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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风满楼 ...

  •   宋汝文估计也是自己觉得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所以当我扭过头拒绝他亲吻我的脸后,他并没有再进一步。只是老老实实地在我身边躺下,用他那强过昏暗烛光数倍的眼睛盯着我。

      虽说我下定决心要利用宋汝文逃出去,但此刻的哭却不是装出来的。我知道古代男人对女人的这个非常看中。甚至有先洞房后成亲的陋习,目的就是检验新娘是不是白玉之身。如果不是,那等待她的将会是难以想象的后果。

      宋汝文啊,你可把我坑惨了!我的第一次,是想给我的丈夫,给我要与之共度一生的男人,可是,就这样被你毁了。

      事到如今,我就索性豁出去吧。这样也好,这等于把他与我的关系更拉近了一步,求他带我逃出去的可能性就增加了不少。

      我将眼泪咽下去,还是没有转过身子看他,因为我知道他离我离得到底有多近,有些事,我是要问清楚的。

      “高夫人知道吗?”

      宋汝文听见我的声音基本恢复常态,并不赶他离开,又往紧凑了些,在我耳边轻声笑道:“这怎么可能让她知道,她要是知道的话,还不活吃了我?”

      果然,我想着高夫人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这宋汝文真是好大的胆子!

      “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我这样还能嫁给齐大将军吗?”

      我这下转过身子看他,果然,我们的鼻子简直都要撞上了。宋汝文见我转过脸来,轻笑一声,蜻蜓点水般在我嘴上啄了一口。我硬生生压下恶心的感觉,又问了他一遍。

      宋汝文一手支撑着自己的脑袋,一手专注地玩着我的头发,漫不经心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什么?这就是他的答案?我这是被玩儿了扔掉的节奏吗?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一把打开宋汝文的手,瞪着他,脏话即将脱口而出,不想这个男人忽然压下来。瞬间,本来就让生病的我简直无法呼吸了。

      他在我耳边用坚定地语气说道:“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放心,我们死都要在一起。给我点时间,我已经在安排了。”

      我该不该相信他?有句话说的好,莫要相信花心男人的那张嘴,不然下场会很惨。我要推开他,不想他却忽然将我的两只手压在头顶。他的力气太大,我无法挣脱,只能与他对望。

      我怒视着他,不住挣扎,却看见这个男人邪笑着看我。我输了,放弃挣扎,就当我要将头撇过去时,一个深深地吻就砸了下来,让我来不及躲避。

      发现了,我越是挣扎他越是用力,最后都开始轻轻地啃咬。他已经不满足于简单的吻,手开始在我身上游走,所到之处,我都感到酥麻的难受。

      我是个女人,正常的女人。就在我随着他的节奏而喘息之时,忽然想起我的目的,我猛地咬上他在我头边支撑着的胳膊。

      只听他闷哼了一声,也不推开我,就这样任凭着疼痛。直到嘴里出现了只有血液才有的味道,我才松开口。

      宋汝文也不管手臂,他静静地看着我,然后很认真地问我:“你恨我吗?”

      我哼了一声,坐起身子,从枕头下拉出块手帕,扔给宋汝文,嘲讽他道:“你不是想要我吗?你目的达到了,那我是不是该问你,你高兴吗?”

      宋汝文不理会我的嘲讽,继续执着地问我:“你恨不恨宋汝文?”

      “不恨。”

      恨?这个有些太小儿科。恨他能让我离开这里的话,那我毫不犹豫地从头到脚的恨他。

      宋汝文一副不信的样子,又问道:“真的?”

      我冷笑一声,淡淡说道:“比珍珠还真,哎,怎么不擦啊。”

      我瞧见宋汝文并没有用我扔给他的帕子擦血,索性自己动手,替他慢慢揩去。此时我不由得佩服自己,下嘴还真狠!

      宋汝文看着我给他擦,轻轻问道:“为什么不恨我?”

      我将帕子往他身上一甩,带着探究的笑仔细打量他,嘲讽道:“怎么,你是很希望我恨你?”

      宋汝文慌忙地捡起帕子,胡乱给自己擦,淡淡说道:“没有,没有。”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我还是看出来他眼里所表达的不信的信息,还有一丝的伤感。这个夜晚,就无声无息的过去了。

      没有宋汝文的从中做梗,我的病便好的快了。我们在那晚已经达成了共识,没有离开宋家之前,他晚上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随意来桃夭林欺负我。

      然后我的任务就是努力地调养身子,期待以最好的状态逃跑。高夫人来看过我一次,跟以前一样,粉饰太平,无外乎拿点子礼物诸如衣裳首饰来送与我,还真是佩服这个女人,对待我那样的自如随意,这估计就是人们常说的,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这日正午,我正准备午睡。忽然听见星河在外面喊道:“大少爷来了。”

      宋汝文?他来做什么,不知道会不会给我带来好消息。我在宝颂的搀扶下坐到椅子上,就看见宋汝文踏着阔步进来。

      他倒是神清气爽的很,看来心情不错。瞧见他那得意洋洋之样,从我脑子里硬生生冒出四个字:小人得志!

