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师徒重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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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师徒重逢
出了王殿，谢衣便向集市走去。虽然暂时没有借得指环，但是也是个不错的开端。
“这位小哥,你的东西掉了。”
谢衣回头，突然一阵强力袭来，将他卷向他处。
那位捐毒汉子眨了眨眼，眼前残留着年轻男子淡雅的笑中的些微错愕。他手里，是一只木质的鸯豆。（注：鸯为雌，这里代指受方。）
痛感袭来，四周溅起的沙粒飞扬。谢衣眨了眨眼，站起来低头拂去身上的尘土。听到了那久久不能忘的声音，愣怔而立未曾抬头。
“为师倒不知道，你在这下界过得如此滋润？看来流月城对于你来说，不过过眼烟云？”
谢衣没有抬头，只是强烈压制着心中翻滚的情绪：“大祭司多年不见。”
沈夜皱了眉，厉声命令：“抬起头来！”
谢衣片刻的犹豫，但依旧不动。
“哼，”沈夜深吸一口气，走过去，伸手捏住谢衣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这多年不见，竟是连一句师尊也不叫了？谢衣啊谢衣，你很好。”
强硬的力道让谢衣微微有些发痛，他闭上了眼不去看沈夜。两人相距仅微米之隔，沈夜的气息打在谢衣的脸上，痒痒的有些难受，谢衣睁了眼躲开他的掌控。他迅速环顾四周，并未发现任何生命的踪迹，这里恐怕里捐毒数千里之外了。
虽是数千里，但许是大漠深处，半点人烟也无。天上只有一轮明日，炙烤着沙地。风不大，间歇卷起某些沙土，颗颗沙粒滚烫，却又不知飘向何处。有些石柱被飞扬的沙粒常年累月地摩擦着，形成一道道菌状穹柱。
此时不停有微烫的沙粒擦过他的脸颊，就如现在谢衣心里那般有些如坐针毡。自己愧对师尊，但谢衣绝不认可自己师尊的做法。他望向沈夜，那个高高在上的人，打理着流月城这么多人安慰的大祭司，叫他偃术法术的师尊：“往者已不可追。你我师徒之义早已断绝，旧日种种如川而逝，何必重提。”
“恩断义绝？很好。”沈夜嗤笑一声，“当年心魔进入流月城，难道不是因你打破结界所入？本座知你心性纯善，不愿与心魔沆瀣一气。这么多年，你可是寻得破解之法？未曾寻得，便不算方法，如今你仍然不懂。”
谢衣不语，心中也觉三分道理，但仍不苟同与魔为一道。
“本座最后问你，”沈夜再次抬起谢衣的下颌，那不容置喙的气息令人无法违抗。“破军，背弃我，你可曾后悔？”
“不悔。”没有犹疑的回答。
沈夜忍不住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谢衣顿觉酸痛，竟是连话也答不出。
这样的回答无异于火上浇油，沈夜只觉一股熊熊怒火团自胸口，瞬间迸发出来。
抬手攥住谢衣的衣襟将他推倒在地，一个顺势就压了下去，触碰了那两片唇瓣。身下人一滞，僵硬的躺在地上，待回过神来不停地扭转着身子想要挣开束缚。沈夜无视谢衣的挣扎与惊讶，啃噬起那柔软的双唇，辗转反侧，狠狠吮吸，不见丝毫温柔。
谢衣被咬的疼痛难忍，不禁闷哼出声：“恩……”
这声闷哼听在沈夜耳中形成了一种无形的诱惑，他开始撕扯谢衣的外袍。
“撕拉！”一个力道便将外袍四分五裂，纷纷扬扬地伴随沙粒向远处飘去。
谢衣没了外衣，拼命挣扎，却是使不上力。和沈夜比起来，他实在是太弱。
谢衣松了一口气，不再挣扎。他很矛盾，明明不该发生这样的事，却在同样身为男人的师尊的逗弄下起了一丝快感。明明是如此痛苦，万分疼痛，却还是觉得……
第一次在两人的喘息中告一段落。两人皆是初尝情事，沈夜对这种奇妙的感觉十分满足，并未泻出的谢衣内心仍久久不能平静。谢衣从小除了跟着师尊便是整日研究各式各样的偃甲，自是对床笫之欢知之寥寥。沈夜虽为大祭司，但年方十二便接手流月城各项繁杂事务，每日忙至三更子时，寝殿内连半张床也无，更不要说情事了，今次对于二人来说都是莫大的欢愉，即使谢衣很痛。羞愤充斥了他的脑海，他终是受不住自己居然在满是痛苦之时心里的那微微快感。他抬起被松开的左手，向心口插去。
忽觉身侧的人些微异样，沈夜猛地挥了一掌打断谢衣：“谢衣啊谢衣，我竟不知道你如此恨我。”遂设下一层结界将其困住，“那本座，便让你再恨一点吧！”
一道光迅速划破沙地，消失在苍茫沙漠。激情余下的痕迹慢慢被带起的沙粒磨平，就像一切未曾发生。
七杀祭司殿。与大祭司寝殿迥然不同，这里堆满了书籍和瓶瓶罐罐,罐中最多的是细小的蛊虫，满满的堆积，令这座殿看起来就像是蛊虫的一方天地。
随处可见精密的仪器，有的或是庞大巍峨，或是小巧缜密。一些液体不停冒着气泡，色泽繁杂，增添了异样的古怪与诡秘。
七杀祭司瞳埋身其中，鼓弄着什么。他一头如雪丝般的银发垂落至肩胛，左眼被金制眼罩遮住，通身散发着危险又稳重的气息，手上几处偃甲关节灵活地做着什么。
听到身后略有不平稳的脚步声，瞳也未转身站起：“找我何事？”
一个重物被扔在地上，“洗去他的记忆。”
瞳转身，有些吃惊地望着躺着的半昏迷半醒的谢衣，但，仅是有些吃惊而已。“谢衣？倒是许久不见啊，你终是寻得他了。”
“洗去他的记忆。”沈夜不理会瞳的话，又问了一遍，不容置喙。
“你这又是何必？”瞳蹲下来查看谢衣。“你们二人闹了这许久还不够么，一定要毁去他的记忆？”
“……”
瞳起身，在摆满各种药罐的桌子上寻得一个瓶子，递给沈夜：“让他平静三日再说，三日之内他不会寻短见。”
见状，沈夜只好接过药瓶，带着谢衣隐去了寝殿。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师徒重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