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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天地无泪(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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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没开一会,杨齐乐就发现曾华睡着了,杨齐乐把车子停在路边,脱下外套给曾华披上,后面有狗仔的车子跟着,杨齐乐没急着再开车,他拿出手机给方乾去了一条短信,告诉他那个窃听器他已经留在了餐厅里,让他去拿,吩咐他尽快把云端的录音销毁。
曾华的身体动了动,杨齐乐侧过脸专注的看他,不是急于绑住曾华,杨齐乐不会如此急迫的赶回来,沈殊的责备,杨齐乐可以理解,但是曾华敏感的心,一经误会就会受伤,他从前的确打过很多让人费解的官司,得罪了许多人,但这就是曾华的执着,也是他一直坚持的事情,就和海家的这件案子一样,他明知道得罪方家后自己有多危险,却还是不肯放弃。
杨齐乐真有点不忍心如此残酷的对待曾华,那个录音是他拿自己和简辉的命去换的,可是杨齐乐也做不到看着方乾坐牢,他知道曾华在怀疑方乾,可是谁让方乾是他弟弟,杨齐乐不能眼睁睁看他被抓,就和他不能看方家倒台,不能看李杰桦被警察抓起来审判一样,他知道一切的善恶有报,可他一为人子,二为人兄,三为兄弟,纵然错,他也只能错到底。
杨齐乐不杀人不放纵自己,但他包庇着所有的罪恶,他不是一个心善的人,避免不了自己做个恶魔,就算他要下坠到不能被救赎,他会带上曾华,他不能被救赎,可他渴望着曾华的爱。
杨齐乐下车抽了根烟,在短暂的放松后,他回到车里,曾华悠悠醒过来,软软的问道「到家了?」
杨齐乐摇头,摸着他的头发,笑道「没。」
「你抽烟了?」曾华嘀咕一声,杨齐乐把口香糖拿出来,道歉「刚才抽了,以后不抽了。」
「谁管你。」曾华说完慢慢靠在杨齐乐肩膀上,「我刚才做梦,梦见你抱着我。」
杨齐乐笑的开心,问道「是吗,是不是真的?」
「当然了,我还看见到处都是星星。」曾华甜蜜的说着,他指着天空「你看,真的有星星。」
杨齐乐把曾华一抱,亲吻他的头发,他虔诚的说道「华华,但愿你算是美梦成真。」
曾华枕在他肩上,慢慢的去看他,杨齐乐倾身吻住曾华,总有情不自禁,总有明知故犯,没有意乱情迷,又怎么会有那些浪漫的承诺,曾华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不顾一切的扑到杨齐乐身上与他热吻。
一进屋里,曾华就按着杨齐乐不断的深吻,外套被他们抛弃,一路都是热火朝天。
「为什么我总觉得幸福来的不真实,好像你会消失不见。」曾华半露的身体靠在杨齐乐身上,他低头不断亲吻他的嘴唇,迷糊道「齐乐,我害怕会失去你。」
「我说过你没安全感,傻瓜。」杨齐乐扶着曾华的肩膀,轻吻他的颈项,他的手拔下曾华的忖衫,他胸口那些暧昧的痕迹显露,曾华慌张的遮住杨齐乐的眼睛,「别看,是意外受伤了。」
杨齐乐拉下曾华的手,与他对望,曾华坐在杨齐乐身上。
「他们伤害过你?」杨齐乐问道「你也受伤了曾华,为什么你不……」
「这种事情难以启齿。」曾华把头低下去,「齐乐,对不起,我多希望那个人是你。」
杨齐乐怔怔的看他。
「我一度真的以为是你,抱歉。」曾华醉醺醺的说着话,他低头亲吻杨齐乐得嘴唇,小心翼翼的,杨齐乐闭上眼,仿佛心都在为曾华发颤。
「要是你,该多好。」曾华啃着杨齐乐的右耳朵,那个耳洞上有精巧的耳钉,曾华抓起杨齐乐的手,醉眼朦胧的笑道「你真是精巧的花瓶,我看你演电影的时候,笑起来很好看,难怪别人都骂你金丝雀。」
杨齐乐听曾华凌乱的说着话,一把把曾华从他身上拉起来,曾华手攀到杨齐乐的肩上,朝他唱着「时光悠悠不复返,青春往昔成遗憾。多少有情人成双……」