      “妹妹今儿个怎样了?”

      他边往我这边走边说,我冷笑一声,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托大少爷的福,好多了。”

      宋汝文轻轻笑了笑,然后往我跟前的椅子上坐下,一本正经地对宝颂说:“你去,亲自在后厨那边打桶井水来,烧开了,我要泡茶。”

      紧接着笑着对星河说道:“你,去我那儿,问金姐儿要前些日子我在外头得的茶来。”

      星河意味深长地瞅了我一眼,嘟囔道:“茶还不都一样?干嘛非要又是挑井水又是去‘牡丹亭\'的,再说我家小姐还病着,焉知您那茶就不会冲了她?”

      宋汝文听了星河这话,倒也没恼,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叫你去就去,少爷自有道理。放心吧,喝不坏你家小姐。”说完又对我笑道:“本想给你喝那罐旧年蠲的雨水,可惜罪过,竟被我家那个母夜叉打烂了,你只好将就着些,用井水凑个数吧。”

      我冷眼瞧去,宋汝文这是变着法儿的要打发这两个碍眼的丫头。什么雨水井水的,都是托辞,掩人耳目罢了。星河也是瞧出来了,所以才出言相讥,目的是给我提个醒儿。只不过,我这次却偏要顺着宋汝文,星河,再次谢谢你的好意了。

      我开口说道:“也好,这几日药汁子喝的人难受,换换口味,权当中和一下。星河宝颂,就劳烦你们跑一趟,谢谢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能瞧的出来星河出门时带着些许怒气摔帘子。

      宋汝文笑道:“这些个小人精,都被我妹妹宠上天了。”

      听见宋汝文说起宋水君,倒给我提了个醒,我问他:“你妹妹的事情有什么进展吗?”

      宋汝文方才还眉飞色舞的脸立马沉下,他眉毛紧蹙,叹了口气,无奈说道:“没有进展就是最大的进展。”

      半饷,我们谁都不说话。我想,无论如何,宋水君会成为宋家人心里的一个殇。提之,叹之。不提,念之。

      还是宋汝文打破这个尴尬,他冲我笑道:“还没问过你真名叫什么呢,你瞧我,竟是个木头人。”

      我白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不是才给你说了么,怎么又问。”

      宋汝文一副摸不清头脑的样子,忽然做出恍然之样,笑道:“是美娇娘,对吧。”

      这个人啊,肯定是故意在逗我玩,可是我现在可没心思与他调笑,便带了三分薄怒对他说:“郑落落,郑落落,事不过三,我这是最后一次。”我看见宋汝文嘴动了动,转而笑道:“记住了,就算到了棺材也要刻在盖子上,到时候做鬼也忘不了你。”

      我都有些无语了,软软地靠在靠背上,无力道:“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宋汝文疑惑道:“准备?准备什么。”

      装,你再装。只隔了一晚就不认帐了,难道就算白被人玩儿了?想到这,我用手支着椅子,一下子就站起,怒道:“你不是说你要带我走吗?怎么,不想认账了!”

      刚说完这话,我头一晕,踉跄着险些倒下,宋汝文见状,忙奔过来将我揽入怀中。我气不过,狠狠地打了他两下。不想,他将我抱的越发地紧了。

      这样,也好,起码在这一刻我是被人所疼惜的。宋汝文带着满腔的情意,低头看我,然后问到:“你真是这样想的?”

      我又打了他一下,嗔道:“还是煮的呢,偏要我亲口说出来。”

      宋汝文脸上立马升起了无限欢心,摇晃着我,低声欢呼道:“我就知道我家落落是挂着我的。”

      我无奈地瞧着他,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人?时而坏的你想抽他,时而不理你,时而是最温柔的情人,时而又像孩子一般天真。

      “停下,别转了,我头晕。”

      宋汝文听见我发话了,慌忙地满口答应着,然后将我轻轻放到椅子上,蹲在我腿边,笑道:“瞧我,又糊涂了。竟忘了我家落落还病着呢。”

      我无奈地点了一下他的额头,这时,忽然听见门外响起了一个尖细的声音:“大少爷,奴才常越,过来瞧一下我家主子,方便进来吗?”

      常越?他在外面,是刚来还是?他是如何知道宋汝文在里面的,而且,还问方便吗。难不成?

      我望向宋汝文,只见他眼神变得残忍而冷酷,好在只有看着我的时候,他才有些许温度。宋汝文拍了拍我的手,然后起身坐到我对面的椅子上,扬声道:“进来吧!”

      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时机未到成熟时!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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