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系统］连根拔起！》幻想混淆

22、刺杀高虚雯失败

　　“啧！”打温情牌吧，信不信我一爪挠死你！你不知道在一个床上说梦话，容易暴LU婚外情对象，惹女人嫉恨么嘛，闭嘴啊你有没有经验！

　　黑暗中男人发着可爱的“咕呼呼～～”声，背对着我，记得他有我父亲一样的年纪跟背影。记得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只留给我背影……然后我打算开始一段漫长的个人独白，讲述我凄惨又感人至深的童年。可是——

　　【有毛病！漫长的回忆会造成剧情拖沓。不就是你渣爹曾经帮你挡灾，你一念之差选择跟爸爸生活，结果被扔到乡下去留守么？对那种混蛋父亲还能有思念之情，你到底有多缺碘啊？也对，古代盐里不加碘。那多吃点紫菜吧！】（碘：化学组成元素为I，发音：爱~）

　　我系统什么时候会周星驰的吐槽法了？而且我还没有讲出来，你为何就知道了？你-是-谁？我眯眼。

　　【是我啊，你的盟友，金碧，小金子～】

　　这语气有点熟悉……算了，现代这么说话的小女生多了去了，重点是她是金碧，制造了这个残局的白痴！我立即大叫：是你！！你别以为卖萌就能够混过去，你害死我了！有本事换来，我就保证不揍你。

　　【别当我是傻瓜，我已经在去大雲的路上，你就死心，加认命，加努力吧。这个男人超讨厌的，老是吐槽这个女人不好，那个女人不好，那么不喜欢，还豢养起来干嘛啊！你赶快宰了吧，别犹豫了。】

　　怎么能说宰就宰，人家又不是猪。【他就是猪。】我看这猪挺好的，老板多少钱一斤？【他是个虐｜待狂鬼畜变态！！你磨磨蹭蹭的，根本没胆子杀人！】

　　废话我当然没胆！我毫不否定，作为一个年年重点的三好学生，大学奖学金的所有者，若是随便触犯道德底限，做一个人面兽心的人，我就愧对国家的栽培，党的号召，社会的企盼！

　　——这是我在现代常用的恶搞语气，专门用来缓和气氛，掩饰自己的窘迫。已经很久没用了，不知道为何对这个女孩，突然就用了。

　　【神经病！脑子进水就找吹风机！信不信我送你去无限轮回啊！】

　　我心里一惊，看来这个应该很年轻的女孩子，看到过了很惨烈的景象，我不由故意唐僧：小妹妹，我听你的口气就知道你至多不超过十八岁，口气不要这么冲，不要老是打打杀杀，没意思的，只有迷惘失足的青少年才如此，我维护世界的和平BraBra……

　　——过去，每当遇到想不开、死脑筋的人，我就喜欢用搞笑的语气，去开导，但不是回回奏效。

　　金碧受不了了，异常激动地打骂：【畜生，脑残，大姐，大哥，请闭嘴！听我说，呼呼，你终于停了，你必须杀了！这是主线任务的一部分，你没有拒绝的权力。】

　　这语气真的很熟悉，宛若我那不是一般没脑子的鲁莽继妹。不可能姐妹一齐穿了吧？不要啊，她很讨厌很烦，不想遇见她。

　　我不盘根究底，随便地回答她：为什么没有？大不了不干了，反正我也没野心没想回家，点数因为好感度加成也回复了，我凭着一身武功，在荒村野岭里呆着，还怕人欺负？

　　【你怎么那么笨呢！正当第三系统是善茬啊！它有明确的跟你说任务失败的后果吗？】

　　好像……没有诶，难道你想说又是那老一套的“抹杀抹杀”？不是书黑暗系统才如此吗？系统蒙我，还是它就是啊？我有些烦躁。

　　【它其实就是……】声音忽然断掉了，换成了木头音，【寇盈宿主，请您努力完成任务，等到适当的时候，您和金碧的灵魂对调回来的。】

　　我惴惴不安，有些不信任系统了，问道：你就没有要解释的？

　　【清者自清，越解释您就会越怀疑。请您继续执行，若是下不了手，可以选择‘系统附体模式’。】

　　哇靠，以前怎么没有？【您使用任何武功算是轻度附体，翩若惊鸿舞、高级杀人术是中度附体，有对话、需要智力的是重度附体。中度附体业务满一百级后才免费，金碧的级别，已经到达三百五十级，您若成为其队友，就可以分享免费服务。】