「多少有情人成双,多少无情人离场。梦里巧记山水远,云中锦书寄谁言。」杨齐乐跟随着曾华唱着,曾华笑着拖起杨齐乐跳舞,他大笑着唱歌,又疯又傻,杨齐乐把他扶着,生怕他跌倒,曾华看着杨齐乐把手扶在他腰上,他伸手勾住杨齐乐的后颈,诱惑道「你有多爱我?」
杨齐乐嘴角微微扬起,哄着曾华,「今晚你已经问过很多遍了。」
「可你一遍也没回答。」曾华纠缠他,「你说啊,我要你亲口说。」
杨齐乐看着曾华这风情万种的样子,真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味道,他笑道「很爱很爱你,够了吗?」
曾华摇头,靠近杨齐乐,坏坏的把他的嘴唇一咬,他眼底都是风流,只把人的心都要化作绕指柔,杨齐乐抱紧曾华,狠狠地吻下去,曾华回以同样热烈的吻,那缠缚的衣服褪去。
相贴的身体,还有那些甜言蜜语,尽数化作承诺和誓言。
「齐乐……啊……」
曾华仰起头,抓紧杨齐乐的手,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身体显出优美的姿态。
「我爱你。」
不知是谁的一句话,让激情都要燃烧起来,杨齐乐亲吻曾华的额头,他的手在曾华的后背不断的爱抚和揉捏,问道「华华,你爱我吗?」
曾华意乱情迷的看他,他点点头,又摇头,又笑又闹,没有正经的样子,杨齐乐不断亲吻他的指尖,曾华轻轻靠近他,那柔情的目光里尽数都是美丽动人的情话。
「齐乐。」曾华搂住他的肩,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他的身体因为杨齐乐的动作上下起伏,千言万语,都在他这一场深吻里,都被他吞没。
「曾华……曾华……」杨齐乐无法自控,抱起曾华,狠狠地占有。
谁能道尽那些痴狂,千里明月寄相思,而你此间就在我的身边,你不醒来,我也故作沉醉,醉的也不是那一杯两杯的酒,而是你执起我的手说过的那些话,还有那些平静中疯狂燃烧的爱。
杨齐乐抱紧曾华,手上缠绕在他胸前,他轻轻吻着曾华,道「好像在做梦。」
曾华枕在他臂弯上,笑着看他。
「很晚了,睡觉吧。」杨齐乐吻吻曾华的眼皮,哄道「你不想睡吗?我给你讲我拍戏的事。」
曾华点点头,「不如说说你的过去。」
「过去吗。就从孤儿院说起,我是被我妈丢到孤儿院门口的,院长这么告诉我,她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她把我放在门口时,哭的很伤心,可她还是狠心的要走,院长追着她跑,她边跑边说孩子跟着她过的苦,她养不活了。」杨齐乐抓起曾华的手,十指紧扣,「院长后来放走了她,回头她看我一个人躺在地上不哭不闹,觉得可怜,就把我抱进了孤儿院。」
「你不记事?」曾华问道。
杨齐乐摇头,「已经不记得了,一晃二十多年,谁能记得,大概也只有院长和我妈妈才能把那天记住吧,我没有选择,也没有我选择的余地,人生就已经被左右,院长说我很乖,不会给大人找麻烦,不过我喜欢挑衅同龄的孩子,院长说我是想要亲近人。」
杨齐乐慢慢的说着零散的记忆,曾华靠在他怀里,没一会就安静的睡去,杨齐乐靠在曾华身上,没一会也睡去。
曾华醒过来时,阳光灿烂,他伸手要去抱杨齐乐,才发现他人已经走了,曾华从床上坐起来,床下面凌乱不堪,都是衣服还有拆封的套子,曾华捡起来一个看,想起来昨晚他发神经病,拆了不让他用,曾华把脸一蒙,太丢人了。
不过心里怪满足的,曾华把套子一扔,起床洗澡,收拾好自己,他把套子捡起来扔到垃圾桶后才打电话给钟点工来收拾。
曾华出门前找了半天那个窃听器,他明明记得放在台子上,可是哪里也没看到,曾华立刻去查简辉的邮箱,邮箱里的录音已经被人删除了,曾华惊觉被人下了套,他在家里静坐,杨齐乐的电话过来,曾华问他有没有看到过一个窃听器,杨齐乐笑着回答见过,在台子上,曾华看向吧台,那里的确有窃听器,曾华吩咐了几声让他照顾好自己把电话给挂了。
曾华走过去拿起窃听器,这个东西明显已经成了摆设,不过……方乾有对策,他也有对策,曾华不相信他斗不过那个小毛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