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诚如神之所说》黄泉二三

8、章之八

　　撇开宝木真理的那一场插曲，苏我的初次演练还是很顺利的，被月夜带着认识了不少审神者，还被拉进了他们的line群里。

　　就是苏我待在一群新认识的人中感到不自在，尤其大家都穿着神道制服，她却穿的是西装，光要克制自己回去换衣服的冲动，已经让苏我用尽全力了。

　　看出她的不适，这些审神者们都善解人意地打过招呼后离开，等苏我身边只剩下月夜，她才终于放松了一点。

　　面对面交流，苏我可能半天挤不出一句话，跟不上大家的交谈节奏，但在line群里她倒是挺活跃的，迅速靠着网络，和其他审神者插科打诨拉近了关系。

　　苏我和月夜两个人坐在一起，各自玩着各自的手机，付丧神们则是在场中轮流对战，以此完成演练任务。

　　这时候，压切长谷部刚结束一场对练，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一脸严肃地跪坐到苏我面前。

　　“主上，可否请您为我解惑？”

　　苏我像是上课玩手机被班主任抓到一般，赶忙放下了手机，紧张地回问：“诶？呃？嗯……长谷部有什么疑问吗？”

　　“您与今日遇到的那位宝木真理，过去是否有过纠葛？”

　　“她啊……我不也说过初次见面了嘛……今天真的是第一次见呀。”苏我有点困扰地回答道。

　　月夜在一旁听他们交流，帮着推测了一番：“宝木真理是第一实验室的室长——宝木幸贵的妹妹，恐怕在那位室长嘴里听过苏我的名字吧……那女人就是个自尊心的集合体，她是第一批被政府主动邀请的审神者，也是所有审神者中第一个锻造出三日月宗近的人，反正就是自以为自己是‘第一人’的家伙。”

　　月夜嗤笑了一声，“苏我被评价为目前为止灵力最强、最有前途的审神者，大概这点让她自尊心受创了吧。下次你们再遇到那女人，不用理会她，离她远点就是。”

　　苏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三日月宗近……很厉害吗？第一个锻造出三日月宗近有什么特别含义么？”

　　“嗨，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拥有三日月宗近确实是件厉害的事，毕竟是超稀有的五花太刀嘛……”

　　“诶~那主上不也很厉害？今天出门前，三日月宗近就来到我们本丸了呢！”乱藤四郎笑眯眯地说道。

　　不知何时，其他结束演练的刀剑们都坐到了苏我和月夜身边。

　　“那确实厉害……哈？哈？哈——！？”月夜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苏我，你锻造出三日月宗近了！？”

　　“嗯……就……就今天刚锻造出来……”

　　“那你为什么不带他来！？”

　　“我又不知道……而且说好了要带藤四郎他们呀，加上长谷部自荐加入，第二部队已经满员了……”

　　“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你才到本丸三天，就拥有了三日月宗近，要是带他来就好了！看宝木真理那女人还有什么好嚣张的！我跟你讲哦，那女人加班加点肝了四个月才得到三日月宗近呢！”

　　“哦……”

　　月夜看苏我反应平平，有点恨铁不成钢地问：“你没别的感想了吗！？”

　　“Emmmm……我不太懂五花太刀有多稀有，我觉得大家都很厉害呀，跟几花无关吧。”苏我发自内心地感慨道，她自己早已放弃了剑之一道，但过去培养的眼力还是在的，即使外表如孩童一般的短刀们，也全是达到人剑合一的高手……不过他们本身就是刀剑，没什么好奇怪的。

　　付丧神们能感受出苏我的真心，个别敏感的刀剑原本还有点在意自家主公是否会更喜欢五花太刀，但听完苏我的话，很快就高兴了起来，特别是短刀们，叽叽喳喳围绕在苏我身边，被她一个个夸了过来，而且她的夸奖言之有物，针对他们刚才演练时表现，说得头头是道。

　　明明她人在玩手机，却依旧能分心关注场中比试，这点也很是厉害了。

　　压切长谷部在旁边听完苏我的赞美，好奇道：“看来主上也是用剑的好手？”

　　苏我神情一僵，顿时说不下去了，尴尬地笑了声：“不，我只是个废物……去下洗手间。”她快速撤离了现场。

　　月夜看着她的背影，又是难过又是愤怒。

　　想起苏我三年前彻底崩溃的样子，月夜默然。

　　记忆中那是个沉闷的梅雨天，苏我满身是血地出现在月夜家门口，问她什么都不回答，像一具行尸走肉。月夜照顾了苏我好几天，时时心惊胆战地关注着新闻，同时害怕警察突然上门，将苏我带走。

