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羽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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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渐离一直在被白凤以速度调戏，然而我的注意力却不在大厅中央两位堪称丰神俊秀的男子身上……这漫天的羽毛是怎么回事？白凤你从哪里掏出来的羽毛？你的战宠如此掉毛你不担心吗？
“这就是你的速度？让人有点失望啊。如果你根本追不上对手，那你怎么打败他？”白凤抱臂背对高渐离，轻蔑道。
“只要追上你，就能杀了你吗？”高渐离讥讽。
“那只是为你赢得做我对手的机会。”白凤高傲的说。
“一个只会逃跑的人，怎么会有对手。”
……再一次证明没有文化就别打嘴仗，白凤你的脸都有点青了。
高渐离一直在用激将法，希望激怒白凤让他失去理智。
白凤还是太过年少，即使做着杀手这么冷酷的行当，可从他的神情还是能看出他的少年心性并未被磨灭。
果然这一番对话下来，白凤开始使用大招——凤舞六幻，高渐离明显败势已现。舍去防守，全力攻击的易水寒，也没追得上白凤的凤舞六幻。
几招下来，白凤不满足于只摸肩了，直接用羽刃划伤了高渐离的脸……高渐离性格孤傲嘴又毒舌，就靠那张脸撑着呢，白凤你报复心可真强！
“什么暗器？”班老头不解。
“现在才发现它，还真是迟钝呢。”赤练娇笑，鄙视的看着墨家这边。
请不要算上我，谢谢。
白凤站在我身前挡赤练暗器后，我就试图用目光告诉他赶紧闪开，看不见厅内状况了，结果他只是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都没回头看我一眼……你不看我，我怎么表达意愿？我现在说不出话啊，少年！
于是我就只能用目光一个劲的戳他，他自岿然不动。结果还是我败了，附带收获察觉到了他手腕上可调的羽刃。
“竟然使用暗器。”大铁锤愤愤不平。
那倒不是，羽刃是武器，只不过不常见，一般人即使看见了也会忽视。身为杀手，白凤选择这种武器没有错误，非常适合暗杀。
“舍弃防守，就注定你会输给我。”白凤笑了。
“你不知道吗，羽毛总是随风而飘。”白凤慢慢转身，开始揭秘他如何破解易水寒疏漏之谜。
……虽然气氛严肃又紧张，大家都目不暇视的注视着厅内两位对峙的美男，可是……我……真的……忍不住了……
“阿嚏~”我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随着我鼻子喷出的气体，原来落在我鼻尖上的羽毛被气流吹得飞高了起来，然后又飘乎乎的落下，目标——我的鼻子。
眼看着又要落在我鼻子上的羽毛，我觉得鼻腔内又开始有了痒痒的感觉。赶紧把盯着羽毛都快对眼的眼睛抬起来，以目光四处求助。
呃……我只要一个人帮忙就可以了，大家不用都看我，还是接着该打的打，该围观的围观哈。
我着急的盯住雪女，她抿嘴保持住严肃的表情迅速走过来把我鼻子上的羽毛拿了下来。
我松了口气，再打一个喷嚏，我身下又该血流成河了，因为刚才那个喷嚏我感觉自己腹部都有些撕裂了。
羽毛被拿走了，可是鼻腔却还是痒痒的，我尝试抬手，却发现只有手指能微动，手臂抬不起来，而张嘴还发不出声音，急的我只能靠面部表情告诉雪女，帮我揉揉鼻子。
可是雪女根本理解不了，她眼神迷茫的看着我扭曲着五官，似乎还有点惊讶，伸出手来拍拍我的肩，安慰道：“放心。”
……放心什么啊？我从没担心过好吧！
我让你帮我揉揉鼻子啊，不是在搞笑帮你减压啊！
鼻腔里好痒，还打不出喷嚏。我感觉生理上的泪花都快涌出眼眶了，呜呜，好痒，谁来帮帮我……盗跖，你快回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
“哼”一道轻蔑嘲讽的声音。
别以为我眼睛被泪花迷住了，就不知道是谁，卫庄你的声音我死都认得出！
刚和前夫决绝完，就被前夫看到我这副熊样，我真是……好想再揍他一顿！
