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卑微》易燃易爆

10、第十章

　　自那晚之后，高扬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出现在‘深色’了，他的朋友到是来了2次，虽然很想可林勇没敢跟他们打听高扬，这实在超越了他的职责范围。
　　在补习班补习也有3个多月了，林勇的成绩有了飞跃性的提高，这着实让他兴奋不已，也更有了学习的动力，他甚至自信的想，以他现在的进步速度，也许他拼一拼，明年6月的高考他就能一举得名，根本不需要原本补习2年的计划。
　　有了这样的野心又鉴于高扬大概还有段时间不会出现在‘深色’，林勇便跟经理提出了请假的申请，好在家专心学习。可考虑到高扬随时会出现的可能性，经理没有批他的假，不过同意他不忙的时候可以在休息室看书，并且可以让他提前1小时下班，推后1个小时上班。当然了，他能得到这样的优待，全是托了高扬的面子。
　　暂时被迫挥别纸醉金迷在家当宅男的扬少爷，那日子过的一点不比之前差，可是滋润着呢，每天窝在他的私人放映厅里打电动，看电影，吩咐厨子变着花样的做好吃的，偷喝着高天来的藏酒，无聊了就找高越斗嘴、抬杠，完全没有对冻结经济表现出一点的焦虑。
　　另外宅男高扬并没有名声在外的扬少爷那么难伺候，完全收起了他那套嚣张跋扈、六亲不认的气势，对家里的阿姨、厨子说话也都挺客气的，对给他端来饭菜的保姆也会说一声谢谢，这到是挺让人意外。
　　高扬完全不把冻结账户的事情放在眼里，早在高天来的预料之中。那小子在家过的这滋润日子他也不是没看见，只是他最近忙的还没时间顾得上他呢！最后，还是发现到自己都舍不得喝的藏酒被那小子当葡萄汁一瓶一瓶的干掉，和喝的醉醺醺的高越大着舌头叫自己帅老爸，逼得他不得不尽早把这个倒霉小子先解决了。
　　第二天，高天来应酬完回到家已经半夜1点多了，回房换了身轻便的衣服，这才拿着让人提前准备好的一叠楼盘资料往高扬的私人放映厅走去。高天来今年已经60有2了，虽说那经过岁月洗礼的每一条都写着经历的皱纹让他多少还是开始显老了，但那还是挺拔的身姿、犀利的目光、浑身上下那股子慑人的气质，让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以是个耳顺年纪的老人家了，更是一点老人家该有的态度都没有。
　　因为音响的声音放的很大，高天来推门进来的时候，高扬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口那微不足道的声响，所以当一叠广告册从天而降的重重的砸在他怀里的时候，吓了他一跳。当他看到站在一旁的高天来和怀里那些广告册的内容后，立刻就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高天来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关了声音，毫无感情的说道：“在这里面选一套房子，这个月底前搬出去。”
　　“随便选吗？有没有大小、户型、地段什么的限制啊？”高扬假装很有兴趣的一本一本翻看着那些宣传册，满口嘲讽的问道。
　　“月底前搬出去。”高天来完全当没听见他的话，又强调了一遍让他搬离的时间，就转身就要走了。
　　“这都月中了，你不给我留个散味的时间，至少也得给我留个装修的时间啊，总不能让我去住毛坯房吧！”高扬故意非常不满的冲着要离开的高天来说道！等他转过身后，这才把刚从他酒窖拿的一瓶上等红酒举起，就着瓶口喝了一大口。
　　高天来毫无表情的看着高扬的动作：“那些房子都是装修好的。”只是他消无声息背到身后的双手还是不轻不重的握紧了。
　　“那也不见得那些装修风格适合我啊！”高扬还是洞悉到了他的情绪，甚是得意的继续激怒到。
　　“月底前搬出去。”高天来顿了一下后用手指指着他语气加重的又重复了一遍后，就果断的转身离开了。
　　没有达到把他激怒的预期效果让高扬很不满，甚是有些不爽的冲着门口自言自语到：“搬就搬，搬走了我照样能让你安宁不得。”
　　第二天中午醒来，优哉游哉的吃完保姆端来的又美味又营养的午饭，高扬打算出趟门，对房产资料上那些房子实地考察一下，看看高天来的诚意。
　　视察了一圈下来发现那老头子还是挺有诚意的，高扬也没客气，挑了一套黄金地段一个高级住宅小区的顶层复式公寓，总面积有300平方米，不管是生活机能还是环境户型，这房子都是无可挑剔的。
　　房子虽说是装修好的可没带家电，没钱置办的高扬干脆就把高家老宅当做了他的私人家具商场，首先他就先让人把他那套看电影的设备和珍藏的影碟搬了过去。
　　把这最重要的一摊收拾好后，他就开始在屋子了认真的‘选购’其它看得上眼的好东西。他最先看上的就是高天来书房的那张红木龙凤罗汉床，只是当他找工人要搬走的时候被家里的老管家给拦住了，这老管家和高天来一般大，60几的人了，从青少年起就在高家做事了，对老头子比对自己还衷心。
　　高扬也不为难这个衷心人，当下用扩音给高天来去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他开门见山的询问到：“我看上你那张罗汉床了，要搬去新家，行吗？”
　　高天来在电话那头顿了3秒，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后说道：“刘管家，他要搬什么就让他搬，别管他。”说完就挂了电话。看来在月底前高扬那小子定得把房子折腾一番，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逃避法，高天来在他搬离前不准备回去了。
　　“杨少爷，那我就不打扰了。”得令的老管家即刻退了出去，任由高扬吆五喝六的指挥那些工人把罗汉床打包搬出。
　　高天来给他的期限是月底，见这还有时间，高扬也就不着急，今天卸个水晶灯明天搬张沙发的慢慢‘选购’，有闲情的时候再收集点水晶杯、银餐具之类的小东西。
　　要搬的前一天晚上，高扬突然想到，这搬了新房子不得请朋友来家里开个乔迁派对呀！于是就有搜刮了高天来10几箱酒和无数的食物。结果想到这些食材他也不会做啊，第二天要走的时候又顺便带走了个厨师借用用。车子都启动了又想到派对结束了得有人收拾烂摊子，就又借了个保姆。
　　“扬少爷，小弟服了。”对于高扬这几天的行为，高越是真的服的无话可说了。
　　“这才哪到哪啊！好戏还在后头呢，你就等着瞧好吧！”高越这明显不过是句玩笑话，可他却在高扬的眼里看到了认真和决不罢休的决绝。
　　那房子和从高家洗劫来的东西高扬原本准备买了换成钱，想着这笔钱足够他回到过去的生活一段时间了，结果谁想，高天来那老头子也早预料到了他有这招，房产证上根本不是他的名字，那些东西也早让他打过招呼，根本没人敢接受，即使价格低的诱人。
　　高天来的这些小动作非但没让高扬生气反而还来了劲，就是，这样多好，你来我往的出击还击才有意思、才有意义嘛！要不然就他一个人玩，拳拳都像打在棉花上，没劲透了。

