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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酒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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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完资料,已经快深夜十二点。
咚咚的敲门声打破了夜晚的安静,夏近条件性反射得警惕起来。从门洞看去,她的心才安定下来。
只是,他怎么会深夜来找她呢?
打开门,一股浓浓的酒精气味袭来,他的眼神清晰如明,又似乎有些迷离。
什么时候,他也变成了如此。看着他那黑夜里显得有些消瘦的脸庞,夏近竟然有些心疼起来。
黑夜里,他们面对着面,一句话都没有,似乎不忍打破夜晚的宁静。夜色凝重,只是彼此就这么看着,双眼里的情绪却有了起起伏伏的千变万化,他那双冷冷的眼里,升起了一种温暖的神情,反射在夏近的眼里,彼此的呼吸声渐渐浓重起来。
“你喝酒……”话还没说完,就被高远冬吞噬了。原本使劲想要推开的双手,也被高远冬强行控制住了。他的嘴里是浓浓的酒味,而她的唇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他贪恋着她的甜美,而她却差点喘不过气来。
感受到她的呼吸不畅,高远冬终于放开她,然后将她狠狠拥入怀中。
熟悉的味道,厚实的胸膛,一如那个季节里第一次相拥的温暖。
她和他的家只隔了几米远,还不熟悉地方的她,总会在上学时悄悄跟在他的背后,那时她是转学来的初一新生,而他是高中部的高一学长,巧妙的是都在同一所学校。每个放学的傍晚,夏近总会处在学校的角落,等着他的出现。
一开始,他总会故意在转角处停住,悄悄跟在背后的她,总会一不留神被逮个正着。高远冬就会冷冰冰得看着她,什么也不说。只是转身后,早已憋不住的笑瞬间散发出来。而夏近,还在做错事般得默默低头前进。
日子在你躲我藏中显得有趣无比。渐渐地,高远冬习惯了身后的“影子”,有时,提早放学的他,会故意找个借口在学校里转悠,直到看见夏近出现。
从夏天走到冬天,一前一后的背影缩短成并肩齐走。青春期里懵懂的喜欢,羞涩的尴尬,牵动着两颗年少好奇的心。
一个冬日的傍晚,高远冬没有等到夏近。那天天气很冷,夏近的心更冷。看着被债主搅乱的房子,还有受伤的父亲,夏近无力得瘫坐在地上。从学校气喘吁吁赶回来的高远冬,看见夏近的泪水不住得往外流,心莫名得被揪痛,跑过去一把将夏近拽入怀中,寒冬里他给她送来了及时的温暖。
高远冬似醉未醉得看着夏近,刚刚柔和的眼神,在推开夏近的瞬间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你回来干什么?”脸上的寒冷将夏近逼近墙角。高远冬修长的身高,有力的手臂将夏近环住,她无路可退。
面对他的质问,夏近一时回答不上来。
高远冬带着冷冷的笑,偏头凑到她耳边,“要我告诉你吗?”
夏近急忙将头偏向另一侧,高远冬却不留情得捏住她的下巴,一脸的怒意。许是,他的手劲太大了,夏近的眼角不争气得泛起泪滴。
原本来探望夏近的欧西昊,看到这一幕,从身旁狠狠地将高远冬一把推开。拉着夏近的手,仔细询问者她一切是否安好。
高远冬似乎清醒了不少,看见欧西昊嘘寒问暖的保护,他没有说什么,大步流星得消失在黑夜里。夏近下意识得想要挣脱欧西昊的手,眼睛里有担忧,但欧西昊却紧抓住她不放。
欧西昊自然认出了高远冬这个人物,那是让夏近用五年时间才忘掉的人,今夜,他为何出现在夏近这里,为何夏近的眼里还噙着泪水。
“你早就见过他了,为什么没有跟我说?”欧西昊的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怀疑。
“这是意外。”夏近恢复了平静,只是泪痕未干。
“他,差点毁了你。你那五年拼命治疗,就是为了回来继续让他毁了你吗?”
夏近沉默,她回来究竟为了什么?
见夏近不语,欧西昊摁住即将爆发的脾气,带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失意离开了。
这个夜晚,他似醉未醉,她似清醒未清醒,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外面下着雨
犹如我心血在滴
爱你那么久
其实算算不容易
歌声在夏近翻来覆去中重复循环,轻柔的语调就像诉说着她内心的独白。嘴角残留着的酒味,是夏近无法抹掉的印记。明明只是想一个人好好得活着,却总有人会出来搅乱按部就班的生活,心底激起的波纹久久不能散去,就像天边突然坠落的一颗流星,打破了黑夜的安静,是惊喜,还是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