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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带血的百合 ...

  •   钟铭带领萧天等人赶到北环的酒厂家属院的时候,已是夕阳西挂了。
      暮色笼罩在这个与县城的高层建筑很不协调的平房的居住区,单门独院,甬道狭小,钟铭等人只能沿着甬道往里走。
      “同志,我找个人。”钟铭看见一个中年妇女提着桶垃圾走出小院。
      “找谁啊?”看到是警察,中年妇女把桶放在地上。
      “你们这里有一个叫侯吉德的吗?”
      “侯吉德啊,有,这不,就在我隔壁,他一定犯事了吧?”谈到侯吉德,中年妇女有些愤然。
      “怎么这么说?”
      “就是守着他,我也敢说,他一个无业游民,整天大吃大喝,老婆孩子都气走了,你说这是好人吗?”
      “他现在人在家吗?”钟铭挡住了中年妇女的话,他现在需要先找到这个侯吉德,证明一下他是不是侯德伦。
      “好几天没见人了,大门紧锁,你说讨人嫌不讨人嫌,不知他家放的什么东西,一股恶臭从他们家传过来,让邻居都感到恶心。”
      钟铭暗叫不好,侯吉德可能已经出事了,他们根据中年妇女的指点,来到侯吉德的门前,门上上着锁。
      钟铭来不及多想,拿过中年妇女送来的斧头将锁砸开,当众人冲进院子里的时候,一股恶臭从房间里传出来,干刑警多年的钟铭很快就判断出,这是尸体腐烂发出的臭味。
      房间的门没有锁,钟铭掩着鼻子,走进卧室,一具男尸躺在床上,辨不清面目的脸上一些蛆在蠕动,一把带着血手印的菜刀深深陷在尸体的脖颈里,顺着刀口还在往外淌着脓水,床单、墙壁上溅满了黑色血迹,男尸耷拉在床外的左手攥着一个手机,钟铭顾不上恶臭,掰开腐烂的手指,将手机拿出来,手机已经关机了。
      床头两盆花引起了钟铭的注意,那是两盆百合花,白色的花朵上已经溅满的黑色的血滴,看着这两盆百合花,钟铭眼前赶到一股眩晕,他静了静心神,才稳定下来。
      10真相律师事务所
      现场的勘察还是一无所获,现场没有留下任何人为的痕迹,菜刀上的血手印来自死者本身,死者手机上的号码显示着几个来电,有两个号码是14141444444,而且都是在半夜十二点打给死者的,最早的一个是十二号,从尸检来看,死者死于十三号半夜时分,他是第一个被凶手杀死的人。
      现场一本帐目本上,写着:欠侯继明6000元,欠侯昌明10000元,欠侯天兴5000元
      最后写着“侯德伦”,可以证实,侯吉德就是侯德伦,一个想逃脱鬼魂索命而更改姓名的人却成为第一个被索去性命的人。
      钟铭在办公室里回想着这些死者,侯德伦死于九月十三号半夜,侯昌明死于十四号半夜,侯继明死于十五号半夜,如果是苏田的鬼魂所为的话,为什么不在同一时间索去三人的性命,而是一晚一个,只有人分身乏术,才错开时间杀人。那么三个人都是小侯村人,而且都是苏田的牌友,而且都是在苏田死亡的那天九月十二号开始接到莫名的电话,一个招魂者的电话。三个人同样的死相,和当年苏田的死相相同,而且都是在毫无反抗的情况下被杀死的。
      能做到这些的,除了鬼魂,就是和死者相当熟悉,而且知道苏田死相的人,那会是谁呢?钟铭把这些案件所有的线索都写在纸上,一遍一遍审视着,还有什么没有写上呢?
      苏生!百合花!钟铭把这两个写在了纸上,苏生送给蔡晓丽两盆百合花,在苏田的老房子里放着十多盆百合花,侯德伦的床头有两盆带血的百合花,这难道是一个巧合?
      苏生是苏田的儿子,他清楚知道苏田的死相,是因为侯昌明等人经常和苏田赌博,才造成苏生成为孤儿,苏生对侯昌明等人怀有仇恨,难道是苏生杀死了他们?
