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夏洛克]拎包小天使》小小跳蚤

12、密室自杀案

　　米歇尔不知道是要庆幸还是遗憾夏洛克没有因为被自己的大衣绊到而失足摔下十几层高的公寓，然后，伦敦和平了。
　　好吧，伦敦不可能和平，但至少苏格兰场重案组和平了不是？

　　现在，破案小分队三人正站在一座公寓楼的房间内，他们的面前是蒙眼银行家画像信息的接收人，关乎到约翰（夏洛克不食人间烟火）五位数生活费的关键点，一起大案揭开面纱的第一粒小石子——凡·库恩。他仰面瘫倒在房间里的办公椅上，右手拿着枪，鲜血从脑袋上的伤口里汨汨地流出来。
　　“要吐去外面吐，别破坏这边的现场。”非常尊重甚至于热爱尸体的夏洛克·福尔摩斯一进门就恢复了正常情况下的高冷样，蹲在地上查看着年轻的库恩先生的瞳孔，将耳朵贴到他的脖子上倾听脉搏，用鼻子轻嗅死者脑袋上枪口的硝烟味儿判定死亡时间......
　　米歇尔本来只是单纯地觉得害怕，但看着咨询侦探先生的动作与脸上严肃到有些迷醉的表情，她觉得胃有点不太舒服。
　　“我没有想吐。”米歇尔闭着眼睛咽了口唾沫，把眼睛挪开不去看夏洛克。但是你知道的，恶心的东西总是很有诱惑力。就像现在，米歇尔明明很不想去看小福先生，但她阻止不了自己的余光追着跑啊，“明明是你在破坏现场好吗。还有，什么时候可以打电话给探长了啊！”
　　小天使一直都牢记自己是苏格兰场的小天使，在这儿陪咨询侦探查案子只能叫友情客串。现在福尔摩斯先生虎视眈眈盯着不让她通知探长，说是等他先看完，弄得她现在很有一种背叛组织的愧疚感。
　　“破坏现场？你是指像安德森一样用手拿证物吗？？”丝毫不理会女孩的怒瞪，夏洛克把一次性手套从自己消瘦细长的手上褪了下来，像是高雅美丽的模特儿慢慢脱下一件华丽的礼服。

　　“你觉得他是因为欠了钱而自杀的吗？”抱着手臂看着受害人的华生踟蹰地说到，“伦敦这么大，经济环境又不好，年轻人承受不了选择自杀现在也很多见吧。”
　　所以啊，在这又大又安静的伦敦，于千万人之中遇见夏洛克·福尔摩斯，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在这里破案吗？我觉得是自杀哎。”
　　约翰你真是好幸运啊！
　　站在通风口的米歇尔默默吐着槽，在内心为华生医生掬了一把辛酸泪。
　　“你认为是自杀？”夏洛克睁着转过脸，眼睛里饱含讽刺。但由于其眼睛里常含讽刺，所以别人也看不出来。绿色是一种挺讨人厌的颜色，是吧？
　　“当然啦。拜托，夏洛克”约翰指了指窗台，“你刚才也是靠从楼上住户家翻窗才进来的。整间公寓都从里面被锁了起来，外面根本没人进得来。”
　　“可是银行才刚刚被人闯入，留下了信息，然后等我们找到这个信息的接收人时，他就死了。如果这是一本小说，那么到这里明显才是真正进入了主剧情。”站在一旁的米歇尔忍不住插嘴，“我不相信是自杀！那个留信息的人都能进入理论上没有安保死角的交易大厅，这么间公寓算什么？”
　　夏洛克用看会说话的金毛的表情看着米歇尔，像是在评估，她（它）现在的智商相当于人类几岁的孩子。
　　“哇哦，我喜欢你的比喻。”十秒钟后，动物学家夏洛克·福尔摩斯作出了自己的诊断结果——这只叫米歇尔的金毛相当于人类智商的三岁，“所以现在这本侦探小说叫什么名字呢？”
　　“《了不起的夏洛克》。”苏格兰场小天使现在成了翻白眼小天使。
　　“从洗衣篮里看他出过三天的门。”夏洛克不以为意地翻着死者脚边不远处的一个装满了衣服的大篮子和放在一旁的旅行箱，“看他的箱子，还有好多衣服叠得好好的。”
　　“谢了您嘞，”华生嫌弃地摆摆手，“我还是待在这儿听你的分析就行。”
　　“怎么了？”夏洛克直起身，像是终于发发觉有什么不对。
　　“我还没悲哀到要去翻别人的脏内衣裤。”
　　夏洛克耸耸肩，表达了对他没有这种爱好而表达的遗憾。

　　在米歇尔急得快要挠墙之前，夏洛克终于表示他翻查得差不多了，可以通知警方了。虽然通知的是雷斯垂德探长，但来的却不是苏格兰场花，而是隔壁的多莫克探长。米歇尔表示这位探长人还是不错的，电梯坏了的那次还帮自己把手里的一个箱子搬到了办公室。但是他毕竟不是雷斯垂德探长（正义的花痴脸）。怎么说呢，警察嘛，大家都懂的，糙汉子比较多，不是每个人都有雷斯垂德的那种大海般的包容、慈母般的胸怀的。呃，在针对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时候。
　　米歇尔，我觉得你刚才说了半天都是在变着法子倾吐着你对探长滔滔不绝的爱意。
　　切，我还需要倾吐吗？
　　不好意思，苏格兰场小天使又在一人分饰两角了。

　　“久仰你大名了”，多莫克探长朝夏洛克走过来，语气里非常有些夹枪带棒的意思。你看，早就说过嘛，不是每个探长都像雷斯垂德探长一样......好了好了，米歇尔你差不多得了，“你最好别乱动任何证据。”
　　“我打给的是雷斯垂德，他人呢？”显然，熟悉的探长不在让夏洛克也有点苦恼。
　　如果他理解苦恼是什么意思的话。
　　“雷斯垂德他很忙，这个案子由我来负责。”似乎感到了轻视，多莫克显得有些恼火，“我不是警员，是警探！”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这是一起自杀案。”
　　“是的，只有这才能解释公寓内的门紧闭没有从外面打开的痕迹。这是现场所有证据的唯一解释。”华生接着说。
　　“错。这只是某些证据的一种解释，而你们却把剩下的这些不利于你们的人为忽略了。”
　　“什么？”多莫克探长经历了大多数人见到夏洛克时都会经历的——智商不够用。
　　“受害人是左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