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神奈川物语》沧苍梦

90、暑假的第一次约会2

　　吃过冰淇淋，不二便带着娑臣往餐厅走去，两人渐渐便脱离出了银座的范围。

　　娑臣对东京的熟悉程度仅限于能区分不同的区域，以及知道如何乘坐东铁。她跟在他身旁，脚步轻快，心情也极好。

　　银座豪华奢靡，路旁都是高级奢侈品的专卖店，沿街行走的人穿着光鲜亮丽，他们这样的学生走在其中，倒显得格格不入。

　　但眼下这个地方，路旁倒都是学生年纪的男男女女。有朋友出来游玩的，自然也有情侣出来约会的。大家脸上大多都挂着淡淡的笑，偶有几个神色冷淡或是生气的，身旁的友人哄一通，便也会露出个笑来。

　　路统共就这么大，人太多了，走在一起的人便不得不减少两人间的距离。

　　娑臣和不二便靠得很近，她走在他的右侧，能感觉到他的手近在咫尺，让她颇有些不自在，只好两手都捏住帆布包的带子。

　　她侧脸看不二，他唇边按部就班勾着浅浅的弧度，眼角弯弯，恰到好处的温柔。

　　正看得出神，有几个热热闹闹的女生从娑臣和不二身旁呼啦啦地过去。其中一个不慎撞了娑臣一下，娑臣正凝视不二，自然躲闪不及，被撞得往不二身上倒去。

　　她难得失色，惊慌地送开握着帆布包的手，下意识想在附近找个可以支撑的平衡点，却发现，还没撞上，也没倒下时，不二伸手扶住了她。

　　他的反应很快，仿佛一直都在默默地留意着她的情况。

　　见娑臣失去平衡，他左手撑住了她左肩，右手伸出去环过肩搂住她的右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温柔的眉眼，不自觉微睁的双眸，半点唐突的意思都没有。

　　待娑臣站稳了，不二便松开了手，转头看了一眼几乎要消失在人群中女孩们的身影。他的目光凉凉的，脸上也没什么笑意。

　　娑臣倒没发现他的反应，只觉得发生的这一切都太快了，便一点旖旎的意思也没有。

　　起初她的心还跳得有些快，尤其是不二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一层衣料传来，竟让她觉得皮肤都在发烫。

　　不过站定了之后，再看不二淡然的神色，娑臣便当他并未多想，只是下意识地扶了她一把罢了。

　　她撇撇嘴，倒也没什么失落的心绪，只是往不二身边靠了几分，避免再被撞到。

　　不二不知何时收回了目光，低头看了娑臣一眼，却是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

　　娑臣抬头看他，眼睛微微瞪大，一时间倒叫人分不清是吃惊还是疑惑。

　　不二唇边已然又勾起了柔和的弧度，仿佛刚才那一瞬冰冷的目光只是错觉。他轻轻捏着娑臣纤细的手腕，克制住要用指腹摩挲一下的冲动，温声道：“这里人太多了，安全要紧。”

　　他的指尖和掌心一样温暖，搭在她的手腕上，掌心若即若离贴着她腕上的皮肤，偶尔擦过，又礼貌克制地移开。娑臣不知道自己这算是被不二牵着手在走，还是自己跟着他在走。

　　放眼望去，街道路旁的少年少女都是这般亲密的姿态，似乎也没有人在意她和不二到底是什么情况。

　　娑臣随意看了一眼，便见一个女生亲热地挽着男伴的胳膊，脸上笑靥如花，只是很清秀的长相，却因星光般的闪烁的双眼而添了不少颜色。

　　她身旁的男生被她揽着手肘，行动多少有些不便，神色也显得有些冷淡。可娑臣却从他脸上看出了惬意和放松，他不断四处张望着，却总是会低下头，对女生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是男女朋友吗？娑臣心想，正要再看，便见不二停了下来。

　　他扬了扬下巴，顺势松开了手，仿佛从未牵过娑臣的手腕。他温和地说：“娑臣，我们到了。”

　　“嗯？”娑臣下意识应了一声，收回目光往前看去，前方是一条小巷，从他们所在的巷口的位置，可以看见一家寿司店的招牌。

　　不二倒没有直接进去，先问道：“饿吗？”

　　两人刚才吃了冰淇淋，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很饿才对。

　　娑臣果然摇了摇头：“不是很饿。”

　　不二微微弯了弯眼，笑得温柔：“嗯，没事。我们先进去吧。”

　　他不自觉垂下眼看向娑臣莹白纤细的手腕，潜意识在诱惑他，让他伸出手去牵她……

　　娑臣却毫无觉察地先往前走了进去。

　　不二回过神来，盯着娑臣的背影，轻笑出声，也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什么。

　　娑臣已经走出好几步，恍然间听到一声轻笑，有些疑惑地回过头。

　　只见不二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温和，只是不知为何微微睁开了眼，正静静看着她。

　　冰蓝色的眼睛通常会让人觉得冷静，甚至有些冷酷，可不二唇边勾着浅浅的弧度，眼里也透出缱绻的笑意。他那样温柔，一如她亲手写下的诗句，“他比春风更温柔”。

　　娑臣便停了下来，站在小巷中间，侧着身，侧着脸，对不二微微笑了笑。

　　毕竟是真田家的孩子，娑臣平时的笑容其实是不多的，至少在朋友们面前，大部分时间都是没有表情的。可和不二在一起的时候，她只是走在他的身侧，和他说话，和他发短信，便会露出笑。

