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戏》梓猫猫

19、19

　　19 半路遇到未来公公？

　　卢有曦见两人状况有些不对，便赶忙将云风拉到一边，低声在其耳边说道：“云风，孙灿是我带回来的，你就别刁难他了。他的医术，我可以做担保。”

　　其实云风本来也不是个爱麻烦的人，帮派中确实也是需要一名专业的医生，而且孙灿还是卢有曦亲自引荐的，医术水平自不用说，但不知为何，云风看着孙灿的模样，就是想找些事情为难他。

　　“有曦，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出这些话了。你带来的人我肯定相信的，不过我话都说出来了……”云风向卢有曦解释道。

　　“行吧，我来解决就好。”轻轻拍了拍云风的肩膀，卢有曦平静地说道。

　　走到孙灿的身边，卢有曦脸上挂着一丝微笑，温柔地说道：“孙灿，刚云风说的都是玩笑话，你别当真，我们相信你的医术。以后你就在帮派好好干事吧。”

　　孙灿听完之后微微点头，表示答应，但心里还是对云风方才所说的话耿耿于怀。或许在云风眼里，自己不太被待见。不过既然是跟着卢有曦过来的，那今后也只好心甘情愿地看云风的脸色办事了。

　　“哦，对了，那个医学研究室你们打算在哪个地方给我设立？我想尽快进行新药的开发，帮派需要什么特殊功效的药物你们也可以跟我说。”似乎记起了什么，孙灿向两人说道。

　　“医学研究室？这用来做什么的？我们基地空间本来就不大了，哪还能腾出什么地方给你设立研究室？”云风语气不善地反应道，话刚出口，自己也就后悔了。为何今天说话这么冲，他自己也解释不清。

　　“云风，是我答应要给孙灿设立研究室的。而且我们帮派也需要新型的药物去对抗其他帮派。我们基地那个仓库改建成研究室，不是很适合吗？”卢有曦说道。

　　云风无奈，只得点头答应。其实要聘请帮派的驻守医生，在基地设立医学研究室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不知为何，云风就是要提出各种问题。

　　“你是叫孙灿，对吧？”云风依旧一副不太愉悦的模样向孙灿问道。

　　“是，我叫孙灿。”

　　“那以后就来我们帮派做事吧，至于研究室，这两天就帮你弄好。需要什么仪器材料，尽管说就行。只要是我们能找到的，一定都给你准备齐全。”云风回到桌前坐下后说道。

　　“我会把需要的东西列成一张清单，到时候就要麻烦你们了。”孙灿回应道。

　　其实看到云风第一眼的时候，孙灿就觉得云风这人不好相处，经过几句谈话更是肯定如此。看来以后在帮派做事一定要谨言慎行，不能让云风抓住什么把柄，否则得遭大罪，孙灿在心里默默想到。

　　把孙灿的事情交托完之后，卢有曦便回家了。言无言早已从废弃工厂回到家中，吃了饭洗了澡，准备早点休息。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几次灵魂出窍，精力已经被消耗的所剩无几。

　　刚在床上躺下，言无言突然想到昨天和卢有曦立下的赌约。“反攻计划”怎么能够随便搁置呢？于是言无言只在床上假寐，待卢有曦回来后再让他好好兑现承诺。

　　或许身体实在太累，刚闭上眼睛不久，言无言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卢有曦回到家中，看着睡着香甜的言无言，情不自禁便伸出了魔爪……

　　第二天醒来，言无言只觉得浑身酸疼，但对于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没有一丝察觉。

　　卢有曦很早起来便去了帮派基地，处理和雷帮之间的一些纠纷。

　　小天最近不吵不闹，乖巧了许多，闲着无事，言无言便想出去随便转转，好捕捉写作的灵感。

　　阳光明澈，接近12月的气候多了几分寒意，言无言在里衣之上添了一件毛衣，再添了一条围巾便出门了。

　　热闹的大街上，到处都是攒动的人头，一路都是各种小吃店铺，言无言漫无目的地闲逛着，偶尔看到新奇的玩意儿不禁欣喜若狂，偶尔见到孤寂的花花草草又会陷入一阵沉思。

　　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地铁站。

　　言无言没有坐过地铁，但没有试过的东西他总想尝试，于是便也学着周围的人，依葫芦画瓢，想购买一张地铁票。

　　言无言认真地观察着旁边机器的一位大爷的操作。先是点开路线图，言无言照着点开了，然后是选择目的地，言无言随便选择了一处地方“A长廊”，然后学着隔壁大爷把钱塞进了入钱口。

