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HAPTER 11 新校长×马尔福 ...
-
雅尔塔听说那天晚上斯内普还是把救世主带去了校长办公室，因为魔法部长亲临。
不幸的是，没有人知道那位疯疯癫癫暗藏智慧的老校长在想什么，把D.A.的组织者名头揽到自己身上后就消失不见，留下一堆烂摊子——嗯哼，比如某位名叫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的代理校长。
这位魔法部安插进来的调查官小姐出任校长职位的告示一夜之间遍布整个学校，全霍格沃茨的人都知道邓布利多在制服了两名傲罗、那名高级调查官还有魔法部部长和他的初级助理后逃走了，可告示却没有作出任何解释。
打从卡罗拉那里听到这则消息后一直到大礼堂，雅尔塔身边的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件事，而由于校长办公室不认可乌姆里奇这位新校长的关系，这位女士一大早就把枪口指向了他这位救世主的“帮凶”。
“洛哈特教授，就我所知你昨晚并没有给波特先生的课，”乌姆里奇掐着尖细的声音，脸上是一如既往的黏腻笑容，“我可否理解为你在撒谎？你在袒护他？”
注意到教师席的异状，拉文克劳几个前排的学生开始窃窃私语，不时有担心的目光扫过来——因为对艾德的偏心，许多拉文克劳都以为雅尔塔喜欢与他一样拉文克劳出身的学生，整个学院都为从雅尔塔就任以来他只给拉文克劳（艾德）加过分而自豪。
说真的，没有一个学生会拒绝偏心自己学院的教授的，这也造成了昨晚没有一个醒着的拉文克劳给气势汹汹地冲到拉文克劳塔楼叫嚣着让雅尔塔出来却回答不出鹰门环问题的乌姆里奇开门。
抚了一下金色长发，雅尔塔一时间竟想不出如何反驳，干脆装作没听到，默默地坐到座位上准备吃早餐，偏偏这幅淡然的样子气得乌姆里奇直咬牙。
“洛哈特!单凭你对哈利·波特的偏袒和关于那个人的谣言，我就可以宣布辞退你!!”
雅尔塔不置可否。
乌姆里奇当然可以辞退他——口头上。霍格沃茨到现在还没承认她是校长呢，魔法部那套劳什子教育令在霍格沃茨这座传承已久的古堡前并无卵用。
他已经快速地解决了两块烤得香喷喷的小面包，荡了荡玻璃杯中温热的牛奶，随意地侧头去看已经气红了脸活像只滑稽的癞蛤蟆一样的乌姆里奇:“我听说你好不容易辞退了特里劳妮的理由是她占卜不了第二天的天气？”
雅尔塔习惯性地瘫着脸，僵硬地发音时无意识强调了“好不容易”这个短语。
麦格忍不住勾起了笑容，弗立维则冲雅尔塔解气地比了个大拇指。而乌姆里奇显然觉得这一切让自己受辱了，她尖利地叫着扔下刀叉，声称雅尔塔是个让人恶心的骗子，神神叨叨的坏家伙。
但很快这个女人又冷静了下来，她神经质地笑着:“你得记住，我身后是有魔法部撑腰的。我知道你的小把戏，但这里，现在，是由我掌权的，要大不一样……”
默默地在谩骂声中干掉一杯牛奶，雅尔塔拿起餐巾，在新校长针扎一样的目光中做作地轻轻抹去嘴角的奶沫子:“谁知道呢，女士，我会以为你在暗示我找黑魔王做靠山。”
教师席安静了下来，被一种诡异的沉默萦绕。
满不在乎地放下餐巾，雅尔塔有些可惜看不到某个疯老头缀有月亮星星的袍子改善心情。他起身，抱起从寝室里带来的羊皮纸，准备去11号教室给高年级格兰芬多们上今天的占卜课。
…………
有费伦泽主持课堂，雅尔塔有时候会怀疑自己才是助教，但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不适合做一个教授，他授课时向来随心情，心情好了就耐心指导几个看的顺眼的学生，讲些课外拓展，心情不好了就直接照本宣读随意敷衍。
