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锦绣》紫色烟笼

17、阿姑出游

　　今天真是热闹呀。
　　“小姐，你瞧，游街队伍过来了，有踩高跷耶，你看那个拿着蒲扇的婆婆，站那么高，那腰还能扭得跟麻花似的，真厉害。”长期被关在大宅院里的人，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还有舞龙。”
　　“还有那个，那个是不是阿姑呀，谁扮的，好漂亮哦！”
　　两个丫头在身边叽叽喳喳的，却不会让人觉得聒噪，毕竟这么热闹的活动，是人都会受感染的。
　　游街队伍走在最前面的是两列年龄在五六十岁左右的大娘们，大约二十个左右，手拿扫帚做扫地清道状。紧接着是清道旗、封号旗、开道大锣、警跸牌、衔牌、升龙幡、唢呐铜钹鼓吹奏，然后跟着两列金童玉女手提花灯，两列中年大婶挑花担，八列踩着舞步的腰鼓队，两列舞龙戏球，几百杆彩旗。再后面就是凉伞开道，阿姑銮驾压阵，文武戏紧跟，踩高跷队伍，手持香枝的香客尾随。队伍很长，很壮观，有趣的是那些开道的大娘手拿扫帚，这在前世也没见过呀，萧舒盈心想。
　　而芳草的注意力则放在刚才晴川说的扮阿姑的女子身上，在文武戏的队伍里，只见她一派富贵、端庄娴雅，盘坐在八台大轿里，因着透明的轻纱制成的轿帘，飘渺似仙，这是谁家的女儿扮的？真有福气！
　　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伺候着的阿旺给了她答案“那是我们临水镇最巧手的绣娘扮的，今年是云来客栈的巧云姑娘被选上。”阿旺是本地人，早几年跟着卢掌柜一起替少爷经营仙鹤楼，后来因为乖巧机灵，被少爷要到身边，很得信任。此刻他说起这话来，貌似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云来客栈的巧云姑娘，那不是吴掌柜的女儿吗，那可是千金小姐呀，怎么会去当绣娘呢？”晴川一向活络，来临水镇近一年的时间已经把临水镇的里里外外摸了个透。
　　“是呀。怎么可能！”芳草和萧舒盈也一脸不可置信。
　　“呵呵，萧小姐，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在我们临水镇，绣娘的身份地位并不低，尤其是这被选上扮阿姑的姑娘，选上后会有人专门教一些富贵人家的礼仪学问三个月，到了初五这一天扮上，通身的贵气，举止优雅，即使是出身不好的贫家女子也是再看不出来。
　　“难怪，我刚才瞧着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扮上的，可这大户人家的小姐，哪个愿意抛头露面呀，我正不解着呢，还是阿旺哥厉害，这见识就是广。”小丫头片子没别的本事，这夸人的功夫倒是一流，听得阿旺心里美滋滋的，直说“哪里”“哪里”
　　“呵呵”萧舒盈看着就乐，这丫头调教得好，自己也是自豪的。当初就跟她说一句：人都爱听好话，希望被人夸。没想到这丫头的悟性这么高，这几年下来人缘越发好了。不过她心里还是有疑问，正所谓无利不起早，像吴掌柜那样的家庭，虽然不能与世家大族比，可比起小商贩可好太多了，这样在现代也算是中产阶级出身的小姐所接受的教育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哪里需要再去培训三个月，就只为露这一次面吗，可这样抛头露面对她以后的姻缘恐怕不大好吧。
　　阿旺不愧是张若望的得力小厮，这察言观色的本领是绝好的，他见萧舒盈一脸疑惑，便知道是为着哪般了，便继续说道：“要说只是为了这三个月的学问，那倒不至于像吴掌柜这样的人家都争着抢这个名额。最最要紧的是因为扮过阿姑的女子被临水镇的人家认为是不仅懂规矩，举止优雅，又沾了阿姑的仙气，能旺宅旺夫。因此初五过后，这样的姑娘家里，媒人踏破门槛，提亲的人排队都能排到沅江边。不过大部分都嫁进江南郡有名的大户人家，有的甚至远嫁京城。明天巧云姑娘家可有热闹看了。”
　　“原来如此。”萧舒盈点了点头，这跟现代的留学有些像，镀了一层金回来，身价立马提高。商人虽然有钱，但社会地位并不高，为了借势，确实会有许多人挤破脑袋让女儿参选。
　　“可是，阿旺哥，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要是这最巧手的姑娘长得不好该如何是好？”
　　“晴川姑娘问得好，不过这选最巧手的绣娘是由商会主办的。条件自然也是由他们定的，美貌是基本要求，要不老百姓也不能够答应呀。”
　　“也是，换成我，我也不乐意看到一个丑丑的阿姑，善良的阿姑要像仙女一样美。”小丫头看问题比较简单，萧舒盈则不同，从阿旺第意思里，前半句的含义更为主要。其实古往今来都是一样的，规则是为制定规则的人服务的，所谓的公平从来就是相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