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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4对牛弹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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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渐至,夜色渐渐隐退在玲珑山拂晓之中。随着光线逐渐增强,山的身影,树的姿态逐渐清晰起来。穿着东汉服装的上官云飞走出孙家大院,向玲珑山一处清幽之地走去。“少爷,老爷今天心情好,他让你回去弹奏‘猗兰操’。”阿碧气喘吁吁追上来。“我不会弹奏。”上官云飞依稀记得‘猗兰操’是孔子所创的琴曲。“习习谷风,以阴以雨。之子于归,远送于野。何彼苍天,不得其所。遥九州,无有定处。世人暗蔽,不知贤者。年纪逝迈,一身将老。兰之猗猗,扬扬其香~~”阿碧摇头晃脑唱诵起来。
上官云飞摇头。
“少爷,奴婢不是陪你弹奏过吗?”阿碧有些急了。
“阿碧,我根本就弹不来七弦琴。”上官云飞无可奈何的说道。“奴婢又该受罚了。”阿碧眼泪汪汪。“这个孙胖子,我弹不来琴,跟你有何关系?”上官云飞转身就走。“少爷,你这样去书房,奴婢必死无疑。”阿碧急忙拖住上官云飞的衣襟。
“你不要急,我自有办法。”上官云飞宽慰起来。“有什么办法?”阿碧如释重负。“对牛弹琴呗。”上官云飞回答道。
孙笛正在书房里呷茶。一阵吟诗诵词声从窗外飘进来:“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清和,你在唱诵个啥?”孙笛大惊。
白痴!这是东晋末期南朝宋初期诗人陶渊明写的!上官云飞一阵高兴之后,就暗自骂骂咧咧起来。“清和,这是你做的诗?”孙笛以为上官云飞没听见,他又喋喋不休起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上官云飞不回答孙笛的话。
难道我儿醉酒之后变得聪明了?孙笛看着上官云飞,一张方口大嘴半天闭合不上。“我不仅有出口成诗的本事,而且还有出口成词的本事。”上官云飞暗自好笑。“词?什么是‘词’?”孙笛云里雾里起来。“你想知道究竟?”上官云飞欲擒故纵。
“想!想啊~~”孙笛迫不及待的回答道。
“那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上官云飞提出要求。
“你说?”孙笛回答道。
“雀巢寺荒废的土地归谁所有?”
“你不学诗、书、礼、乐,问土地干啥?”孙笛一头雾水。“我要在那里开垦土地。”上官回答道。“孽子!你不好好读书,跑去开垦土地干甚?”孙笛面色一沉。“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去零陵郡的翠花楼!”上官云飞威胁道。
“你敢!”孙笛拉扯着咬肌。
“你管不着我!”上官云飞脱口而出。
“孽子!不治治你!就难解心胸这股怨气。”孙笛勃然大怒起来,他挥着手吆喝下人拿家法来。阿碧吓得一脸土色。就在这时,一个人从院外飞闯进来:“里长大人息怒~~”
那人是谁呢?
待众人回头细看,才知道来人是颍川颇有名望的水镜先生司马徽。“先生何故到此?”孙笛看着司马徽一头汗水,他立刻趋步相迎。“犟驴啊~~我为这头犟驴而来的。”司马徽指着上官云飞说道。“这个孽子顽固不化,我正想用家法治治他!”孙笛回答道。
“不可!不可啊~~”司马徽摆手阻止。
“为何不可?”孙笛疑惑不已:“这个孽子内不敬祖先,外不认长者。就是点天灯也不为过,更何况是用家法治之?”
“策之不以其道,食之不能尽其材,必然骈死于槽枥之间。”司马徽摇头叹息。
“听先生之言,这孽子难道可以‘森森千丈松,施之大厦梁’?”孙笛急忙问道。“好!好!好啊~~里长认为呢?”司马徽反问道。“请先生明示。”孙笛急忙拱手作揖。司马徽笑而不语。孙笛又作揖。“里长不如依公子所言,将雀巢寺的土地给他开垦耕种。”司马徽说道。“孙家厚望都寄托在这个孽子身上,岂能让他去种土?”孙笛的头晃得像一个皮球在肩头上滚。
“汉高祖清贫家寒,却也能斩蛇起义,安邦定国。”司马徽呵呵一笑。“先生休谈国事!”孙笛大惊。“里长不必紧张,我只是夸赞汉高祖功德而已。”司马徽神态自若。孙笛不语。“如果雀巢寺土地为公子所用,他即可躬耕于田地之间,又可诵读于诗书之中。如此劳逸结合,文武并进,日后公子必与管仲、晏婴之辈齐名。难道说这不是里长之大幸,孙家祖上之大幸夫?”司马徽劝道。
孙笛茅塞顿开:“承蒙先生指点。”
司马徽呵呵一笑:“只要里长明白在下心思即可。”
“清和,为父只是个里长。你要开垦雀巢寺的土地,必须要得到蔷夫大人同意才行。”孙笛面露难色。
“我的外公不是在乡府任职?”上官云飞不解的问道。
“你还年轻,官场上的事你不懂。”孙笛一本正经说道:“蔷夫大人掌管一乡之行政,凡是必须经过他同意。而你外公担任的是游缴之职,只负责捉拿盗贼之事。”
“如此说来,蔷夫相当于乡党委书记,游缴只相当于乡里一个派出所所长。”上官云飞脱口而出。司马徽和孙笛一愣。“派出所所长?我儿,什么是派出所所长?你才清醒了几时,咋又开始疯癫痴狂起来?”孙笛疑惑不解。上官云飞这才想起自己已经穿越到三国,他哑然一笑,然后急忙解释道:“派出所为公安系统的基层组织,上级公安机关的派出机构。其主要任务就是贯彻公安工作的路线、方针、政策,同犯罪分子作斗争;防、控各种事故的发生,管理社会治安,维护公共秩序;保障人民合法权益不受侵犯,保卫国家安全。”
“公安机关?合法权益?维护治安?抓捕犯罪分子?我儿,你又在胡言乱语个甚?”孙笛云里雾里起来。看来越解释越糊涂,上官云飞还真不知道如何去和孙笛说了。“里长不必担心,我看公子神智是清醒的,他并非疯癫痴狂、胡言乱语。”司马徽接过话头。“先生,他说话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不是胡言乱语是甚?”孙笛一脸焦急。“公子说出来的语句虽然让人费解,但意义却与我们大同小异。里长大人只可心领神会,不必过多的去吹毛求疵。”司马徽解释道。“既然先生如此说,我也只有如此啊~~~”孙笛摇头晃脑的叹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