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命运的螺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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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光沙漠出口，雷文市方向。维开了口：“···王，就在这里分开吧，请···一路小心。”
N的唇动了动，最终化为一个微笑：“维爷爷，也要保重···请一定注意身体···”
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压抑，铃音踏出一步，走到了维身边的大嘴娃面前，摸了摸大嘴娃的脑袋，笑着说：“大嘴娃，一路上谢谢你的照顾了。”又弯下腰，和大嘴娃咬耳朵：“还有，要把维爷爷直接‘送’回去哦。”在“送”字上特意加了重音，这个贤者有前科啊，不好好看着的话，说不定又要勉强身体去哪里考古了，N一定也很担心这个吧，虽然没说出口。
“库奇。”大嘴娃坚定地点了点头。
“···”维倒是听到了铃音的话，对于把他当小孩似的语气，竟也没有什么不满，好吧，她好像听到他哼了声···
就要转身的时候，铃音又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并分两路的时候，N特地让大嘴娃跟着保护我，这说明N一定很信任它（他）吧。”虽然不知道N和维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但铃音感觉得到维其实是很关心N的吧···
闻言，维的眼底似乎闪过一丝什么，但厚厚的镜片遮挡了铃音的视线。是什么呢？
就在铃音以为维不会说什么了，正要放弃地回去时，维开口了，很轻，就像要被风沙掩埋般沙哑。
“···只有你，不要背叛王···请让王···”
说完，维就转身离开了。
铃音一边走回N身边，一边想着维的未尽之语，还有维转身前的表情，那是···她曾在亚尔普身上看到过的。
“N是笨蛋呢。”在勾帕路翁几个的带路下，两人正在穿越一片森林，沉默中，铃音突然开口。
“诶？”N一头雾水地看向铃音。
“不过，也是没办法呢，谁让N的老师们也都是那样呢。”铃音没回答，自顾自叹道。
想起，之前因为N什么都隐着她，什么事都要自己一肩扛，她还觉得他是大男子主义，其实并不是那样的，对于在意的人，想要保护的人，N从来都只知道一种方式——保持距离，不让重要的人被卷进危险中，就像教导他的老师们。
“啊，不对，不是像呢，就是因为是老师，N才从他们那里学会的也说不定呢。”再一次，铃音叹了口气。明明彼此都很关心对方，却还是要不断拉开距离···维一定不只是想做什么研究才拖着病体来这里的，他一开始就是为了来见N，把他知道的事告诉N···还有亚尔普···
“铃音？”N还是不明所以。
铃音侧过脸迎向N疑惑的眼神：“没什么，就是想通了些东西。”为什么一直没注意到呢，什么背叛，什么立场，这些有什么关系呢，他们都是喜欢把什么都背在自己肩上的人啊。
她再次垂下脑袋，就像之前那样，一副正思考着什么的样子。
N有些担忧地看了她一眼，见她什么都不想说，就只好转开了视线。
“小铃？”雪米趴在铃音的肩上，疑惑地看着她。
“···没事，雪米。”铃音抬手摸了摸雪米的脑袋，轻快地笑着说。
铃音默默地看着走在身边的N，他的帽子还戴在她头上，他似乎故意配合着自己放慢了步子，树木间偶尔透过的光斑照点在半长的翠绿发丝上，闪闪发亮如同青草尖上清晨的莹莹露珠，这时，N微微偏了下肩膀，发丝也随之摇晃，铃音这才注意到，大概是没有多少人走动，路上不时有枝蔓垂下，他都不着痕迹地替她挡开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划伤···铃音感到胸口有什么酸酸的东西涌上来了。
她一直也想为他做什么的，尽管他说只要她在他身边陪伴就满足了，尽管在什么都会的N面前，她或许做什么都是微不足道···
“请让王···”
维想要说什么呢，有什么她可以为他做的呢？
她要让N···要让他···
又来了，胸口酸酸的，好像还有点疼，说起来，之前也有过呢，是什么时候呢？是恢复记忆后的第一次见面时，看到N被冻成青紫色的手臂的时候吗？是听玛丽和安娜说N过去的时候吗？还是在她什么不都记得的时候，那个陌生的青年偶尔掩饰不下去时露出丝丝寂寞的眼神···
铃音缓缓地吐了口气，嘴角扯了扯，太多了呢···
其实，很早开始她就在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时候，一直都···
