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尸体》洄溯

8、林中采药

　　次日。
　　新的一天照常开始，又是平常的一天。
　　小和尚在被我命令的情况下接了去林中采草药的任务，本来他是不愿的，一想到去林中就别扭的慌，然而无法，终究是不敢违逆我。
　　天已日渐变冷，林中所产草药有用的、值钱的，早在夏季时就变采的差不多了。
　　我控制了小和尚的身体，取出调料和一把之前在城中拿的匕首，背着木筐子，大步往林中深处行去。
　　很快，就行得远了。我此次是向北而去，只要不是去那几个村落，周围就都是茂密的众林。
　　捉了十只野兔，打好了溪水，支好了火，将兔子挨个弄死，小和尚被我放了出来。
　　而我交给他的任务就是烤兔子。
　　将来不管是我被发现追杀还是小和尚走上修行之路，最终免不了要时常在野外生活，为了自己的生活能好点，也为了磨一磨小和尚慈悲的性子，都有必要让他学一学这项技能。
　　果然，即使野兔已经光荣牺牲了，小和尚仍不愿下手，我也不催。
　　十分钟了，小和尚也松了口气，以为我放弃了，盯着燃烧的火苗发起了呆。
　　这时，我起身了，又捉了只兔子来，野外的兔子，藏得再好也别想瞒过我的感知。
　　动作粗暴的将兔子割喉，飞溅的血点溅在脸上，血腥的一幕对我没有影响，却将小和尚震得不轻。
　　之前的兔子都是被我拍碎了头骨，见不到血液，如今许是此生第一次见到如此残忍的行径，小和尚连眼神都呆滞了。
　　小和尚没有动作，我便重复之前的事，每隔十分钟便捉一只兔子来，一次比一次血腥。
　　不过三次，周围的土地便被染成了红色。
　　小和尚终于崩溃了，他大声的哭喊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与溅在脸上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形成血水流了下来。
　　“不要，不要，求求你，为什么要这样，求求你，不要······”
　　哽咽的声音在丛林中回荡，然而没有人能听见。
　　“烤肉，兔肉。”
　　我说出了第二句话。
　　小和尚闻言回复了理智，一抹脸，不顾袖子被沾上一团污秽，把手伸向了之前尸身完好的兔子。
　　抽泣着开始笨拙的肢解，我在一边指挥着，小和尚一边动手一边念叨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在我的指挥下仍频频失误的小和尚，不是忘了抹盐，就是调料撒多或撒少了，要么就是顺序不对。好在调料多，也不在乎浪费。
　　在浪费了好几只兔子后仍不得其门。
　　注意力过于分散让他很难完成一系列的工程，可惜我不会让他这么蒙混过关的。
　　兔子用完，我又捉了十只，这次我没动手，让他自己来。
　　知道我不会罢手，小和尚只能颤抖着下手。
　　如此，那只可怜的兔子身中十多刀，刀刀避开致命伤，可怜巴巴又虚弱异常的挣扎着。
　　虽然这对于一个新手犹其是和尚而言是极为正常之事，但我还是故意扭曲其本意。
　　“怎么？它和你有仇，吃你家园子里的菜了？至于这么折磨它么？”
　　小和尚闻言手一用劲，手上忍不住一抖，那把被我拿来的匕首就将兔子的脖子削开大半，兔子抽了两下，便没了声息。
　　机械的添柴，用早已打好在一旁的水清洗，抹盐，刷油，均匀的撒调料。终于，成功宰了三只兔子的小和尚有了第一个成品。
　　我尝了尝，恩，这只兔子老了，肉有些柴，味道一般，但也没太难吃，还有待进步。
　　已经饿了的我就着冷馍吃了兔肉，早上出门时已经和寺里说好了中午不回来吃，小和尚已经这么大了，他们也放心。
　　站起身，环视这一片尸横遍野的我的杰作，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小和尚一直在念《往生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可自拔，我将他踢出来，残忍的道。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的孽，若你当时乖乖听我的不就不用死那么多了么？”
　　嘛，虽然我也觉得我说的牵强，然而走进死胡同的人才不会管话语有多少漏洞呢。所以，小和尚他义无反顾的相信了。
　　将地面几乎铲平了一层，尸体和血渍终于被处理掉了，被小和尚挖个洞掩埋起来了。
　　将小和尚带到我打水的小溪边，小和尚洗了个澡，将沾了血渍的衣服搓洗干净铺在大石头上。
　　小和尚浸泡在溪水中，躺在溪边。
　　此时太阳正挂在正上方，还在不遗余力的散发着热量，不用等太阳下山，衣服就能被晒干。
　　沉默许久，小和尚一直与我冷战，不愿说话。我能感受到他对我的恐惧，不过我不在乎，我之所以上了小和尚的身并不是说对之前的游荡已经厌倦了，毕竟也不过月余时间而已，只是觉得既然机会摆在眼前，不握住太可惜了而已。
　　小和尚最终还是没憋住。
　　“为什么？”他问。
　　为什么？为什么选择你还是为什么让你做这么残忍的事？为什么让你干你不愿意的事？
　　“因为你弱呀！你这么弱当然要听我的，我比你强，支配你不是理所当然么？”
　　“如果你够强，法真寺不用窝在这角落里。如果你够强，这些兔子也不用死。如果你够强，恶人将不能为恶，善人将不受欺压。”
　　“你不但弱，还笨！若你做了正确的选择也就不用多死那么多只兔子，看看你后来，三只兔子不就烤成功了么？之前十只完全够了，本来不用死那么多的。就好像若是死一个能救十个和死一个能救百个的选择一样，若是你，选择杀哪个？”
　　“那么，回答我，杀哪个？”
　　“都杀！两个···都杀掉！”小和尚躺在溪水里，睁开红彤彤的眼睛道。
　　我眯了眯眼，这效果不错。
　　太阳开始下落，已经渐渐平复心情的小和尚穿好衣服，向回走，一路上倒也采了些药草。
　　回到寺中，众人没有发现小和尚的异常，看到那些药草还夸了小和尚，小和尚如往常一样笑眯了眼。
　　不过我知道，终究是有些不同了的。

作者有话说

　　所以本章应该叫＃论反派的养成之旅＃
兔子：关我啥事？我是用来卖萌的，不是用来吃的！心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ps：十分感谢贴吧吧友帮我捉虫，捉了好多虫，不过我暂时没宣传，所以她应该看不到呢！各位亲，求捉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