使劲眨了眨眼睛，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重新恢复清明视线，我怨念的向罪魁祸首看去——都是你的错！
白凤接收到了我的怨念，有些无语的看着我，嘴角还抖了下……白凤，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眼泪流出去后，鼻腔终于不痒了，我舒坦的呼出口气。雪女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站起身，重组了下神情，便又高贵冷艳的看向厅中方向。
“易水寒的剑气虽然没有破绽，但是暴风中最平静的地方却往往是风的源头。在万里高空中，把握风的动向，才能驾驭它。”白凤看我平静下来，不再掺合他的演讲，同雪女一样，整理下表情，又双手抱臂微抬头高傲状开始继续演讲。
“你用这种招数对付能驾驭风的我，这是你最失策的地方。”白凤兴致高昂，一脸【小样输了吧】的表情给高渐离讲解他如何运用羽毛发现逆水寒的弱点。
流沙虽然是很具盛名的杀手组织，但似乎是受老大——卫庄的影响，每个人对墨家时都不是往死里下手，反而是打一打，说一说，像是戏耍老鼠的猫咪。看着逃不出掌心的对手，一个个都眉飞色舞的告诉墨家的人是如何失败的。
高手陪练，还细心指导对方破绽……卫庄你到底是要打败墨家，还是要培养他们？
如果说卫庄不是为了盖聂在培养墨家（明明刚才都断情绝爱了呀），那他打的什么主意？
卫庄这个人和盖聂大不相同，盖聂是真君子，说的就是心里想的，可卫庄是彻底的不择手段主义，只要对他的目的有利，欺骗、谎言，什么招数都可以。
也许盖聂错了，卫庄和他不是“道”不同，他们之间只是“谋”不同，纵剑横剑最后还是会殊途同归。
如果我猜的没错，卫庄是借帝国的势力在替他完成某些事，一旦达到了他的预期，他会立刻抛弃帝国，转而和墨家联手对付帝国，至于联手的中间人，可以是盖聂，也可以是张良，一旦牵扯到儒家，祭出韩非公子的话，儒家的荀子也不会反对。天明身上的阴阳咒印除了阴阳家，只有道家可以解，这样一来，楚国、齐国、墨家、儒家、道家、一部分兵家……还真是下的一手好棋啊！
我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加上了解卫庄这个男人的选择（上辈子他是反帝国派），才能看得清，可现在这里的人恐怕都不知道他的打算，连盖聂都……我转了转眼睛，看向身侧的盖聂……呃，白凤你一会打完赶紧撤吧，剑圣被糊一脸羽毛……太销魂了！
我又把目光转向另一侧……为什么我和盖聂如此遭殃，端木蓉她就躺的美/美得，只有一根羽毛掉落在她的鬓间，反而为她增添了一份高洁雅致之感？这不公平！
“背后的破绽，竟然被……”高渐离单膝跪地，拄着水寒剑，不甘心的说。
不用不甘心啦，你主职琴师，副职才是剑客，已经很优秀了。
打败你的可是糊了剑圣一脸毛的男人啊，而且还在继续糊……我望着上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继续飘落而下的羽毛有些伤感……盖聂会不会窒息而亡？
可惜我出不了声，连开口提醒下雪女拂一拂盖聂的脸都办不到。
知己啊，你可要挺住！
白凤的解密说完了，就抱臂站那看着高渐离不动，也不出手，而高渐离就单膝跪地对着白凤，低头沉思，嘴角还渐渐上弯，露出一丝笑意。围观的人都没有再说话，大家都默不作声的看着白凤和高渐离，场面一时有点凝住。
我担心完盖聂会不会被闷死就注意到这无声的一幕……气氛有些奇怪。
高渐离是在思考什么吗？
莫非是剑道上突然领悟剑境又进一层？
虽然此时应该万分紧张，可我却一点也紧张不起来。
打着打着停下来，还给对手冲击剑境的时间……这么有良心的陪练，还是不花钱的，流沙真是杀手界的良心！
盖聂你快醒醒，你的小庄其实一点也不冷酷不无情不无理取闹！
这是传说中的——爱之深则为之计长远！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羽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