“小铃？你的脸很红诶！怎么···”注意到铃音停下了脚步，雪米正有点担心地说了一半，就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自动掐掉了后半，盯了几眼铃音，又猛地瞪向听到声音后看过来的N。
N似乎早就习惯了雪米“不友好”的眼神，虽然有些奇怪对方为什么似乎总对他有敌意，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他关切地看着铃音问道：“铃音？怎么了吗？”脸确实有点红。
铃音先是猛地别开脸，又猛地转了回来，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紧紧地盯着N。
虽然想着也许是铃音身体有点不舒服，N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不久前的“未遂”事件时，铃音也是这样红着脸···N脸上顿时也红成了一片。
眼看着这两只在自己眼前红着脸“默默凝视”，雪米的后槽牙发出了“咯嘣”的磨牙声，整颗心醋溜溜的，奈何自己曾经向铃音认同了这家伙，它也承认比不上这家伙为铃音做的，不好出手，眼睛一扫前面带路的三只，它们走了一段发现后面的人没跟上来也就停了，终于有了正当理由的某米一边磨牙一边憋屈地说：“···小铃，我们还是，赶，路吧！”
“···”本来想一鼓作气的铃音，突然有一种解放感，就好像暑假来临前，下定决心要把作业写完，但朋友一喊出去玩，就毫无负罪感地跑出去，最后还是等到了暑假最后一天···
铃音看向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N，突然很开心地笑了：“N，等事情结束了，我有话对你说！”
说着，铃音抬手攀上N的肩膀，在N微微僵了僵后，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弯下腰，一手解开了绑在脑后的发绳。似乎是猜到她想做什么，N迟疑了一下，还是没说什么，乖乖地微微弯下腰，让铃音重新把他的头发用发绳绑好，再把他的帽子戴回到他的头上。
“好了~这样就没问题了~”看着恢复了之前打扮的N，铃音满意地点了点头。
N的嘴角一直噙着温柔地笑意，看着铃音帮他打理头发，等铃音完工后，慢慢直起身：“谢谢，其实没关系的。”
铃音故作严肃地盯了他一眼：“怎么？不满意我的手艺？”她一直记得的，N不喜欢自己的外表，不喜欢别人盯着自己看。翠绿色的头发，灰蓝色的眼睛，与众不同的外表注定走到哪都是人们瞩目的对象，而且N的身上还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干净、温暖，如同月的清辉和日的暖阳，谁又不会被吸引呢。
N嘴角的弧度又大了几分：“当然不是，谢谢。”
铃音撇嘴：“你要说几遍啊，走吧~”说着盯着N的手，几秒后，豁出去般，爪子捏了捏伸过去，握住了。
N有些惊讶地看向她，自从两人重逢后，铃音很少这样主动接近自己，在内心雀跃的同时还有点紧张。
铃音倒是没有再回避他的视线，就是眼神有点游移：“总之，靠、靠过来点啦，别被树枝什么的划到了。”
N垂下眼看着两人相连的手，轻轻地应了声：“嗯。”反手紧紧地握住了，又捏了捏。
铃音感觉自己的脸有要沸腾的趋势，一抬眼，看到N嘴角那抹弧度，又顿时感到了满足，不由地嘴角也扬起了和N如出一辙的弧度。
佐罗亚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眼睛一亮，转头看向雪米，正要说点啥，被雪米的一脸像是要咒杀谁似的怨念，给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又趴回去了，直觉告诉它现在最好不要搭话比较好，有可能会被炮灰掉。
两人追上带路的三只精灵，继续着他们的旅程，周围的树木越来越稀疏了，他们似乎正往森林边缘靠近，这片森林原本是雷文市的一部分，也是观光胜地，不过后来雷文市建造了游乐园，把森林分成了两部分，又用围墙阻隔了起来，渐渐的，游乐园的名气越来越大，大家都冲着游乐园来，才使得这一片森林慢慢人迹罕至。铃音有点疑惑，毕竟曾经是旅游胜地，这里会有什么吗？
这样想着，眼前突然一片空阔，强风阵阵扑面而来，这是···铃音低头一看，是悬崖。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铃音抖了抖，僵硬地看向停下来的勾帕路翁它们：“···那个，不会是要下去吧？”肩膀上的雪米也开始抖了···
凯鲁迪欧很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当然啦，这是我们最近才造出来的地下捷径哦。”
铃音：“你说，地下？”难道下面是个坑？
“请抓紧。”毕吉利翁突然朝她走来，俯下身，将她背了起来，N也同样骑在了勾帕路翁背上。
