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鼠猫伤迹》阙魂_自由之翼

6、五?痛觉

　　五痛觉
　　展昭睁开眼睛，天色微微发亮。他尝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却发现右手动不了。
　　他这才想起来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还真是手下不留情啊，公孙先生。”展昭用没受伤的手捂住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差不多清醒过来了。
　　一把掀开被子，展昭蹬鞋下床。
　　右只手被先生包的结实，展昭带着几分无奈的用一只手拿起自己的衣物披在身上。
　　用有些生疏的动作将衣带系好。
　　那本应该是已经成为本能的动作。
　　他推开门，平时空空的院子里多了一个人。那人一身雪白，抬头看着院中那棵梨树。
　　“白兄早。”
　　那人应声转过身，目光落在展昭的右手上。
　　“噗！三脚猫！”那人闷闷的笑了起来。展昭白了他一眼，转身进屋拿了木盆准备打水。
　　再出来的时候，水盆就被那个姓白的拿走了。
　　“三脚猫就不要逞强了啊。”白玉堂一手拎着盆，另一只手轻轻抬起展昭的手腕上下晃了晃。
　　“来，猫儿，喵一个。”
　　展护卫没有说话，能动的左手直接对着白玉堂的脸砸了过去。
　　不过砸了个空。
　　白玉堂放开展昭的手，拎着木盆去打水。留下的展昭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那人的背影。
　　“白玉……堂？”
　　那耗子端着盆出现在展护卫的视线中。
　　他没有穿外衫，袖子挽的高高的。他看着展昭，呲牙一笑。
　　“白爷起了个大早特意过来给猫洗脸的。我知道猫怕水，不过展小猫，洗不干净可没法见人啊。”
　　耗子将木盆放在石桌上，嬉笑着招呼展昭过去。
　　“来来来，猫儿，记得把手巾也拿过来。”
　　展昭取了手巾，走到桌前。
　　他懒得理那只耗子，自顾自的把手巾扔水里。白玉堂在一边看着，笑的特别有深意。
　　“猫儿要这样洗脸么。”白玉堂举起右手，做了一个猫舔爪子洗脸的动作。
　　“白玉堂！！！”
　　结果最后，展昭也没能自己洗脸。那耗子在自己被惹毛的时候趁机把手巾抢走。后来的事情……展昭不想回忆……
　　展昭推开书房门的时候，正好看见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在里面。不知道什么心态，展昭的脚步停下，敲了敲书房门。
　　包拯已经下朝回来了，正在书房和公孙商讨案情进展。听到敲门声，看见站在门口的展昭。
　　“展护卫？”
　　“大人，属下展昭，有要事相告。”展昭弯腰行礼，低头道。
　　和平时相比，展昭好像生疏了很多。包拯想起前一天晚上看到和听到的。心里了然。
　　他走过去，扶起展昭。
　　“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刺客和凶手是同一个人。”
　　“哦？何以见得？”
　　“王贵的尸体被发现后，我和白兄发现死者的衣服上又被利器划开的口子。那时候我们就觉得这应该是江湖人所为。后来查看了伤口之后，便确定了这案子是江湖人所为。”
　　展昭顿了一下，继续道
　　“江湖人在用武器的时候，总有一些自己的习惯。而这些习惯会造成伤口的不同。比如说方向，又比如说伤口的深浅和长短。”
　　说到这里，展昭颇有深意的看了白玉堂一眼。
　　“用过于夸张的事情来比喻的话就是……白兄即使用巨阙，也会把巨阙用成刀。所以看起来是剑造成的伤，但是从力道和深度来讲，行凶的人用的却是刀法。”
　　“展小猫……”终归是在包拯和公孙面前，白玉堂还是不好发作的。只得在心里念了一句“这只小心眼的臭猫！”
　　“昨夜来开封府的刺客，用的是剑，我和他交手的时候发现这个人用剑的方向，和王贵身体上的伤口是一样的。而且，从力道来看，伤口的深浅也是符合的。”
　　展昭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还有一点，是属下的猜测。”
　　包拯示意展昭说下去。
　　“凶手杀人的目的是疼痛。”展昭这话一出，房中三人皆惊
　　“此话怎讲。”
　　“同类是可以认出同类的。”展昭的头微微的低了下来。“因为，凶手和展某一样，是不知道疼痛的人。”
　　“昨晚刺客也说了，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因为我不知道疼痛是什么感觉，所以我那时候伤了他。那个人的没有反应。和忍耐疼痛不一样。那种反应分明是不知道疼痛。”
　　书房中一片沉默。展昭的声音再次响起。
　　“因为我也是那样的人，所以我清楚。”
　　“三起案件，凶手没有固定或者有固定特征的目标，不谋求财物，对死者的折磨，尸体的出现位置，夜间作案，每七日便会出现一次，不知道疼痛。在这样的基础上我做了假设。”
　　“如果说，凶手是为了追求疼痛而杀人。那这一切都说得通了。杀人才会感觉到痛，即使那痛是凶手的错觉。就和有些人杀人会满足，会兴奋一样。凶手杀人感觉到痛，所以很满足。为了追求这种感觉，凶手不断杀人，没有目标，愈发满足。”
　　“展护卫，如果你的猜测成立的话，这凶手已经无药可救了。”听完这话后，包拯看向窗外，语气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