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吾行之路》离机

10、少年身高一米五

　　在神明漫长到近乎停滞的时光中，时间确实是他们能够用于“挥霍”的东西了。而在沢田纲吉六年级的时候，家里多了一位叫做“沢田千寻”的姐姐……
　　“神之弟，来帮忙做饭。”
　　“……”

　　沢田纲吉看着一脸促狭笑容的千寻，很想让身后的好友忘记听到的那一声招呼。偏偏对方很是爽朗地笑了起来：“阿纲原来你在家里的称呼这么帅气啊？”
　　“哦呀，是阿纲的朋友么？”
　　千寻抽空抬了抬眼皮，看到那个黑发刺猬头还比沢田纲吉高了半个头，笑容真诚了一些，但是依旧带着一些恶作剧的感觉：“阿拉，欢迎来到沢田家。阿纲，今天吃咖喱哟。”
　　“嗯，谢谢千寻。还有，你的脚。”
　　沢田纲吉挡住了一点山本武的目光，同时压低声音提醒了一下明显是在用“飘”状态的千寻。千寻翻了个白眼，多亏了沢田纲吉身上永无止境一般的悲运，不然她才不可能维持实体整整三年。

　　“不过这不是我的问题，你别靠近我就行。”
　　随着年龄的增长，千寻越来越感受到沢田纲吉身上曾经那种被封印的力量开始涌现，火焰给她这种灵体的感觉分外难受，然而却也没有办法。沢田纲吉一直都挺小心的，估计这次遇到以前的朋友有些着急就忘了。
　　千寻叹了口气，她有时候不愿意说的那么清楚，沢田纲吉似乎也开始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并没有太过于靠近她。伪装的姐弟俩对了个眼神之后一个拉着山本武去了客厅一个则是回到厨房给两个人泡茶。

　　这个时候奈奈妈妈因为打折活动正好去了超市并不在家，作为女主人的千寻给两个人端上了茶之后也稳定了自己的状态饶有兴趣地坐在一边看着明显比沢田纲吉还要高了一个头的少年，对着沢田纲吉皱了皱鼻子：“阿纲，你以后每天的一杯牛奶上涨为两杯。”
　　“为什么？”
　　“还用问我说么？”
　　扫了一眼旁边笑着的少年，千寻耸了耸肩，十分隐晦地在自己胸前用手划拉了一下。她身高162，对着只有身高150左右的沢田纲吉……
　　嗯，要坚信阿纲身上并没有什么身高造成的悲运。

　　沢田纲吉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我知道了。千寻，这是山本君，山本武，我们是在刚才认识的。”
　　“刚才？”
　　扫了一眼沢田纲吉手上每天都灰扑扑的五元硬币，千寻无比悲凉地叹了口气：“所以能告诉我是怎么认识的么？”
　　差不多就是可怜的世界第一倒霉蛋走在路上仿佛要做每周周常一样遇到了一个从天而降的花盆，刚想躲开的时候就被路过的棒球少年推开了这种剧情，听得千寻脸上更加悲哀了。
　　“山本君，实际上你不用推开的，我家阿纲已经习惯了，基本上一星期都有一次，只要躲过了就没关系。”
　　“那也要帮忙呀，砸伤了怎么办？”
　　不，你不用帮忙的，他已经很习惯了，真的。
　　对热心帮忙的少年表达了谢意之后，千寻重新回到了厨房把空间留给了一个真少年一个伪少年，飘着煮咖喱切土豆胡萝卜。考虑到很有可能山本少年将会在这里吃完饭，千寻看了一眼还没开始煮的米饭，又加了一个半人的量。
　　毕竟现在的少年一个个饭量都偏大，仿佛一直都吃不饱一样。哪怕是阿纲饭量一向不多，这两天也开始吃加量的米饭了。

　　等到奈奈妈妈回来果然留了山本武吃完饭，千寻把咖喱做好之后坐在饭桌边上，听着奈奈妈妈虽然很天然但是很明显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查好的问话，觉得奈奈妈妈已经开始朝着天然黑发展了。
　　尤其她还不知道自己的问话俨然把人家祖宗十八代给查了……
　　沉默着吃完晚饭，谢过了山本武对自己手艺的称赞之后把他送出门，顺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似乎最近这位少年可能有些霉运？吸走吸走。

　　目睹到千寻动作的沢田纲吉也略有些留心：毕竟不管怎么样，千寻也算得上是一名神明，虽然这位祸津神获取神力的方式和别的祸津神有所不同。别的祸津神所做的是将灾祸释放到人间然后从中吸取力量，然而千寻则是通过吸取他人身上的霉运，给予别人便利的同时给自己增加力量。
　　“这种方式，更像是属于福神的，而不是属于祸津神的了吧？”
　　“是啊，但是我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一个普通人的生命中遍布灾厄……你除外，你这是天生的不能赖我！”
　　千寻对着沢田纲吉哼了一声，不过近年来她能够感觉到沢田纲吉快迎来人生中最大的霉运了，时间不超过一年半。
　　“最大的霉运？”
　　如果说是reborn的到来的话，到底算不算人生中最大的霉运？想到上辈子的经历，沢田纲吉脸一黑，果然是世界上最大的霉运。