“诶？诶！？”铃音刚想说些什么，眼前已经一花，接着是无法忽视的失重感，令她有些耳鸣，已经分不清耳边的是急速下坠的风声，还是雪米的高分贝尖叫声。
还好这段悬崖似乎刚开始比较陡，后面缓和了不少，强烈的失重感渐渐减轻，铃音紧紧地把雪米揣在怀里，两手抱着毕吉利翁修长的脖子，勉强睁开眼睛往下看去。
铃音震惊地发现她现在正在峭壁上奔跑！不过是被带着奔跑。
驮着她和N的两只精灵正奔跑在悬崖壁上，一边减缓着身体的下坠趋势，一边有条不紊地朝一个方向跑去。她的身边还跟着凯鲁迪欧，看到她睁开眼睛，凯鲁迪欧亮出了一口白牙：“很棒吧~”尽管风吹得她眼睛酸酸的，看着凯鲁迪欧像是在平地上漫步般，惬意又享受的样子，让她不禁也露出一个微笑，点了点头。
凯鲁迪欧顿时更加开心，眼睛亮了亮：“我来带路~”说着，铃音看到凯鲁迪欧的蹄下似乎有什么闪了闪，接着凯鲁迪欧突然一个跃起，竟像是飞起来般，在这陡峭的崖壁上，跃过了铃音的头顶，四只蹄下再次蓝光涌动，稳稳地落在了前方，那是水！？那是绝招？
“鲁迪~”凯鲁迪欧再次撒开蹄子“嗒嗒嗒”地跑了起来。
被凯鲁迪欧的欢乐所感染，铃音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看向远处，入目是一片蔚蓝，波光粼粼的水面美得像一幅画，说起来，雷文市是个半岛城市呢，“雪米，快看，是海哦~”铃音拍了拍怀里缩成一团的雪米，雪米抬头看了她一眼，战战兢兢地探出脑袋，“雪米，没事啦，不要往下看就行~”铃音不住地鼓励它，“米···不，不看下面···”雪米两只眼睛一睁一闭，瞄了一眼又缩回去，瞄了几眼后就盯住不动了，铃音看到雪米绿色的眼睛里泛着那微波点点的蓝，似乎忘记了自己处在高空，仅仅是被眼前蔚蓝广阔的大海震撼了。铃音也不由地看着这片似乎无边无际的海洋，大海广阔又沉静的美让她的心也变得安详起来，说不定，这才是解决雪米恐高症的最好办法吧，因为有一些美景是只有在空中才能体会到的呢。
想着，铃音的耳边传来了毕吉利翁的声音：“到了。”
毕吉利翁载着铃音到达这个洞穴时，凯鲁迪欧已经在了，然后是载着N的勾帕路翁。
从毕吉利翁的背上下来，铃音打量着这个洞穴，这个洞穴位于峭壁上，想必除了攀岩高手，就是精灵也很难进来，再加上又是人迹罕至的森林，被人发现的几率也大大降低，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办到的，但勾帕路翁他们把通往封印之所的捷径设在这里的确很合适。
大概是因为面朝大海，这里的空气略显潮湿，这就为苔藓类的生长提供了条件。铃音惊讶地发现这个洞穴的壁上附着一层淡淡地荧光，应该是荧光藓类，它们的存在让洞穴不再幽暗，反而有种幻境般的美丽。他们就如同漫步在这群星闪烁的夜空下。
路上，N似乎很感兴趣地轻轻抹了抹，两指并拢捻了捻，看向了凯鲁迪欧：“荧光藓对生长条件很苛刻，湿度必须要很高，要培育这些藓类一定很不容易吧，是凯鲁迪欧在照顾它们吗？”
凯鲁迪欧回过头，点了点脑袋：“嗯，我每过几天都有给它们浇水。”
铃音好奇地问道：“这些苔藓是从哪里来的呢？”荧光藓，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不过真的很漂亮啊，要是能自己养一些天天看着多好。
凯鲁迪欧：“就在前面了，我带你们去~”似乎是因为快到家了，凯鲁迪欧有些兴奋地加快了步子，但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慢了下来，学着勾帕路翁和毕吉利翁那样，抬起脑袋，沉稳地踏着步子。
N：“···”
铃音低声问道：“怎么了吗？”
N的侧脸在洞里淡淡荧光中显得几分幽深，好看的眉毛少见地微蹙着，微摇了摇头道：“没事，只是有些···静不下来。”
铃音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拉迪亚斯已经过去了，有什么的话，她应该会通知我们，别担心。”
这次古代之城的伏击证明，盖奇斯很显然已经预料到他们的行踪了，不知道前面会有什么等着他们，越靠近目的地，越令人不安，但他们别无选择。勾帕路翁说过，这里是并没有岔路，大约30分钟就可以到达最终目的地，铃音就让拉迪亚斯隐身先绕过去探路，有什么事通过心之水滴联系。
N似乎想点头，却又垂下眼，半晌低声说道：“···铃音，是那个人捡到了我。”
铃音有些不解地看向N，不知道为何他现在说这些。
N看向铃音，笑了笑：“他养育了我，教会了我很多···我是感激他的。”
铃音却握紧了拳头，咬牙道：“他把你关在那样一个地方···”在N还那样小的时候就把他一个人扔到一个人都没有的森林里，而且还是变相的囚禁。N曾经说过，那时囚禁他的电网是盖奇斯给他的一个考验，如果N能正确解开，他就会来接他。铃音听出了另一个潜藏意思，如果N没能解开，或者时间过久，盖奇斯没了耐心，他将永远留在那里。这和抛弃有什么两样！？