　　你要我安之若素可以，但是若是亲手杀人，这触犯了我的底限。可现在骑虎难下，若是让系统来做，反感就可以减轻，只不过这样真的不算触犯么？……又或者，世界观换了，价值观也该换了，底限也该后撤了，不然无法生存。

　　我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想了想就答应了系统。而后我的身体就不再受到控制，我的、金碧的、系统的手高举，“铮”的一声从指甲鞘里探出了锋利的刀刃，接着立马要挥动——这一挥就能够割开高虚雯的血脉，但是——

　　高虚雯的手重重地扣住我的手腕，命门被锁，让系统不敢贸然行动，身体控制权回归。自称叔叔的萌汉子不见了，幽暗中，我依稀感觉到他那双成熟沧桑的眼睛里，流淌着极冷的光，“你果然打的是这个注意。”

　　我吸取他的功力，他没有因此放开我，而是往我嘴巴里塞了个芝麻大，红色发光的“药丸”。我用舌头挡住它，不让它入喉。我担心它融化，想吐出它，但却发现它……动了。我舌头上穿来昆虫翅膀震动感，似乎还有“嗡嗡”的声音贯穿牙床。

　　那不是药丸，是极小的虫子，舌头不张眼，自然阻止无能。它飞入了我的喉口，顺着支气管一路飞行，在身体里拐弯，然后貌似气息在了心脏的位置。之后，我的身体传来剧痛感，四肢无力，再使不出北冥神功。

　　我被高虚雯重重的拖到了地上，脚丫的伤口裂开，削减了麻醉的效果，又麻又痛，膝盖也重击在石地上。

　　系统，Help！这下怎么破？系统，系统……

　　没有反映。我忽然意识到某种性质的转变，自己仿佛从轻松的频道，转到了虐文的频道。刺杀高虚雯是金碧和系统怂恿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我有种被设计的感觉，“你以为第三系统真的是善茬吗”，金碧的话旋转在脑袋里。可此刻我顾不上猜忌，脑子只念着系统的种种好处。

　　以前每次能逃脱，只因为有系统提供的武学技能。没有系统的帮助，我根本就是一无是处。这点不止是我，任何系统女都是。

　　现在我有两个想法：一个是以后应该好好完成任务，刷好感度，获取系统更多帮助；一个却是应该学会自己战斗，通过努力得到属于自己的，不会被剥夺的东西。——可惜，这两样东西，我都不晓得是否有机会去实现。

　　我一路被拖到了院子里，狼狈地跪在地上。高虚雯居高临下，喝问：“什么人派你来的？快说！”

　　一般人的屈打成招我都肯定受不了，若是这虐待狂来，……我直接就招了，“是大皇子白误晞！”七个字说得极溜儿。

　　可他反而不相信了，高虚雯冷笑道：“呵。你当我没有脑子么？你们这些刺客，什么苦不能扛下来，大不了咬破牙龈，吃掉毒药，就可以一了百了……你说你招的，我会信么？”

　　大叔你好饶舌，大叔你想太多了。我苦逼地望着他。

　　他却冷淡地吐槽：“怎么？不用你那九尾狐狸似的媚术了？你倒是让我长了见识，我一直不相信有媚术能够欺瞒过人的真实感情，但你做到了，”他俯下身，狠狠抬起我的脖子，我觉得自己听到了嘎查一声，“我差点以为……自己真的爱上你了。”

　　切，你那之前那叫爱啊，你都快虐死金碧了，害得我要来顶包。

　　“你猜抓到的刺客会怎么样？”他稳如泰山地笑问，皮下却是狠辣无比的心声。

　　我故意念出他的心声：“会先被扒光所有的牙齿，用滚水汤药灌喉咙，中和我嘴巴里的毒药，然后开始将秦始皇发明的刑法不弄死人的都用上，再使用妲己纣王的法子将人弄死。不得不说，”我牙齿打颤，心底惊寒，面上勉强维持冷静，“你折磨人确实有一套。”

　　他低头看我，逆光的眸子，如恶毒而深沉的狼眼，“你对我很了解么，那么就更加不能不‘款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