但费伦泽不同，魔法生物天性照顾幼崽，即使是对待某些没头没脑没礼貌的小巨怪，他也显得很有耐心。
“教授，我可以摸摸你的毛皮吗？”一个褐发的格兰芬多女生在比他人先一步观察完草药燃烧后的烟雾后好奇地凑到费伦泽身边，“你的毛皮看上去和马场的马不一样……”
费伦泽不安地摔了一下尾巴，他走开了几步，平和地看着姑娘巧克力色的眼睛:“马人和马不是一个物种。”
女孩依旧兴致勃勃，格兰芬多的热情在她身上一览无余:“当然，你英俊极了。能让我摸摸吗？”
雅尔塔凉凉地插嘴:“如果你还记得这里是占卜课教室而我们是这节占卜课的教授的话……”他回忆了一下，“拉德纳女士，我第一节课就说过，费伦泽不是被关在笼子里仅供参观的神奇生物——你上次的作业只拿了P，即使占卜学只是选修课，你也应该多花点心思在知识上。”
即使对方的话确实让马人感到不愉快了，费伦泽依旧平和又淡然:“新星，对待幼崽应该更温和一些。”
“我讨厌一切低龄生物。”雅尔塔看向那边手忙脚乱地熄火的几个格兰芬多，歪了歪头，毫不掩饰的嫌弃，“当然，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还不错。”
——他家汤姆一定是个傲娇的斯莱特林，口嫌体正直什么的……
（↑等等，请把上面那段心理独白忘掉吧）
马人则表现出了他的博爱:“但活泼的幼崽也很好，赫奇帕奇的学生们则很乖巧。”
耸肩，雅尔塔知道费伦泽一定不会喜欢斯莱特林装模作样的贵族范和内心对魔法生物的轻视:“最近天气不错，晚间的星星也很明亮。”
费伦泽难得流露出了一丝忧愁:“新星的变动越来越大了，你的立场很可能影响局势……”他将耳鬓的碎发别到耳后，“族人们决定旁观，但我无法对霍格沃茨置之不理……”
雅尔塔挑了挑眉，最后还是轻轻捶了下搭档的胸膛:“放心吧。每个人都清楚自己选择了什么。”
费伦泽摇了摇头，目光放空地看向教室模拟出的禁林深处:“我无法干涉你的选择，但我坚定我认为的。”
在踩着铃声离开教室的前一秒，雅尔塔对马人扯了下嘴角:“战争，不是吗？”
回应他的是沉闷的跺蹄声。
战火的硝烟早就弥漫在了周遭，魔法部与邓布利多的决裂悄无声息地为未来的对立局面拉开了序幕。
雅尔塔不想趟这遭浑水，没有家族势力的黑巫师们大多是独行侠，涉及战争，即使是雅尔塔也得束手束脚——再强大的巫师，在战争中也不可能凭借一己之力独树一帜的。
——除了效忠黑魔王，你还有别的选择？
——得了吧穆尔塞伯，雅尔塔又不是非得去你家的藏书阁不可的。
——哈，莫里斯，沃森家恐怕连家养小精灵都没有吧，衰落的小家族。
——跟着马尔福的选择总没错的，雅尔塔，凤凰社可不会接受黑巫师。
——迪亚，拜托，拜托，你能多了解点局势吗？如果不是阿布拉克萨斯死得早，卢修斯那时还太小，马尔福这块大蛋糕摇摇欲坠，他怎么可能会效忠当时已经疯魔的黑魔王……
——我没记错的话，埃文·罗齐尔，你也是自愿效忠的人之一!!
【够了，够了。】雅尔塔烦躁地停在了拐角的阴影处，【等到融合了那个人的魂片，顺便解决了自己的事情，我就去德国投靠圣徒。】
——……你疯了吧？!
——当年你杀了格林德沃手下的得力助手以后被追杀的事情不是闹得沸沸扬扬吗？!
——况且圣徒现在没了领头羊，早就失势了!
【盖勒特·格林德沃自囚，但圣徒可不会放弃，他们的势力依旧强大——还有，我是洛哈特，什么杀人的雅尔塔，那是谁？】雅尔塔想好了出路，嘴角都忍不住噙上了一抹笑。
——……
——……
——……
——……
——无耻!!