      钟铭拿起了电话,他还需要证实一点,就可以锁定苏生。
      “是薛菲吗?我是刑警队的钟铭,请问你的家里有没有百合花?”钟铭直截了当地问着薛菲,因为如果拿薛菲和蔡晓丽相比的话,钟铭对薛菲带有几分厌恶之情。
      “啊,钟对啊,你说我们家有没有百合花呀?有,有两盆,你喜欢吗?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送给你,我是不乐意去那个家了。”电话里传出薛菲娇气的声音。
      “你那两盆百合花是怎么来的?”钟铭没有搭理薛菲的问题,直接问道。
      “是苏律师前些天送给我的,就是你那天看到的苏律师。”
      “是苏生吗?”钟铭感到自己已经找到了凶手。
      “是,他叫苏……”没等薛菲说完,钟铭就挂了电话。
      南环是县城刚开发的地方,透出几分繁华,汽车站、县里最大的购物中心、县城里最高的建筑小区都在这里。
      钟铭的目光在这些高大的建筑上划过,他无暇顾及商铺外震天响的宣传音乐,他要找到那个真相律师事务所。
      鲜红的隶书字,洁净的玻璃门,钟铭在最大的购物商场的右边看到了真相律师事务所。
      钟铭把警车放在门口,径直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警察的装素立刻引来几个律师的目光。
      “我找一下……”钟铭刚想问苏生的所在。
      “你是钟对吧?你找我们苏主任?”一个年轻人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脸上带着笑容。
      钟铭点点头,难道苏生已经知道自己在怀疑他?他为什么不逃走,而是在这里等着我的到来?钟铭很是疑惑。
      “那跟我来吧。”年轻人朝二楼走去。
      钟铭跟着那个年轻人来到二楼,二楼的楼道里摆着十多盆各式各样的盆花,钟铭的看了一眼,他没有看到百合花。
      “请进!”年轻人推开一间办公室的门,又朝里面说,“苏主任,钟对来了。”然后下楼去。
      钟铭走进屋里,这是简陋的房间,木质的档案橱,一张木质办公桌,两把木质的椅子,办公桌上最为醒目的是一个工艺品山石,上面刻着两行鲜红的字:找出真相,洗雪冤屈。
      办公桌后面一个瘦削的男人坐在那里,苍白的脸上面无表情,好像并没有注意到钟铭的到来,但那双深邃空洞的眼睛分明在看着钟铭,没站起来,也没有说话。
      钟铭看到那空洞的眼神,心中的隐痛再次涌起,“你就是苏生?”
      苏生点点头,还是面无表情,也没有站起来,红润的嘴唇好像不属于这个人。
      “你在等我。”钟铭毫不客气地坐在了苏生的对面。
      “应该说,你终于想起了我。”苏生不紧不慢地说,脸上还是面无表情,眼睛在盯着钟铭,但看不出喜悦、愤怒或者是怨恨。
      “我为什么想起你?”钟铭看着苏生的眼睛,希望从那里面能发现什么,但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因为你想知道真相。”苏生的嘴唇好像是个独立的单位,引不起脸型的变化。
      “这么说你知道真相?”钟铭目光直视。
      “不,我可以给你分析,找出真相。”苏生面对钟铭的直视,毫无退缩的意思,只是他的眼睛是空洞的。
      “你是小侯村人,三个受害者也都是小侯村人,而且他们都是和你父亲一起赌博的人,对吗?”钟铭等着苏田表情的变化,但他没有看到。
      “你说的对,可是我要订正一个说法,不是‘一起赌博的人’,是‘牌友’。
      “你经常回小侯村吗?”
      “这个,你好像没有权力问起。”
      “你在小侯村的老房子里面很洁净,而且在你的母亲的卧室里有十多盆百合花,而在三个死者家里都有两盆百合花。”
      “老房子里的情况,你无需知道,有两个死者家里的百合花是我送的。”
      “为什么那么巧,两个死者家里都有你送的百合花?”钟铭步步紧逼。
      “这算什么?侯昌明是县城的首富,他更需要打官司,他曾经聘请我做过他的律师,而侯继明家的百合花,是我送给我小学的老师蔡老师的,我开始并不知道蔡老师就是侯继明的妻子,这能说明什么?”苏田还是木然地看着钟铭。
      “你不认为这些太过巧合吗?你不认为你有作案的动机吗?”钟铭明显地感觉自己情绪的激动,但他无法控制自己。
      “你是个警察,你说话要有证据,就像我们律师一样,我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我没有作案的时间。”苏田突然现出一丝冷笑,这是他唯一的一次表情的变化,“不要再把你十二年前的疏忽再拿到十二年后的案件上来,那样你会再次让冤屈重演。”
      “你说什么?”钟铭感到一股窒息的感觉。
      “你是明白人,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你还是继续去调查吧,也许你把主要的给疏忽了,真相往往隐藏在细节里面。”苏生又会恢复了那个木然的表情。
      “我会调查的。”钟铭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真相律师事务所的,“不要再把你十二年前的疏忽再拿到十二年后的案件上来,那样你会再次让冤屈重演”,苏生的话在钟铭的大脑中混悬着,以致于他差点撞上前面停下的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