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y天使》活蹦乱跳清蒸鱼

4、四

　　坐了一天一夜的船，再也经受不住颠簸，虚弱地趴入水箱中的海丝，终于在安德鲁的指挥下被连人带箱抬上了陆地。安德鲁掀开水箱看了看面色苍白的海丝，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根据你的档案记载，你可以化作人形在无水的环境中呆上很长时间——你要不要上来透透气？”安德鲁看着手中的微型电脑上显示的海丝档案说。“你……你帮我脱离水面就可以了。”海丝从未坐过船，这一次让她虚弱得差点连话都说不连贯。安德鲁支退身旁要帮助的人，卷起袖子，亲手把海丝捞上来，然后小心地放在一块柔软的毛巾上。海丝裹着毛巾让它吸干体表的水分，在一阵绿光中转化成人形，周围的人都为这一变化而惊叹着。安德鲁把海丝转移到一部加长型的豪华太阳能轿车里。“马上就到你的新家了，乔治主人在等你。”安德鲁坐入车内，身体深深的陷入软软的靠椅中，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长时间的坐船使他也耗尽了力气。“谢谢你帮我脱离水面。”坐在一片软软的绒布上，望着身旁咖啡杯里升起的袅袅热气，海丝有些感激身旁的男子。“没什么，我所奉命带回的应是健康的宠物。若你一脸病容，让乔治主人看见，我会挨骂的。”安德鲁端起咖啡轻轻的啜了一小口。“宠物？！我是有思想的动物！除了身体比例我可毫不夸口地说，我比你们强得多！”海丝大声叫道。“从你反应上看，无疑这是你痛处，无论你先前的主人或是父亲对你灌输多少‘你与人类平等’之类的思想，但被人制造出来与其它基因杂交生物一样，这个客观事实是无法改变的。”安德鲁看一下嵌在衣袖里的液晶表接着说：“不过如你所说，你的确是典之作。但你要记住一点，宠物就是宠物，无法凌驾与主人之上——如果你还想继续生存的话，准备下车吧，我们到了。”海丝抬头望望车窗外，轿车已经驶进一座宏伟如城堡的建筑——史蒂芬森财团的私家别墅。
　　按照安德鲁所说，海丝顺从地跳入水箱中，重新变为人鱼状。“不要违抗主人的命令，如果你还想继续生存的话。”海丝耳边又想起安德鲁的话。“我会生存下去的——如是我的命运如此，我一定要生存下去！”望着正推动装着自己的水箱的安德鲁及他向后同样打着蝴蝶结，西装革履的两列人海丝对自己说。推开一扇大门，海丝终于看见坐在巨大办公桌后面的人。不，应该说是主人——史蒂芬森-乔治“记住我说过的话，美人鱼。”安德鲁向史蒂芬森-乔治行完礼，在退出门时对海丝说。现在巨大的办公室内，只剩下海丝与乔治两个人。“欢迎你！海丝。嗯？------你是叫海丝吧？”清亮的嗓音出自于对面桌后的乔治。“是的，主人。”通过水下通讯器，海丝生硬地回答。乔治有些意外地挑高了右边的眉毛，“你可以浮出水面与我交谈吗？”乔治又问。“是的可以，主人。”海丝顺着水箱中的假山浮出水面，并改变了身体，进而慢慢地爬上山顶，面对着乔治坐下。“安德鲁对你说过什么吗？”午治皱了皱眉头，显然不欣赏海丝刚才的举动。“他告诉我要服从您的吩咐，如果我还想继续生存的话。”海丝照实说了可换来的是乔治的大笑，令她十分不悦。“那家伙是管家中的典范，不过我欣赏有主见的人。据说享特教授培养的五个有主见的女士，而不是我面前的这种类型的吧？”乔治一抹笑容在脸上挥之不去，而语气中却尽显讥讽。“你以为我愿意吗？”海丝满脸怒容地对乔治大吼。