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四夕浮华

11、现实教会你什么是矫情二

　　在这样一个风情月明的晚上，一对这样的郎情妾意的异性单独在一起，不发生点什么真的有点对不起上帝的安排。可是，在发生点什么的时候也必须有点前提，比如说酒后乱性，当然这个条件必须是我醉了的前提下，那么这条似乎是行不通的。那么，第二条，水到渠成？我们有这个先行条件吗？
　　刚刚他很明确的告诉我他的态度，只是我在一直逃避。这也不能怪我，这么大的人了，而且这么多年都没有很多联系。偶尔张天翼会在□□上留下一两句心情表示当时的状态，大多数是他对女性尤指当时的女朋友的不可理喻。我也只是在下面默默地评上两句，陶侃一下。而如今这样关系的突飞猛进，我真的是无法在一时三刻表现自己该有的态度。今天还是他最直接的一次表态。
　　看着旁边微醺的他，真的不知道他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还没有醉到违背心意。还能认识你是谁。”说着，他又低头拿起啤酒罐喝了一大口。我听见他咽下去的明显喉结动的声音，突然心跳加快。可能是肾上腺素突然增多。俗语就是，异性相吸的荷尔蒙加速增加。
　　“真的，安逸，考虑一下我怎么样？从小到大，大家都比较了解，而且也合适。你就没过和我在一起。可别说你以前的举动是你吃错药了。”
　　“还提，忘了！”那真是一段屈辱的历史。张天翼只在旁边看着我笑，我的脸蹭的一下就蹦到了沸点。我瞪着他，看见他的眼睛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着光，特别闪亮。
　　“你有时真的是傻到让人想吃了你”我听见这句话突然心跳直接快到变成直线。
　　“你醉过没有？”
　　“啊？”
　　“不懂我的意思？你真能装。”太直白的话让我本来真的不懂，现在真的觉得说不懂那就真的是装了。后知后觉的我只能摇头如实回答。
　　“要不，醉一回怎么样？”那个样字他说的有点轻佻，却也带着一种期盼的意思。其实这二十几年来，对于酒家人并没有太多的禁止。相反，小时候爸爸还会在逢年过节时让我喝一口在亲戚面前说笑一番。那种辛辣的口感让我对酒并没有多大好感。但是，没有尝试过的新鲜感让我跃跃欲试。
　　“没有反对就算是同意。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抓起我的手飞奔起来。这种年纪还这样的玩尽兴的游戏，真是越活越回去。可是，跃跃欲试地心情盖过了所有不安的情绪。感受着那双覆盖着我的手的温度，好像世界都已经静止，旁边的景物在渐渐地淡化，动着的活物只有我们两个。
　　当我反应过来时我们已经停止了跑步，停在了一个种满绿色的植物的阳台上。我朦胧记得他打开了一个房间，带我来到了这里。看这周围的摆设，那一面墙上规矩摆着的各种酒水，这应该是这个度假山庄的酒窖，至于是私人的还是公家的不太好评论。
　　我被他安排在角落处的一张很长的复古沙发上，坐在上面很舒服，因为现在也不早了，白天又玩的很疯，突然一种困意袭来。当他拿来两个酒杯和一瓶火红色的酒时，我当时只是朦胧地想在沙发上直接睡觉。这是医生这个职业的通病，只要是有空闲的时间就想先睡觉。
　　“你还真是浪费良辰美景。这么好的酒，这么养眼的人你居然都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致。真浪费我的苦心。”边说边摆好酒杯倒上酒。
　　“这又不是鸡腿之类的能填满肚子的好东西。我只对有质感的东西感兴趣。”虽然这么说，还是对眼前这个没有见过的东西有很大的好奇。还没等他来得及制止，我已经拿着酒杯狠劲地吞了一口。然后就是一长串的猛咳。
　　“真是饕餮饮食。亏的这么好的美酒。”虽然在挖苦，还是很贴心的像魔术一般给我一颗大白兔奶糖。
