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许人间到白头（花千骨、古剑二同人）》夕阳下马

2、天上掉下个尊上来（二）

　　“这是桃花？”
　　“你未见过？”
　　沈夜忍不住走进那片灼灼的桃花林，感受到那蓬勃的生气，勾起的嘴角柔和了轮廓。
　　“我从小被圉于流月城，对下界并无所知。”
　　“流月城……？”
　　“呵，不过是一座被神祇遗忘的城池罢了。”
　　白子画微微蹙眉，以他的阅历都不知晓的地方，会在哪？而这个来历不明却又身负神力的男子，又该是什么身份？
　　本来这几日他有意询问，但看这人无心回答，便想算了，就当他的出现是天意吧，而天意，不该为他揣测。
　　“你很好奇。”
　　玄衣男子目光转向他，声音中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是，但，无妨。”
　　你若不说，无妨。
　　“呵呵……”那人低笑出声，“不过是一段往事罢了，便是我说，你听了也定会不喜的。”
　　曾经的血腥残忍，无奈宿命，何足为外人道呢？
　　但，也不是没有温情的。
　　“我有一个妹妹，叫沈曦。”沈夜说着，眼角泄漏了一丝温柔，“她……是个很可爱的孩子。”
　　会永远留在十岁，永远依赖着哥哥，也很好吧，至少，不用背负起那些沉重，至少，可以倾他一世，保她一份天真无邪。
　　“不过，最后……”沈夜把目光投向广袤的天空，“小曦死在了我的手中。”
　　小曦，在那边，你还好么？虽然没有哥哥，但华月、谢衣他们会好好照顾你的，对吧？
　　“万顷情波，都成觉岸。千重苦海，尽泛慈航。逝者已矣，生者长安。”白子画静默了一会，就算不清楚沈夜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此刻也可以体会一二这男人身上的苦痛，感觉自己好像戳到了别人的痛处，有些后悔，只得这样安慰。
　　沈夜久久地望着他，突然笑了，“谢谢。不过，我没想到你会这样说。”
　　大概，也还是不明白他犯的罪孽。他这样的人，哪里值得别人的安慰呢？既然当初选择走上那条路，便是站在了天下的对立面，已做好九死的准备，又怎会想到，过尽千帆后，还会有一个人，对他说，生者长安。
　　“你……”白子画倏尔开口，“可愿见我师兄师弟？”
　　沈夜点了点头，“自然，总要拜会主人的。还有，子画，若平时，不妨叫我阿夜。”
　　“好，那我明天带你去见他们，你身上伤还未好，还是多歇一下罢……阿夜。”
　　沈夜看着那片远去的白影，眼神柔和。
　　想着，真是太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
　　议事厅。
　　摩严一脸正色，“子画，你是说，那人来历不明却身怀神力吗？”
　　白子画点了点头，“是的，而且他的体质很特殊，虽然灵力精纯无一丝浊气并不是一般的仙体……”微皱了眉头，似有些迟疑，“就像是古书上记载的上古遗族。”
　　“怎么可能？”摩严面上一片讶然，“上古遗族早就在上一次妖神出世时消亡了。”
　　“但也不是不可能侥幸留下一两个的。”笙箫默已从软榻上支起身子，难得的带点严肃。
　　“而且，”白子画踌躇了片刻，说出了个更让人吃惊的消息，“他身上，似是怀着神农血脉。”
　　“神农血脉！”摩严惊呼出声，“竟然……”
　　竟是呐呐半日不能语。
　　连笙箫默也有片刻愕然，喃喃，但愿长留今后不会与此人为敌。
　　白子画轻咳了一声，说道明天他会带那人来拜会，才让两人回过神来。
　　“不管怎样，子画，这人出现得太过尴尬，妖神不日出世，我们不得不防。”
　　“不过，”笙箫默温柔地笑了，眼中闪出兴奋，“还真是期待呢。”
　　“我心中有数，”白子画语气笃定,“还有,他叫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