　　“你要换个方式想，等到这个霉运过去，你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为什么？”
　　“嗯……因为已经经历过最可怕的事情，所以毫无畏惧了吧。”
　　当然这只是霉运，而不是人生中的悲剧。
　　千寻一直都是以“霉运”来称呼沢田纲吉生活中的各种不幸，却从未冠以“厄运”的名称。而在这一刻她也同样轻描淡写地岔开了话题，同时偷换了一个小概念。
　　如果真的只是霉运的话，那么就太好了。
　　对上千寻的眼神，沢田纲吉点了点头。他并不会因为千寻的一句话而放松警惕，或者说更加让自己注意到了那个可能会被改变的未来。
　　偷换概念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轻松一些么？沢田纲吉并不知道，但是他可以感受到面前这个少女对自己的关爱以及期望。回以一个微笑，沢田纲吉觉得自己的声音十分轻柔：“谢谢你，千寻。”
　　“诶嘿嘿，那当然。”
　　“千寻？纲吉？你们在门口做什么呢？快点进来吧，不要着凉哦。”
　　“好的，奈奈妈妈。”

　　不过就算如此，她还有第二件事情没有告诉沢田纲吉和沢田奈奈，或者说她不知道怎么去告诉他们这件算不上好的事情。
　　她在沢田家生活了六年，力量不断地消退，同时沢田纲吉被封印的力量也在不断加强。两方争斗的同时，她只有消散这一个结局。
　　不过自己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或者神明，消散了之后的结果估计也就是回到地狱那边。当年伊邪那美所说的帮个忙什么的，她大概猜了一下，估计也就是帮助沢田纲吉别那么倒霉而已。
　　那么现在任务结束了，也应该要回去了。
　　回到沢田家的房间，千寻坐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她有些舍不得这里了，舍不得给予自己无限关爱的奈奈妈妈，还有那个虽然是重生一回内里乌漆墨黑，然而还是带着一颗宽容之心的少年。
　　嗯，这个少年还有点矮，身高只有150。

　　等到沢田纲吉确定和好友山本武一起在并盛中开始他们的国中生涯的时候，千寻坐在沙发上和奈奈妈妈津津有味地看着节目“如何做一道色香味俱全的快手菜”。时不时点评了两句之后，千寻看着奈奈妈妈笑了：“奈奈妈妈。”
　　“嗯？什么事呀千寻？”
　　“我可能要转生了哟。”

　　转生——或许这个借口是对奈奈妈妈而言最好的消失方式。她虽然有些天然黑，但是更多的是她所拥有的爱意。千寻能够感受到她是真切地爱着她这个“地缚灵”，如同是一个真正的母亲一样关心自己。能够在不伤害到奈奈妈妈的情况下消失是最好的，然而不管如何，总是要给个答案。
　　转生，成佛，或许是对一个禁锢于此的地缚灵最好的结局。千寻看着面前怔住的奈奈妈妈笑了起来：“奈奈妈妈怎么这个表情呢，难道这不是最好的事情么？”
　　“哎呀，千寻在家里这么久，妈妈有时候都忘记千寻是地缚灵了哦。”
　　还是有些太急了么？虽然是微笑着的，但是她的声音里依旧带上了压抑不住的颤抖：“那么告诉妈妈，你是要成佛了么？”
　　“是呀，转生，成佛，任何一种方式都对。”
　　“那么转生成佛对于千寻来说，算得上是解脱么？”

　　算么？

　　千寻觉得自己应该给面前的这位母亲一个拥抱。虽然短暂，但是确实让她感受到了亲情的夫人非常伟大。她一个人养大了浑身霉运的儿子，千寻能够明白如果说沢田纲吉没有重生，那么他也不会怨天尤人。或许会有些懦弱，或许并不是很聪明，但是他能够健康并且快乐地长大。
　　沢田奈奈用着自己的爱，抵消了沢田纲吉身上所有的霉运。那么对于厄运代表的自己呢？她同样爱着自己，每天都会送给自己一个最灿烂的笑容——
　　在她的眼里，千寻是千寻，是一个地缚灵，是一个家庭成员。
　　家庭成员，真好啊。自己除了小时候之外，从来没有一种自己能够融入一个家庭的感觉呢。

　　“或许是解脱吧。”
　　千寻伸手抱住了沢田奈奈，她能够闻到她身上沐浴露的香味。这种味道是自己挑的，为了迎接春天而特意挑选的樱花味，清淡却又无比灿烂。
　　“但是我会很想你们的，非常非常想你，还有阿纲。”
　　感受到独属于人类的温暖，千寻闭上了眼睛，语气带着难得的留恋与软糯：“我很开心我能出现在沢田家，我很开心我能被您称呼为沢田千寻，这样会让我有一种依旧活着，依旧有一个家庭的感觉。”
　　“我需要继续往下走，虽然只是一个地缚灵，我还是很想继续走下去，看看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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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穿回去嘿嘿嘿，反正我这是快穿嘛→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