　　“吃吃看，效果很不一般”用一副献宝的眼神看着我。酒配奶糖，也只有他能想的出。但是，当那股甜甜的润滑伴随着喉间的火热，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味蕾体验。于是在还没缓过神来我又喝了一大口。这一次是真的从喉头辣到胃里，这种酒在嘴里是甜的伴随着气泡的冲击，入喉却带点火辣的刺激，然后到达胃之后却感觉像体验一种沁甜的温馨感。由于喝酒的经验不足，喝了几大口之后真的就昏昏沉沉的。
　　脑袋似乎不受我控制，沉的要命。我只觉得对面的张天翼有两个影子在晃动，这时候我很想上厕所，所以双手支起身体想走出去。但是，身体就像注了铅一样的重，然后一个重心不稳的向后倒下去。
　　张天翼突然放下手中的杯子稳稳地接住我的身体，搂着我的腰怕我直接摔到沙发旁的硬木椅子上。
　　我只看见他的双眼闪闪发光，看不清他的轮廓，只觉得他眼睛里的火苗蹭蹭地往上跳。我下意识的就伸出手，勾上他的脖子，脸慢慢向他靠近。
　　“你知道当年我傻傻地站在你们学校门口么？”笑靥如花。
　　然后继续自言自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呆在你们学校外面看着。我不敢让你知道，就一个人安静的在你们学校外面的椅子上坐着。看着人群走过，我都在想你是不是也这样在这条路上走过。”我把脑袋使劲在他胸前蹭，因为这种无力感让我心里很闷，一口气在心里，不知道是吐出来舒服还是咽下去舒服。
　　“那时候，我基本上把你们学校附近的所有地方都看完了。可能熟悉到能背住所有的店铺。你们隔壁的那个小学。每次一到11点半就开始有很多穿着红色校服的小学生下课。那里只有一家文具店，我进去买过一只笔，回来一试居然是坏的。我多想给你说说不要去那家店买。可是我却没那个勇气。因为我害怕，害怕你嫌我麻烦，嫌弃我不是你理想的女朋友。其实，我也没有想过要当你的女朋友，只是想尽我所能给你带来快乐。“
　　感觉张天翼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只能抬头看看这个人。他楞地看着我，由于喝酒，眼睛有种朦胧感，似乎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也死马当作活马医，干脆一股脑把这么多年的委屈说出来。顾不上可能被他羞辱到尘埃里的面子，“你不知道，冬天我穿着外套，你那边的冬天有多冷。我一开始还不适应，后来知道了，我就会穿很多。我也怕你看见我。真的，很怕。我怕看见你和另一个女生一起，然后，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碰面。“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这样哭了出来。这么多年来，我很少哭的，而且是哭的这么淋漓尽致。他胸前的白衬衫都已经隐隐显出他皮肤的颜色。“我知道我很矫情，想什么却不敢表露出来。现实就是这样，并不是我想要的酒能得到。你这么优秀，我想，我应该不能奢望什么。可是，就是不想放下。“
　　我用手指在他湿了的衬衣上面擦着，可能是不好看也可能是觉得我赔不起，弄花了这件衣服不知道又得陪上我多少工资。
　　“安逸，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不敢，我也配不上。你从小就是那么优秀，而且，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
　　突然，我感觉他的手一使劲把我拉的更近。几乎是零距离。
　　“安逸，我们为什么会错过这么多年“
　　当我感知到他的温度时，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他热情到我无法呼吸，双唇的吸吮让我感觉自己已经忘记呼吸，一时轻柔一时凶猛，轻轻地吻着我双颊的眼泪。
　　因为喝了酒，我只觉得昏天暗地，加上呼吸不够更加觉得脑袋涨的疼。双手无力的抓住身下的布料。张天翼一时吻着我的脸一时又慢慢地往下，我觉得全身轻飘飘的，想抓住什么，却又似乎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