“都是你们这些人破坏了我美好的生活！失去了亲爱的爸爸，离开了温暖的家来到这里充当宠物，我不愿这样，我要生存就只能顺从你们这些可恶的家伙！”啪啪啪，乔治轻轻地拍手以示赞赏，“骂得好，不愧是享特教授培养出的高等生物。不用动怒，你不仅是我的宠物，更将成为我的助手，听说你在经济学上的知识并不亚于一位博士生导师，对于股票行情更能动作自如。所以你将与我共同工作，往后你就住那儿。”乔治指了指自己身后放在墙壁内的巨大透明水箱。海丝是日式小屋及一切从天堂岛带来的物品都已摆放在里面。箱中错落有序地种植着海洋植物，艳丽的热带鱼穿梭其中，差点让海丝认为这是天堂岛的家。“还满意吗？你的房间有超微型的防水电脑与我的电脑相接，利用它你便可以工作了，不过现在该吃晚餐了。”乔治把手伸向海丝。“你不怕我借此扰乱你的网络？要知道在电脑上我也不差。”海丝跳进他手心问。“你不会”乔治深深地望着海丝，“因为你要生存，而那正是我所提供的，你就像现在这样处在我手心里。永远……好了，该走了。”乔治把海丝送到自己肩头坐着，推开站走了出去，餐厅里几位仆人已经等着为主人及刚来的“宠物”服务了……
　　居住在这个宫殿似的房屋中已经快七个月了，正如乔治所承诺的，海丝成为他的工作助手。而海丝对经济的不同看法以及独特见解，使财团收入日益上升，乔治愈来愈离不开这位得力的助手。随着时间的推移，海丝也开始逐渐了解身边这位年轻总裁的事情。“今天晚上有个晚宴——我知道你不喜欢热闹，但这次你一定会参加。因为宴会请了与财团合作的小伙伴布朗财团的上层人物，包括刚接受父亲职位的年轻小布朗总裁以及副总裁詹姆斯-弗兰克先生和销售部的经理布鲁斯-查理------”“我对人名不感兴趣。”坐在水箱中看着刚到的文件连眼皮都不抬的海丝不耐烦地打断乔治的话。“我知道你不耐烦，但他们三个都是你朋友的主人哟。”乔治半坐在桌子上，眯着眼等着看海丝的反应。果然海丝跳了起来，迅速浮出水面，趴要水箱边急切地问：“你说的是真的？”看到自己所预想的情景乔治满意地笑了笑说“骗你有奖金可发吗？我那个不争气的堂弟也会带着你另一位姐妹一起参加的，我是说你们五位小姐今晚可以聚一聚了，我们也该准备了，带上你的小提琴，今晚你有可能要为大家演奏。不过只是‘有可能’，所以不要担心。”乔治说完话便离开了房间。“要与大家见面了”海丝激动万分，转头望望电脑上的时间真希望宴会快点举行。
　　晚宴上灯火辉煌，人影晃动，优雅的音乐如潮水般荡漾在每个角落。海丝穿着华丽的防水晚礼服，坐在高脚杯状的水箱边看着每个带着各自宠物的人们，却没有发现熟悉的身影。相反的安德蕙却一直站在自己身边。“安德鲁你不用一直守着我，那里有食物你可以去吃一点。”有点失望的海丝转身对身边的安德鲁说。“多谢了，海丝小姐，我并不饿。你现在帮助主人处理财团事务，对于主人来说你不可缺少，所以我要一直待在你旁边——这也是乔治主人的意思。”显然安德鲁没有离开的意思。“该死的乔治”海丝一想到那张嘻皮笑脸就忍不住骂他。“海丝、是你吗？”听到叫声海丝愣了一下，慢慢转回头，看见了正被一个小男孩捧在手中的安。“安？我好想你！”海丝紧紧搂住安，有种想哭的感觉，而安早已经泪流满面。“海丝，安？”又一声呼唤使抱紧的两人再次回头看，“是卡莲和涅柔丝，还有……艾薇丝！”带着哭腔的安再次搂住分开七个月的亲人，重逢的泪光在每个人眼中闪烁。好一会儿当大家心情都稍稍平静了一些后，五姐妹在安德鲁的帮助下来到一个休息室，而带安来的男孩端着一大盘各式的食物也跑进来。