就在这时，雅尔塔听见过道里传来了女孩小声的抱怨，而不远处的门厅的门后传来的脚步声停了下来。
“……这个愚蠢的自大狂，权势熏心的老——”
“喂，你真的要说完这句话吗，格兰杰？”
德拉科·马尔福从门背后溜了出来，身后跟着克拉布和高尔，他苍白的尖脸上闪现出恶毒的神情，雅尔塔从阴影出走出来，注意到他眼底的算计和胸口别着的级长徽章下的银光。
“恐怕我不得不为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扣上几分了。”他拖长了腔调，这让他傲慢的形象有些接近雅尔塔对上流贵族的印象了。
那个赫奇帕奇迅速地反应过来:“只有老师才有资格给学院扣分，马尔福。”
“对啊，我们也是级长，记得吗？”罗恩严厉地说到，但他眼底还是泄出一丝不安。
“我们都知道级长不能扣分，韦斯莱。”马尔福挖苦地说着，话里透出的意思让高尔和克拉布直笑，但还一无所知的罗恩他们则完全get不到笑点，“但是调查行动组的成员……”
“什么？!”赫敏尖声问道，只有这种时候她才看上去像只母狮子。
雅尔塔摸摸下巴，倚在墙边，马尔福注意到他了，但见他似乎没有干涉的意思也就乐得无视他:“调查行动组，格兰杰，”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级长徽章下小小的“I”的银色符号，“是一群精选出来的学生，都支持魔法部，由乌姆里奇教授亲手挑选的。总之，调查行动组的成员确实有扣分的权力，所以，格兰杰，因为你不尊重我们的新校长，我要扣掉你五分。麦克米兰跟我顶嘴，扣掉五分。扣掉波特五分，因为我不喜欢你。韦斯莱，你的衬衫没掖好，所以我要再扣五分。哦，对了，我忘了，你是个泥巴种，格兰杰，所以扣掉你十分。”
“真是任性的扣分理由，马尔福。”雅尔塔挑眉看向正要拔出魔杖却被赫敏制止了的罗恩，“就连斯内普学长也不能说他有更好的理由了，不是吗？”
马尔福警惕地看着他，脸上还是恶意的假笑:“你要为他们加上吗，洛哈特教授？”
“还是不了，反正都会被扣掉。”
但他的随意让小马尔福更警惕了，他早不是一年级时会天真地以为哈利·波特是比黑魔王更厉害的黑巫师的年龄了，若不是黑魔王早就复活了，他真怀疑眼前这个性情大变的吉德罗·洛哈特会不会是黑魔王附身。
马尔福抬高了下巴:“还有什么指教吗，教授？”
雅尔塔也不在意对方已经搭在魔杖上的手:“如果方便的话，我有些事情要和马尔福先生谈谈——卢修斯·马尔福先生。”
罗恩不可思议的眼神已经藏也藏不住了，他看向雅尔塔时眼里带了丝受伤——那种好兄弟勾搭上了敌对势力的悲伤眼神让雅尔塔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马尔福思忖片刻，再抬起头时眼里多了审视的意味，但他的阅历还不足以完全藏起那些小心思:“我会转告家父。”似乎已经将雅尔塔归为了同盟，他讽刺地瞥了眼垂着头的哈利，语气讥诮:“新校长，新时代……老实点吧，波特，韦斯莱——”
但他狐假虎威的伪装瞒不过雅尔塔，当他与雅尔塔擦身而过时，黑巫师忍不住垂头轻声问:“你打算将调查官小姐置于怎样的境地呢？”
马尔福冷笑了一下:“她该有妄图支使斯莱特林的觉悟。”
乌姆里奇已经在斯莱特林们刻意的为虎作伥下成了其他学院眼中的靶子，而格兰芬多终将成为最先沉不住气的利剑——总之，斯莱特林们总归稳坐钓鱼台。
【看来，福吉会是这场暗潮涌动中的第一个祭品。】
魔法部大清洗什么的，真是个不错的开头啊，亏得邓布利多下这一手好棋。
雅尔塔目光略有深意地冲哈利点点头，边迈步进入门厅，边思索着怎么在乌姆里奇倒台前找个机会偷到塞德里克·迪戈里的身体。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CHAPTER 11 新校长×马尔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