　　她早就知道她很喜欢他了，不是么？

　　可是下一步是什么呢？

　　两人就这么静静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

　　小巷仿佛成了一个和街道隔绝开来的世界，外头是嘈杂的，这里却是平静的。

　　直到两个女生兴冲冲小跑而来，她们兴致勃勃的对话声和脚步声才打破了小巷内的安宁。

　　她们本兴高采烈谈论着晚上的活动，乍然见这里站了两个人，不由得有些尴尬，便悄悄地从不二和娑臣身边走了过去。

　　娑臣顺势转过头，不二也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两人跟在女生们后面进了寿司店，撩开门帘，娑臣“咦”了一声。

　　店的规模不大，门帘后的入口处却摆了两台投币的机器。娑臣只看了一眼便认出来是拍大头贴的机器。

　　她被知世拉着拍过好多次了，再不认得就说不过去了。

　　不二在她身后进来，只看了一眼，竟也认了出来。他摸了摸下巴：“上次来的时候好像还没有这个呢。”

　　他的语气平静，可在娑臣听来却有些微妙。

　　外面的街道上满是学生情侣，周助他……和谁一起来过？

　　不二站在娑臣身后，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却感觉她的肩膀缩了缩。他知道自己说的话会让她产生怎样的联想，见状忍不住轻轻笑了笑：“这是家老店了，由美子姐姐读书的时候就在了。她带我来吃过好几次了。”

　　说到这里，他不禁又打量了眼前的大头贴照相馆几眼。或许正因为是老店，才要用这种在学生间流行的东西来吸引新的顾客吧。

　　娑臣听他淡定地解释完后便不再说了，不禁微微脸红。

　　明明，他不必解释这么多的。

　　……不，或许还是有必要的？

　　在此之前，娑臣也不觉得自己会想这么多。

　　她微微抿住唇，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好在不二往前走了几步，绕到她前方往前看了一眼，随即转头浅笑：“没什么人，进来吧。”

　　娑臣点点头，跟着他走过第二道门。

　　进门便是寿司店内部了，是回转寿司，规模比娑臣想象中要大，但比去过的河村家的店要小许多。也是，这个地段毕竟还是靠近银座的。

　　先前见过的两个女生已经在角落的位置坐下了，不二和娑臣则在另一个角落坐下。

　　他们竟是眼下店内仅有的顾客。

　　店里目前只有一位寿司师傅，打了声招呼便慢悠悠地开始准备了。

　　娑臣看了一眼，墙上写了店内用餐须知。五点半后才会开始提供回转寿司，这之前进来的顾客如果想吃寿司，得先单独点餐。

　　两人都不是很饿，便先倒了绿茶。

　　店内一时间显得十分安静，只有角落里两个女生窃窃私语。

　　不二的耳力极好，尽管她们压低了声音，但他还是听清了她们在讨论他和娑臣。

　　他听了一阵，发现她们先是称赞了他和娑臣两人的外貌，然后再猜测他们的年龄，随后开始推测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不二听见她们先猜了“情侣”，随后却又否定了，因为两人这么坐着实在看不出有多亲密，可也感觉不像是普通的同学，当然更不会是兄妹以及姐弟了。

　　两人在那边绞尽脑汁地想着，不二收回了注意力，看向娑臣。

　　她正翻看着简陋的菜单，单手托腮，脸上勉强挤出一坨软肉，罕见地显得十分可爱。

　　认识至今过去四个月余，娑臣的头发长长了不少，已经过肩，如今可以扎一个简单的马尾辫了。今天刚见面时，她的头发还是披散着的，但不知何时已用橡皮筋束了起来。

　　辫子扎得很低，松松散散的，仿佛晃一晃便要掉了。

　　不二看得微微出神，直到娑臣抬眼才反应过来。他勾唇浅笑，声音很轻：“这家店的老板为人很和善，生意不忙的时候并不在意顾客在店中久坐。我们刚吃完冰淇淋，可以先坐一会儿，晚点儿等回转寿司开始了再吃。”

　　娑臣了然，将菜单放了回去，笑了笑：“我确认了一下，这里有芥末小卷哦。”

　　不二知道这个梗怕是过不去了。他弯眸：“娑臣要来一份吗？”

　　出乎意料的是，娑臣颔首道：“好。”

　　她模样很大方，不等不二问，便道：“我想多试试周助喜欢的食物。”

　　娑臣的想法很简单。她向来乐意尝试和接受新事物，既然不二这样喜欢辣味的食物，她也想看看其中的魅力。

　　然而，看清不二瞬间有些莫测的神色后，娑臣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对自己喜欢的男生说了句什么。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一句，又意识到自己这已经是解释不清楚了，便干脆闭上了嘴。

　　后知后觉的羞赧浮上心头，娑臣索性转过脸去。

　　身旁的不二却悄无声息地伸出手，在她扶着座椅的手腕上捏了捏。

　　娑臣：“？”

　　她转回来，便见不二笑得明媚灿烂。

　　他明显是因她那句话而心情极好，却似乎不打算多谈，而是指了指外头。

　　他笑着问：“要一起照大头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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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意识到我这种标题是数字，内容提要很玄的方式对有的读者来说肯定不好重温特定的剧情，所以以后不会再用数字做标题了。前面的，如果有机会修文/捉虫，我也会顺便改起来。
鉴于昨天早上一时激动发了文，所以这次的更新也安排在了凌晨（修仙党的一日这才开始啊）……
今天去重温了一下最爱的柳生樱，结果发现文下有人说，这种流水账风格怎么会有人喜欢看。于是十分感恩仍在支持（更流水账且总是断更且更新不固定的）我的大家。
今天只要留言且10个字以上的都发红包。一整天哦。
感恩。
另，也感恩给我扔了很多雷的Kris，真的有点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