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神探联盟][展白/包杨]山之巅（古风架空）》冰凝_相思草

6、第 6 章

　　【尾】

　　多年后

　　“你是……青杏姑娘？”
　　展超斜倚在榻上，便要起身来迎。

　　青杏笑道：“哪里还称得上姑娘？一别二十六年，孩子都长这么大了，我早成了个老婆子。”

　　展超这才注意到她身后的一位少女，一身轻灵的素白衣裳，镶着优雅的金边，正背对着他们，观赏这屋中的陈设。
　　那背影竟教展超一时恍了神。

　　青杏介绍道：“这是我女儿，月儿。怎的这么没有礼貌，还不来见过展叔叔？”

　　那少女转身走近，笑盈盈地一拜：“展叔叔见谅，小女月儿，方才见那桌上的玉笛精致得紧，一时看痴了，忘了礼数。”

　　展超笑得温和：“无妨。我与你母亲是旧相识，何必拘泥。你若喜欢，那笛子便赠与你吧。横竖我也就在这几日了。”

　　“展叔叔此言是不甘心了。听闻展叔叔这些年来查案奔波劳心尽力，青天之名可是犹胜当年包捕头呢。也难怪落下这一身伤病……”月儿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是察觉自己失言，向后看了一眼，又有些犹豫地道，“这玉笛被展叔叔置于案前、每日擦拭，想必是贵重之物，月儿实不敢当。”

　　“小姑娘年纪轻轻，却这样会说话，更难得的是观察细致判断精准，实在是胜过我当年万分啊。”展超会心一笑，“这玉笛自打跟了我，便再没发出过声响，倒是真让神兵蒙羞了。你若愿意，吹一曲与我听吧。”

　　月儿心下对这玉笛也甚是喜爱，便不再推辞。

　　白色长笛在她的纤纤玉手中活泼跳动，清越的音节就像舞动的精灵一般从心底深处不断飞扬起来。

　　白衣的月儿渐渐变成了白衣的白玉堂，一如年轻时初见的模样。

　　展超摇摇头，不禁失笑。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见面就没完没了的揶揄和讽刺，再不然就是刀剑相向的比武，自己几时听过他吹笛了？怎么就这样凭空想象起来？

　　月儿仍旧沉浸在吹奏里，青杏满怀关爱地注视着她，两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展超的异常。

　　曲转高潮，展超双眼迷离、头脑越发昏沉，可眼前白玉堂的身影却格外清晰起来。

　　时间倒流，仿佛回到了那日午后，一树的桂花香得让人几乎透不过气。

　　利箭割破衣服，穿透胸膛。

　　梦里的白玉堂动了动嘴皮子，没有发出声音。

　　可是展超听到了。
　　白玉堂说，“幸好，杀我的不是你。”

　　展超忽然流泪。他竭力睁开眼，想看清对方的样子，然后，就再也没能闭上。

　　【完】

　　如果你非要再看，那么还有一小段——

　　“月姑娘，多谢你了。”

　　“不必客气。既是包捕头临终所托，月儿无论如何都要走这一趟的。只是为何要我扮作你的女儿呢？”

　　“呵，我哪里会有什么女儿呢……”青杏的目光转向已无知觉的展超，“我只是替包大哥来了结他一桩心事罢了。”

　　青杏伸手将展超双眼合上，自己却落下几滴珠泪，滴在他胸前衣服上，无声地化了开来，正是二十六年前白玉堂被箭矢穿胸而过的位置。

　　“他并不恨你，记得去找他。”

　　笛声顺着衣袂渐渐飘远了……

　　【这次是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