　　她什么也不知道，摸不着头绪，苏我没有受伤，那血应该是其他人的，月夜甚至考虑过要不要带苏我逃到海外去。

　　不过万幸，警察没有来过，那段时间风平浪静，新闻上的大事件，也就冬木市的连环杀人案和煤气管道爆炸的事，并没有通缉谁。苏我也逐渐恢复了精神，只是从此成了家里蹲，不去工作，不去学习，彻底将自己从社会上放逐。

　　其实这些年，月夜有私底下查过一些事，尤其苏我曾经在冬木市工作。她成为审神者后，利用权限看过一些冬木市的资料，然而这份权限不够高，顶多知道那里确实不太寻常。月夜的顶头上司十条紫苑知道月夜查了什么，还警告过她别管冬木市的事……

　　“啧。”想起十条紫苑的话，月夜不耐地皱起了眉头。

　　她心里面其实有点责怪苏我的父母，原本将苏我视为继承人培养，有了儿子后又换继承人，结果就是苏我离开了家乡，孤身一人生活，不知道在冬木市碰上了什么，才变成现今的样子……

　　之后的演练没有出现大问题，苏我迟迟不回来，跟掉进茅坑里似的，月夜随便一想就知道她逃避心上头了。月夜干脆安排刀剑们切磋过五次，帮着苏我一起提交了战斗资料，就算完成日常任务了。

　　“咦？月见山小姐，只有你一个人吗？”演练场门口站着一位正太审神者，他身后也带了一队刀剑男士，看着刚结束演练的样子。

　　月夜当了一年的审神者，人缘不错，她今天本来就是想将苏我介绍给其他同僚认识，扩大一下苏我的交际圈，干脆对正太审神者邀请道：“芦屋君，好久不见，等会儿有空吗？一起喝杯下午茶吧！有个人想介绍给你认识。”

　　正太审神者——芦屋道满出身自阴阳师世家，和宝木真理一样是第一批被政府召集的审神者，他年纪不大，为人处世平和有度，对于现在的工作也得心应手，听说时常和自己的刀剑一同去战场，还经常帮助、引导新晋审神者，是位极可靠的同僚。

　　芦屋道满点点头，“没问题，不过我要先回一趟本丸安排出阵事宜，大概一个小时后见？”

　　这会儿月夜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应道：“好的，那我们在万街的茶寮等你。”

　　与那位目前最年轻的审神者道别，月夜跑去找苏我，发现她正在疯狂洗手，洗得快脱皮了。月夜也不多追问，对着苏我就是一顿猛锤。

　　“走了，我带你再去认识一位同僚。”

　　她强硬地拉着苏我去了万街，自己只带了一位近侍——大俱利伽罗。苏我这里，点名留了药研藤四郎。其他付丧神先行一步回本丸。

　　万街是政府建立在时空隙缝的一条街道，有万屋、茶寮、服务中心等设施，方便审神者们交流、购物、交换信息。

　　虽说审神者自己回现世也能办到这些事，但带自己的付丧神一同回现世的手续很麻烦，更别说让付丧神单独跑腿了，而付丧神去万街的时候，不用向政府提交手续。

　　“我跟你说，芦屋君人很好的，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向他请教。我们这种普通家庭出身的审神者，在培训的时候学不到的东西，芦屋君都能教。就算你不一定用得到，多学点总归有好处，别嫌麻烦啊！”

　　等人期间，月夜喋喋不休地嘱咐苏我，简直是为她操碎了心。

　　很快，芦屋道满如约而至，他刚想打招呼，见到苏我的时候却愣了一下。

　　“没想到，月见山小姐打算介绍的人，竟然是你啊……”

　　苏我也是愣愣的，表情很古怪。

　　“什么什么？你们之前认识吗？”月夜左看看右看看，急切地问道。

　　“不认识。我不太舒服，先回去了。”不等月夜拉住自己，苏我快步离开了茶寮。

　　芦屋道满倒是不介意她无视自己的失礼态度，感慨地叹了一口气：“八乙女小姐似乎还没从三年前的阴影中走出来啊……”

　　“能和我说说发生过什么吗？”月夜是真的查了很久三年前的事，蓦然回首，线索竟就在身边！

　　然而，她依旧不能得到有用的消息。

　　芦屋道满摇摇头，道：“很抱歉，我不能向你透露任何事。等你有权限查到了，也不需要问我。但……那是和审神者无关的事情，请放心，只要八乙女小姐一直是审神者，过去的事便不会对她造成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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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突如其来的二更！
文中的正太审神者就是《活击》里的那位婶婶啦！
性别不明，姓名不明，出身不明，我干脆二设了！别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