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触碰》小丑八怪嗷呜呜

38、与安德烈的对话

　　教堂那日过去后，伊莱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看到安东尼，但是格斯和安德烈偶尔会到家中拜访。
　　伊莱不喜欢与安德烈相处，那会让他想起刚离开矿星的那段日子，无望的朦胧情愫与身如浮萍的不安全感。
　　倒是格斯与伊莱两个兄弟十分投契，一母同胎，但天意弄人，还没等两人懂事，就已经人各一方，过上了截然不同的生活。
　　一个是贵族的养子，一个是矿星的奴隶。
　　但是血管中流动着的属于异兽的血液却是毋庸置疑的。

　　两人在聊天的时候，安德烈就一人安静地坐在一旁，用一种幽深的眼神望着两人。
　　院中的大树时不时落下几片黄叶，秋意渐浓。

　　终于有一天，安德烈抓住空隙问伊莱：“你和安东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伊莱一愣，不懂应该怎么回答。许久才说，“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阁下不用担心。说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遇见了。”
　　安东尼：“你最近都没有看新闻吧？”
　　伊莱说：“的确没有。”
　　安东尼：“安东尼最近出征了，攻打的是赫伯特星系的一个属星。自从有一天，他满脸泪痕回到家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等再出来后，他就立刻向父皇提议继续开展，不过这次的目标会放在其他更远的星域。”
　　伊莱垂目不语。

　　“你离开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安东尼都跟疯了一样的找你。全部的人都说你死了，没有谁能悄无声息地穿越于星际中。但是你竟然还活着，而且活得还不错，我实在是……太惊讶了。”

　　伊莱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你真的长大了很多。”安德烈看着伊莱的笑容说。
　　“即使再不愿意，人都必须要长大的。你看，亚萨都这么大了。为人父母这几年，但是觉得自己心境上的成长快得让我都有点害怕。”

　　“安东尼当年为了找你，把整个军部闹得天翻地覆，结果你转身就跟别人生了孩子。”
　　“觉得惊讶吗？当时的我真的很想拥有一个活泼健康的孩子，于是就生了。”伊莱笑着，悠悠道。
　　“够了！”安德烈上前把伊莱抵到墙边，狠狠地说：“当初那个孩安东尼也是很希望他能诞生的，如果不是你自己答应做实验，它也可以健健康康地生下来。”
　　“然后呢？”伊莱低着头，刘海遮住了眼睛。“然后成为下一任实验品吗？”伊莱抬头，面无表情道。
　　“……”安德烈沉默了。
　　“所以我很庆幸，他死在了我的肚子里。”伊莱抬眼，身上的电流逼退了安德烈的压迫。“即使对你的兄长，我也会说同样的话。那个孩子，是被我，被他还有你们一起逼死的。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个事实。不要，再用一幅受害人的表情，出现在我的面前。”伊莱身边闪现出冷白的闪电，神色冷峻地说：“我与安东尼之间的事情，我会和他解决，你只要照顾好格斯就好了。他虽然身为异兽人，却被你们培养地单纯，我真的不愿意相信你们只是为了保护他。我与他虽然没有一起生活过，但是我们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如果你们让任何不好的'意外'发生在他身上的话，我一定，会让你们追悔莫及。”

　　安德烈同样冷冷地回应道：“放心吧，这个世界上最不希望不好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的人，就是我了。”
　　伊莱收回攻击，说：“如果没事，我就先失陪了。”

　　“等等。”安德烈制止了他。
　　伊莱瞬间又生出了一股无名的怒气。
　　“安东尼说你失去了自愈的能力？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根本没有听说过异兽人会失去这种与生俱来的能力。”
　　“你知道吗。异兽人想要自主怀孕并不容易，特别是与其他的种族孩子，其实母体发生排斥的机率非常的大。所以一般而言，异兽人如果想要与其他种族培育孩子，必须从着床那一刻就开始进行监控与干预。我与安东尼的孩子其实如果没有那些损伤性的实验，缺乏关注他也是会胎死腹中的。亚萨的生父也是人类，但是我怀上他的时候不知道会发生排斥反应，为了保住他，我用了很多的生命力去换取能量去救他……所以，现在的我，虽然还年轻，但是身体的机能已经下降到了异兽人年老的状态。所以，我应该过补了几年就会死去了。”伊莱冷冷一笑，补充道：“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安东尼看着那笑容，不禁背后一凉。
　　“不用担心我的存在会影响到尊贵的安东尼殿下，我已经告诉了他所有的事实了，也跟他解释地非常明白了。那之后他所做的所有决定，都是他自己经过理智的思考而做出的。是他自己能够负责的。你，无需担忧。”伊莱笑道。
　　“伊莱，你去温室的时间快到啦，还不快准备出门？”米诺在远处喊道。
　　伊莱整了整自己的衣领，路过安德烈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需要担忧的不是我，你的家族内部，不，应该说这个帝国内部的黑暗与矛盾难道不是更值得你注意吗？”
　　安德烈一惊，回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坚持就是胜利，在你去做并且坚持做完一件事情之前，你不能说自己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