越笑越厉害，笑到最后根本就停不下来。
【对了——】
【神啊，早已遗弃这个世界了！】
从完成了神遗留的剧情的瞬间，这个世界啊，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哈莉想，她此刻一定是疯了。她大笑着大叫着，然后原地旋转起舞着。
世界自外而内的坍塌着，而站在最中间的女孩则面对着这个骤然崩坏的世界大笑着旋转着，带着绝望的癫狂。
【属于我的故事就要结束了吧？】
被黑色吞噬前，哈莉这么想到。
【虽然，我是这般的想要活着。】
*****
「哈莉，哈莉。」
谁，谁在叫我。
「想要的活着吗？」
想，当然想。
「那么，可否为此献上你的灵魂。」
「只是场公平的交易，只需舍弃些许的东西，就可以获得权力，力量，甚至是‘永生’」
需要什么尽管拿走吧，我无所谓。
只要，你能让我活着。
*****
“我是……伏地魔？”站在镜子面前，哈莉的瞳孔不住的缩放着。
「对啊，权力，力量，以及‘永生’。这形容的，不就是伏地魔吗。」
“不，不……”哈莉猩红的眼睛遍布着惊恐“我会死的。”
「你不一定会死啊。」
「‘两者中只有一个可以存活’，杀掉救世主就好了。」
“不可能……”哈莉崩溃的哭了起来“我根本，就不可能杀了他。”
「嘛，这就是我们接下来要进行的工作了——剔除一些累赘的品质，成为一个合格的黑魔王。」
“我……”
「善念和怜悯必须剔除。」
刀割的疼痛随即席卷了哈莉的灵魂，她跌倒在了地上。
「感性和冲动最好也跟着去掉。」
她痛不得动弹，眼泪顺着恐惧的双眼流了下来。
「啊，对了。还有懦弱和恐惧。黑魔王可不应该是个胆小爱哭的女孩。」
「最后，再确立以下主魂的主体好了。」
白色的光团浮在了哈莉眼前，看起来像是一个模糊的微笑。
「决定了！主魂啊，就由‘求生欲’来主导好了。」
*****
“上次还没来得及问你的名字……”
“伊芙欧·维蒂（Evil·Voldy）”
“邪恶的……”哈利重复着，在念到一半时突然停了下来。
“维蒂”他微笑着“叫你维蒂好吗。”
“无所谓。”女孩冷淡的回复着。
又是一年相遇。
站在镜子面前的哈莉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低垂了眼眸。
未来会怎样，谁，又知道呢。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哈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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