　　那天新居乔迁派对上朋友送他的乔迁礼物是一个资质上乘的嫩小子，已经憋了半个月的他，甚至等不到派对结束，就带着人上楼享受去了。
　　“扬少爷，爽吗？”一个半钟头过后，当他一脸潮红和满足的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朋友们相互打着眼色明知故问道！
　　“我简直都快忘了这感觉有多好了。”高扬拿起桌上的烈酒猛灌了一口，仰靠在沙发背上无比怀念的应到。
　　“你闭关的这半个月，可是出了不少品质上乘的新人，老板都还捂着呢，就等着你扬少爷去给他们上这第一课呢！”总爱拿林勇逗趣的那个朋友刘俊挪到高扬的身边坐下，口吻里尽是诱惑的说到。
　　“还算他们会做事，那行，本少爷就在这宣布正式回归了。”原本高扬就觉得这都搬出高家了，玩宅男那套也没意义，准备回归那玩了生活呢！“不过，本少爷现在还属于经济困难户，所以……”
　　没等高扬把话说完就被刘俊一脸鄙视的给打断了：“瞧你俗的，你就可劲玩你的吧！”高扬的朋友都是些穷的只剩下的钱的二世祖，在他们的观念里根本没有金钱观念，他们只关心玩的爽不爽。而在他们这群人你最会玩的就是高扬了，他胆子大敢玩，鬼点子也多，这半个月没他带队，大伙都玩的索然无味，天天盼着他出山呢！现在他终于玩腻了宅男那套为和老爷子斗气要出山了，他们自然是巴不得了，况且他们之前跟高扬出来，几乎都没有买过单的，现在在他困难时期请请客也是应该的。
　　重新回归也生活的高扬还没来得急去‘深色’走一趟，不过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为此经理取消了给林勇的优待，让他准备着。
　　林勇听从经理的安排，每天开始按时上下班，没有客人的时候也不再在休息室里看书做题了，而是把高扬的专属包间打扫的一尘不染，细心检查每一个用具、电开关和灯泡，发现有损坏的就立刻上报要求修理。他着积极的态度换来了经理的一顿表扬。
　　可是，等了好些天也没见高扬的出现，只是每天听同事说，他正在某某店呢！那些店都在夜街都离‘深色’不远。“他不来也好。”在等待的十来天后，经理忍不住跟林勇吐露了心声——所有高家有份的店依然明确规定高扬消费不得签单，必须点完单先买单，着充分说明他和高老爷子的对抗还在持续中，现在看来这些规定并没有妨碍高扬玩乐；高老爷见此，指不定哪天就会下达新的指令，说不定就干脆不准高扬进店了，到时候倒霉的还不是他们这些执行命令的人。所以，他不出现在‘深色’更好。
　　听了经理的阐明，林勇的心里空落落的。
　　又过了2天的一个凌晨，林勇下班从深色一出来，就看到马路对面喝的醉醺醺的高扬左拥右抱的和他的朋友从一个酒吧出来，见他们出来，代驾的司机赶紧上前搀扶。直到车子开走，高扬也没有发现到站在街对面，隔着一条窄窄的马路，观察着他的林勇。
　　这是俩人一个月来的第一次碰面，林勇的观察结果是‘扬少爷是不是胖了？！不过丰满起来的脸颊让他看起来更帅了。

作者有话说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