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擦肩而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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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月考了。所有人……还是都没学习。上物理课该讲话的讲话该聊天的聊天。晚自习的两节物理课过的……很轻松。所以顾梧往后的那些年中都记不得物理老师的名字。坐在顾梧和苏一前排的男生正在玩真心话大冒险，玩的那叫一个火热。
“诶，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
“你有什么真心话是我感兴趣的。”
那个小眼睛长脸男生表情静止了。旁边的女生一掌排在他的后背上，说：“诶，李达达给我上回我买的那张第三期鬼故事报纸。”
小眼男生面朝物理老师，假装听课的样子，从书桌洞里迅速掏出一张报纸。迅速递给她，跟作弊似的。转身欲要和同桌继续真心话。
“不是这张。你瞎呀”身边的女生抱怨了一句。
“那你老放我这。”之后屁颠颠的在书桌洞里一堆报纸之间翻。
“给给给。”找到后，作弊似的递给她。
这种类似“气管炎”的感觉并不是真正发生的现象。而是一个会打毛线的小男……生面对一个和自己关系很好的强势女的表现。那一年还没有女汉子这个词。
小眼男转过身，转回上一个话题一脸正经和同桌说：“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没你感兴趣的真心话。你问不就有了吗。”
“大冒险，必须大冒险。”同桌不干了。
小眼男妥协。
同桌淡定的从书桌洞里拿出一把雨伞：“跟我做。”
物理老师一回头写黑板字，小眼男就跟着同桌一起把雨伞撑开。同桌的你说：“跟上物理老师的频率。”然后是一系列动作。
后来的后来，顾梧回忆到这个片段的时候，还是会笑看二人这种高中时期的行为，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傻”。真傻。
高一的时候，恶搞不是为了搞笑而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和与老师抗衡的一种手段。就是以一种搅合的态度来上好欺负老师的课。我们都曾贱贱的做过这些事情，觉得如果老师不关注的话就没什么意思。但十成有九成的老师都会说教。然后一次次恶搞一次次关心恶搞就会恶搞的非常有激情。
顾梧在后面和苏一完成作业。苏一在书上写的化学方程式那叫个密集。认真的很。
教室里突然就鸦雀无声。班主任的到来打破了所有正在发生的事情。如，正在看鬼报纸的女孩，被惊醒，吓了一跳。如，正在玩手机的人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如，班主任正在接近一位看杂志的男生。
言情杂志。
班主任走到他身边，低声说：“拿出来。”
男生没动，静止的坐在那里。
“快点。”班主任严厉的声音真是响彻整个教学楼。
男生从书桌洞里掏出黑白插画的言情杂志。无征兆的用力撕碎，双手一扬漫天飘落的都是纸花。这种场景许多电视剧都有过，比如，甲以为乙是因为钱才跟他在一起，结果相遇的时候怒气冲天将钱扬手洒在对方面前之后互为绝情的眼神成为了一场虐点或者泪点。甲和乙可为婆媳、男女朋友、哥们之类的任何一种关系。
而这一幕发生的瞬间，教室里仍旧静悄悄，几秒之后“喔”的齐声感叹。班主任用全力抓着男生的衣服出了教室门以后全班陷入一阵讨论。
“别说话了啊。”物理老师有气无力的说。说完转身又在讲加速度。
顾梧继续淡定的坐在原位上，做作业。而那段真的挺永垂不朽的活在记忆里。
晚上的走廊里是橘黄色的白炽灯，中途下课的时候简直是炸了锅了。唏嘘道终于熬过了半节课。再忍受一下就可以回家吃饭。
白炽灯这样的光芒很容易让人觉得是晚上，不能用明亮来形容。暖暖的，照在大理石地面上。月考即将来临并没有让高一年级产生变化，在角落里恋爱的依旧恋爱。浓情蜜意。高一时的所谓的远距离恋爱就是班和班之间的一墙之隔，男生恨不得把墙砸的粉碎，然后帅气的冲着自己的公主说：“我们私奔吧。”
然而在角落里浓情蜜意，在几个人女生牵手出去悄悄话的这样一个场景里。顾梧见到了沈翊夫。走在她对面，一个人。
橘黄色的灯光对于早恋的人来说是暧昧的，暖洋洋的，对于背书的异类来说，简直是真的不够亮度，需要用手电来增强亮度。对于准备出去散步的人来说没啥大用。而对于顾梧来说又是什么，是看不太清楚沈翊夫的脸，刘海的投影遮住了眼睛，高高的个子，穿着校服。顾梧若无其事的当做路人一样看着走过的沈翊夫。第一次一个人和她从远处走到并肩，走到离开。不曾回头。她第一次真正明白什么是擦肩的砰然心动，什么是走过的背道而驰。
林艺在这个时候叫住她。大声的喊了声“顾梧。”顾梧回过头，正好与受了点惊吓的沈翊夫四目相对，而沈翊夫很快的收起了目光转身走了。
“顾梧顾梧。苏一找你。满地找你。”
顾梧犯了个白眼，转身回班。
见到苏一说：“我听说你满地找我。”
“啊，你又不是牙。”
林艺竖起中指说：“还有满地找钱呢。”
苏一把林艺的中指收了回去，掰开了食指。转头笑着递给顾梧一样包裹。
“在收发室拿到的。从美国寄过来的。还是从常春藤那个地方。”
林艺露出八卦的表情。“小情郎。”
“应该说是竹马吧。”苏一笑了笑说。顾梧没有注意到离她很近的地方，沈翊夫和同学捧着一本书在讨论什么。苏一注意到了，但没有告诉给顾梧。
顾梧拨通了顾冬尼的电话。国际漫游。漫游。
“顾梧国际漫游啊，什么事啊，大少爷我刚睡醒。”
“顾冬尼你给我邮东西了。”
“我哪有那个闲钱啊。再说我又没那么爱你。”
“挂了。”
“诶……天煞的……这就挂啦。”
林艺看着顾梧冰冷的面孔，冰冷的眼神问了一句：“从美国寄来的你给加拿大打什么电话。再说这不可能是顾冬尼寄来的，顾冬尼那几笔字写得。跟龙卷风似的。再说Tony,一定会找一个特别的节日把礼物用彩色的花纹纸包好了亲自送到我手上。”
顾梧在前面走，冰冰的跑过来一句：“林艺，别打Tony的主意，他喜欢丰满的。”
林艺默默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上课后，顾梧看着放在地上的包裹，包的很好，上面很工整的写着花体英文。静静地躺在冰凉的水泥地面上。顾梧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擦肩而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