“安，我拿了你最爱吃和我最爱吃的东西，你要不要吃？”一脸稚气的孩子献宝似的端着盘子部安。“不用亚瑟，多谢。你自己吃吧，这么长时间没吃东西你该饿了。”安微笑着对男孩说，男孩听话地坐在一边认真地吃一起来。“安，看样子你生活得还不错呀。”身着黑色礼服的艾薇丝望着远处的男孩说。“他是个乖孩子，却很早就失去了妈妈，爸爸是布朗公司的副总裁，忙得像只蜜蜂。孩子十分孤独甚至可以说是可怜，能帮他渡过孤单一人时间我很开心，况且他们也很喜欢我，除了那个即将成为詹姆斯先生第二夫人的女士，我想以后亚瑟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一想到那个男孩安就十分担心。“你呢，你怎么样，区薇丝？”海丝部。“我？那个布鲁斯-查理，把我买回去，除了上班时间外，便是与我在一起听我一遍又一遍吹长笛，他很少回家，好象是逃避他那位爱钱如命的夫人，而他夫人却说是因为我的缘故，丈夫才不肯回家，还扬言要把我喂猫。可我也不是胆小鬼！”艾薇丝琥珀色的眼中，显现出愤怒的火焰。“唉呀，卡莲你手腕流血了！”涅柔丝风到戴着钻石手链的卡莲的手腕流血不由惊呼。安德鲁拿来了止血药，几个人手忙脚乱地为卡莲包扎。“被手链磨成这样不戴着我真佩服你”艾薇丝讥讽一句。“手链？这是自爆装置，只要我离开那该死的迪克100料，我就会被炸得粉碎！”卡莲无奈地说，完全不见昔日少年般的朝气。一句话让其它四人姐妹倒吸一口冷气。“迪克？是史蒂芬森-迪克吧？”海丝问。“就是那个混蛋，他不逼我吞下一种微型仪器。我若不服从他命令，仪器便会启动，痛得我无法忍受，整天游艺机手好闲是个十足的大坏蛋！”卡莲所愤得身体发抖，而安早已抱着她泣不成声。“涅柔韧丝你过得不好吗”卡莲没忘记胆小怯懦的涅柔丝回头问她。“我……被小布朗带回家，开始还好，经常跟我说说话，给我几张新乐谱，后来工作忙得边自己都顾不上，有一段时间我差点被饿死。不不定期现在好多了但总是一个人，我很想爸爸和大家。”眼泪慢慢地滑过涅柔丝脸颊，过去的日子真的一去不复返了。“海丝……救救卡莲吧！她……她会被那坏蛋弄死的，你的主人是史蒂芬森-乔治先生，他一定有办法的，求你了。呜呜呜……”安抓着海丝手拼命央求着。“安？你有哪里痛吗？”一旁吃东西的亚瑟注意到了安的样子，嘴里塞着食物毫不知情的他有些慌张。“没事的亚瑟，安小姐只是好久没和亲人在一起，所以哭泣。”一直站着没说话的安德鲁抚慰着小男孩，“海丝小奶，你要知道主人最近很忙，以后也会很忙。”安德便没有转身背对着海丝说了一句。海丝一惊，明白安德鲁的暗示。他抓起卡莲和安的手坚定地望着两人一字一句地说：“一定会好的，我保证一切将会好的！”最后在安的提议下，五个人各自拿出乐器合奏了都十分喜爱的古老曲子《昨日重现》。“我们一定会再见的，一定会！卡莲你也一定会洞没事的，绝对会没事的！”海丝在离开前对卡莲说。“我们约定每个有的这一天，无论身在何处都在此时演奏今天所演奏的曲子好吗？这会令我们感到并不孤独，我们永远在一起。”涅柔丝流着泪提议。“好，我们约定！”五个人再次拥抱在一起，下一次的相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约定将五个人紧紧连在了一起，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对下一资相聚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