铃音不由想到那时候见到的N，自闭，敏感，面无表情，甚至已经不会说人类的语言了···那样小的年纪本该是天真烂漫，和同龄人四处撒欢，被父亲教训，被母亲疼爱的时候啊，伙伴，家人，N什么都没有。铃音感到胸口再次一阵酸涩，眼睛也是。
N温柔地看着铃音，反而似乎很满足很幸福地笑了：“我真的是感激他的，铃音，他让我遇到了你，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我的宝物，如果没有遇到铃音的话，我···或许已经不再是我了吧。所以，我是真的感激他的啊。”
铃音抿了抿唇，虽然事实如此，但听N感激一个折磨过他的人，铃音仍不太甘心地说：“···就算没有那次相遇，或许我们会有其它方式的相遇呢？”
N轻轻摇了摇头，依然温柔地看着她：“或许会有，不过我还是不想错过每一次能和你相遇的机会。”
铃音脸上一热，就听N继续说道：“铃音在同情我吗，因为那个人对我做了过分的事？”
铃音不满他看低自己的语气，直直地看着他：“不是同情，我在心疼你啊，笨蛋。”
蓝灰色的眼睛骤然一亮，N紧紧地盯着铃音，炽热的目光让铃音不由低了低脑袋。刚要抬头，耳边响起N的叹息般低喃：“我很高兴，不过这或许会让我越来越贪心吧···”
“诶？”铃音没太听清。
N却不再重复了，他看着前方，似乎离出口只有一段距离了，隐隐能看到洞口光线。
N略低下头，帽沿遮住了他的神情：“小时候，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孩子都在外面玩耍，我却整天躲在房间里看书，幸运的是我大概在这方面真的有些才能，看过的书几乎过目不忘，学什么都很快，铃音你也说过吧，我适合做一个学者。”
一直以来，N很少讲自己的事，铃音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地听着。
N再次侧过脸看向她，笑了笑：“但其实，我那时并不是很喜欢读书，唔，应该说是讨厌的。”
这点，铃音倒是有些惊讶，毕竟在她的印象中，N就是个书宅，学问控。
N不意外地轻笑：“很惊讶吗？我是被精灵养大的啊，坐上一整天看书什么的，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可以算是一种煎熬吧。”N眼中流露出几丝怀念的色彩。
铃音稍稍想像了一下，一脸不耐烦地坐在地上看书的小N，时不时挠挠头发，一脸渴望地看看窗外小伙伴们愉快地玩耍着，瘪了瘪嘴又收回视线，嫌弃地看向手里的书。实在是很可爱啊！N其实有过很正常的童年呢。
想到这里，铃音又有些好奇地问：“那你为什么还要那样努力看书呢？”
似乎是在回忆般，N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大概是因为想要被称赞吧。”
称赞？想到萌萌的小N。
铃音笑着说：“嗯嗯，大约小时候都是那样的吧，总是想吸引父母的注意，得到更多的爱和关注，而方法也不外乎两种，要不闯闯祸惹他们生气，要不就是回应他们的期待···”铃音突然想到，N他那时候，是想要回应谁的期待呢？刚刚离开了精灵养父母，来到了人类的世界，他想要获得谁的爱和关注呢？
只有一个人。
铃音怔怔地看着N，N似乎笑了笑：“那个人一开始不是这样的，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我一直在想着这些，也一直相信着。因为，”顿了顿，像是在对着铃音说，又像只是说给自己听：“那个时候的我，是发自内心地崇拜他，憧憬着成为他那样的人。”
铃音想说些什么安慰N，却又不知道到从何说起。盖奇斯对N做了很残忍的事，这是无法辩解的，但这只是N经历的一部分，在她不曾参与的时光里，盖奇斯曾经是个好“父亲”吗？她曾经很愤怒甚至憎恨着，盖奇斯那样残酷地对待幼小的N，删除她的记忆，将她和N分开，利用N达到自己的目的，又打伤了N，她现在竟又有些希望，他不是那么可恨的···因为，N他说他很崇拜他···憧憬着他···在他为数不多的童年回忆里，她希望美好的部分能再多一点···
洞口就在眼前，像是察觉到了什么，N突地抬头看向前方，身体紧绷地如同拉开到极限的弓弦，他重重地闭了闭眼，铃音看到睁开眼的那一瞬似乎有什么碎裂在了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伴随着一道沉沉的低语，低哑至极却字字重如千斤：“我真的很想相信···不过，现在连我自己也不确定了···”
铃音正要问，像是要回答她的疑问似的，心之水滴中传来了拉迪亚斯的急切的声音：“铃音，快离开，森林里着火了！”
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命运的螺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