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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吴邪篇7【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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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冬
冬天来了,杭州飘起了雪,不同于北方的鹅毛大雪,南方的雪是轻柔的雪花,洋洋洒洒飘落在树上,房顶上,四周一派银装素裹,好不美丽。
我默默的起床,走到桌子边,拿钥匙把锁着的抽屉打开,拿出里面一个小巧的红色盒子,轻轻抚摸了两下,打开,一只黑色玉玺摆放在里面。
是时候了……我轻叹道。
闷油瓶,你用十年换来了我的自在,如今,我还了你这十年罢。等着我,我带你回家。我把盒子收好,照样放回了抽屉里,锁好后,把钥匙藏在了旁边的花盆地下,深吸一口气,走到卧室里躺下。黑眼镜看起来还没醒,不能连累了他。我睁大双眼看着窗外,看着那洁白的雪,心中一阵感慨。闷油瓶,你在那门里冷吗?
早上,黑眼镜做早饭,他见我起来,宠溺的笑笑,温柔的摸着我的头道,小邪,怎么起那么早?多睡一会吧。
我揉揉头发,鼻子有点酸,抓住黑眼镜的手良久没放开,他只愣了一下,也没说话,任由我拉着。一想到可能有段时间看不见黑眼镜了,我心里有些不舍。最后松开他的手,转脸朝他笑道,不是要吃早饭了么,走吧。
饭桌上,我有些闷闷不乐,黑眼镜说要不吃完饭出去走走。我点点头,希望跟他在一起的时间能久一些,于是我们穿戴好,出去溜个弯。黑眼镜把老妈送给他的围巾套上,美滋滋的拉着我出门。我瞧他这么大个人了,还跟个小孩似得,有点无奈。
一直到接近中午,我们才准备去吃午饭,结果胖子一通电话直接飚过来说他已经在杭州车站了,让我快点去接他。我被胖子的先斩后奏折服了。要是我不在杭州的话,胖子得去哪哭去。说起来,在秋天那会儿见过老妈后,胖子也来过一趟,他见我和黑眼镜在一起有些不大乐意,那时候还拉着我说你就这样移情别恋,让小哥怎么办。我当时有点蒙,怎么会说到小哥身上?胖子则看着我摇摇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胖子有点不大待见黑眼镜,黑眼镜倒是无所谓,一直笑眯眯的。直到小花说起我被绑架那事,黑眼镜来救我,胖子才对他稍稍改观了一下。
“天真!”我和黑眼镜开着车老远就听见胖子那一声吼,有气吞山河之势,瞅着周围人都朝我们侧目,我心里只想掐了那死胖子。
“天真,怎么才来啊!胖爷我都饿死了。”胖子边埋怨着边上了车,看见黑眼镜一笑,“哟,眼镜兄也来啦。”
黑眼镜对他微微颔首笑了笑。我白了胖子一眼,心说你还饿死了,你是来饿的榨死我吧?
果然,只见胖子手一指前方,大喊到,“前进!西湖醋鱼!”我一挑眉看向胖子道“靠你个死胖子,每次来你就不能少讹我一顿啊。”
胖子嘿嘿笑了两声,拍拍我的肩膀道“就是每次来能吃到饭胖爷才来的嘛~”我简直对胖子无语了。
到了楼外楼,黑眼镜停好车后,我们进了馆子,要了个包厢坐好,待菜上来了,我们就一顿海吃,还要了几瓶酒暖身子。
胖子酒劲一上来就开始胡说,他脸色绯红的看着我道“哎天真,这2015年要来了是吧?”
我尴尬的看了黑眼镜一眼,见他端着酒杯看窗外,对胖子嗯了一声。
“算算,咱们该去接小哥了吧。”胖子突然嘘出一口气来,十年了,小哥肯定又失忆了。
“对了天真,”胖子摸摸鼻子笑着说“这十年来也没见你变过多少啊,是不是吃什么偏方了?给胖爷也介绍介绍?”
“去你的死胖子!我怎么会不老……”说到此,我一下子从座位上弹起,黑眼镜和胖子转脸都看着我,我闷闷说声喝多了,去趟厕所。转身便跑出去。
在厕所的镜子里,我仔细看了看我的相貌,的确,这十年好像就没怎么变过……仍旧是与小哥分别时的样子。胖子不说我还没注意。但是,黑眼镜也没怎么变过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有点颓然地靠在洗手台,想不通。突然厕所门被打开了,黑眼镜看着这样的我,有些欲言又止,最后他轻笑“小邪,怎么去了那么久?”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见没什么不妥啊,郁闷的说这就去,跟着黑眼镜出了厕所。
回到包厢时,胖子早已醉的东倒西歪,嘴里喃喃说些什么,凑近了才知道他说的是“潘子,咱们接着喝。”我有些说不上话来,付了钱跟着黑眼镜把胖子先暂时挪到铺子楼上的房间里睡,王盟还在擦古董呢,一看是我们,忙过来搭把手,把胖子挪到了楼上。
王盟过来的时候,我还看了他一眼,见他也是差不多三十多岁的人了,他结婚那会儿,我还去吃过喜酒,孩子现在估计四五岁了。
我跟王盟说,要不你提前下班,过久我给你涨工资,。王盟当然乐了,正收拾东西下班呢,我过去问他“王盟,你看,我老了没?”
王盟被我这么一说有点愣,他仔仔细细看了我下,笑了“还别说老板,你这十年好像就没怎么变过。还是那个样子,老板,你是不是吃了什么长生不老药啊?”
我呆住没说话陷入了沉思,就连王盟说的告别话都没听见。为什么那么久了,自己都没老呢?黑眼镜也是,样子还是我第一次见他的样子,这两者是不是有什么联系?正想着,一双手从后面搂住了我,黑眼镜把头靠在我的肩窝处轻声说“小邪,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黑眼镜……我是不是吃长生药了?”
黑眼镜一听,立马笑起来,笑的眼泪水都出来了,我有点不满的看他,他才老半天止住笑,“小邪,你是不是神话看多了?”
“那你能解释为什么我这十年都没老?”
“谁说你没老了?”他又伸手将我环住。我拍开他的手有点生气地说“黑眼镜,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黑眼镜沉默了,我有些害怕,害怕他的沉默,害怕他与我相处的这一年来都是在骗我。
“你不是要去接哑巴张吗?”良久他吐出一句。“等接了他回来,我再告诉你。”说完后默默转身离去,我有些无力坐在椅子上,头隐隐作痛。黑眼镜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