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之石》尘黯麟

5、关于过去

　　“没兴趣。”
　　石朝暮只是拉着莫问桐向前走。
　　当她回头时，看到的只是一个模糊的背影。
　　“朝暮，为什么不接受他的挑战？”
　　他停住脚步：“桐，你希望我接受吗？”
　　“我？我不知道。篮球对白律来说就是一切，这次他一定很受挫。”
　　“你喜欢他？”朝暮看着她。
　　她一愣，停住了脚步。
　　“以前，或许吧。”
　　“现在呢？”
　　“不了，因为……”因为现在的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桐。”
　　“呃？”
　　“以后喜欢我好吗？”他的声音很轻。
　　“可以只喜欢我吗？”
　　莫问桐好像听到潮汐的声音。
　　“我……”
　　石朝暮捂住了她的嘴，他笑了笑：“不要说出来。”
　　莫问桐怔怔地看着他。
　　朝暮的手微微发烫。
　　他叹了一口气。
　　“桐，我在害怕，害怕你的回答。”
　　然后，他放开手离开。
　　莫问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唇上还有他手心的温度。
　　“朝暮……”
　　“桐子，刚才有人找你。”静地给她一张纸条，“这是他留给你的。”
　　莫问桐接过纸条。
　　谁会给她写小纸条？
　　打开纸条，熟悉的龙飞凤舞的字迹。
　　放学后，她站在篮球场边上，四处搜寻着他的身影。
　　“莫问桐。”有些沙哑的声音。
　　“白律。”
　　“我有事先走了!”他把篮球扔给其他人，背起书包。
　　“走吧。”
　　“去哪儿？”
　　莫问桐一边喝着奶茶，一边疑惑地看着白律。
　　“我没记错吧，阿蓓说过你最爱喝奶茶。”他对她微笑。
　　“白律，为什么突然——”
　　“桐子。”白律打断她的话，“你现在还不愿原谅我是吗？”
　　她只是低头喝奶茶。
　　“我下周就要去A市上学了。”
　　她一怔，抬起头看着他。
　　“以后或许很难见面了。”他对她微笑，“我想那样你应该会开心一些。”
　　她沉默不语。
　　“那天，来送我好吗？”
　　她低头继续喝奶茶。
　　薇薇说得对，用不同的心情喝奶茶，味道也会不同。
　　那现在呢？
　　自己是什么心情。
　　薇薇，你在那儿好吗？那里是不是也有你喜欢的奶茶？
　　……
　　“桐子，我和你，还有白律永远都不要分开。”
　　“桐子，人生真的好短暂。”
　　“桐子，如果有下辈子，我们还要做最好的朋友！”
　　“桐子，抱歉，我不能做到永远。”
　　“我……得了绝症。”
　　“桐子，白律他不喜欢我。他对我说‘对不起’。”
　　“桐子，我是不是错了？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后悔。他为什么不可以对我说‘喜欢’？”
　　“桐子，我要走了，不要哭。告诉白律，我不怪他。”
　　……
　　熟悉的画面在脑海里闪现。
　　莫名的，她会觉得头痛，似乎自己不只经历过一次这样的离别。
　　似乎自己遗忘了什么，
　　自己的过去……
　　机场——
　　“白律。”
　　“桐子。”白律微笑。
　　“薇薇让我不要怪你。”
　　他愣了一下，眼神黯然：“我——”
　　“已经过去了。”她对他笑了笑，“我、阿蓓还有薇薇都会想你的。”
　　“桐子。”
　　“呃？”话音未落，他轻轻地抱住了她。
　　“桐子，祝你幸福。”
　　过去的总会过去，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