　　隔壁大爷的地铁票“哐当”一声便掉落了出来，但言无言的机器却没有出来任何东西，反而把刚刚放进去的钱给吐了出来。言无言觉得纳闷，明明是同样的操作，怎么人家大爷能出来地铁票，自己就不行呢？

　　再试了几次之后依旧是一样的结果：刚塞进去的钱被吐了出来。隔壁的大爷其实很早就注意到言无言在模仿着他了，见他不怎么会买地铁票便想帮他忙。

　　“年轻人啊，你是第一次坐地铁吧？”大爷走到言无言的身边，亲切地问道。

　　还在纠结地铁票的言无言被旁边大爷的突然问话惊了一下，目光转移到大爷的身上，见他着装得体大方，鼻梁上方挂着一副黑色镜框的眼镜，身上散发出一种莫名地熟悉感。

　　见大爷不像坏人，言无言挠着脑袋回答道：“是啊，大叔，我第一次坐地铁，明明是学着你把钱塞进去，但这机器就是不给我出地铁票。”

　　恰好是在地铁站人流最少的时候，所以几乎没什么人在买地铁票。售票机前就言无言和大爷两人。

　　“你可能没有注意到，这售票机啊只能收五元十元的纸币，一块的纸币啊是不收的。”说着大爷从身上掏出了一张十元纸币塞进售票机，边说道：“你看，像这样塞进去十块，地铁票就能出来了。”

　　话音刚落，果然，“哐当”一声，地铁票便从售票机里出来了。

　　“呀，真的出来了！！太感谢大叔了！”言无言兴奋地拿起地铁票对大爷说道。

　　见言无言灿烂的笑脸，美丽的双眸中溢出的灵光，一旁的大爷也温柔地笑了。这么纯粹的孩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以前啊我第一次坐地铁的时候，也是像你一样一块钱一块钱地塞进去，后来啊是我儿子告诉我要投五块或是十块的。”大爷眯着笑眼说道。

　　“大叔你能有个儿子还真是幸福。”言无言附和道。

　　“我有好几个儿子呢，不过啊，现在只剩大儿子在家咯。”老大爷感慨地说道，似乎回忆起了什么遗憾的事。

　　言无言没能理解大爷话中的含义，刚想说点什么，却被老大爷抢先问道：“年轻人，你准备坐地铁上哪去？”

　　“应该是‘A长廊’吧。”言无言回答道，其实他自己也不太确定，当初选择目的地的时候也是随便点的。

　　“哦，我也正巧要去那边，你是去那边看画的吗？”大爷听后脸上洋溢着几分欣喜地说道。

　　“看画？”言无言不解地问道。

　　“‘A长廊’附近聚集了许多画铺，出售各朝代各名家的画作，当然，很多都是临摹品，赝品，不过偶尔也能看到几件真迹。听说啊今天要举办一场大型的画展，据说还有吴道子的真迹，所以我就偷偷溜了出来，连司机都没告诉。”

　　“画展？”言无言听完大爷的说明后，两眼闪着星光。

　　在言朝做皇帝的时候，言无言的唯一爱好便是收藏名画。大臣们知道皇上爱画，时不时地便会送上几幅名画。久而久之，言无言对于画的鉴赏能力便达到了一个高度，至于画的真伪，他一看便能知道。

　　“既然顺路，咱们就一块去吧，路上有伴也不会无聊。”大爷愉悦地提议道。

　　言无言想也没想便答应了，反正他也不太清楚怎么坐地铁，而且跟着大爷一块还能去看画展，何乐而不为。

　　言无言跟着大爷坐上了地铁，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时而扯下家常，时而说下画展，很快便到了目的地：A长廊。

　　“大叔，你家中应该收藏了不少名家的画作？”刚下地铁，言无言便问道。

　　“还行，有些是自己看到喜欢买下来的，有些是别人送的，不过真假嘛，我就辨得不是太仔细了。”大爷回答道。

　　两人走出了地铁口，就像大爷所说，A长廊的一路上都是画铺，各种画作整齐挂着，场面颇为壮观。但很多，言无言随意扫一眼，便知道是赝品。

　　“喏，前面应该就是画展了。”大爷指着前面一幢白色雅洁的建筑物说道。

　　白色的建筑物的正门上方的牌匾上刻着几个大字：名画博物馆。牌匾上方挂着一条横幅，上面显赫地写着“吴道子真迹鉴赏会暨拍卖大会”。

　　刚踏进展厅的大门，言无言就莫名地激动了起来，毕竟是吴道子大师的作品，在言朝时虽然收到许多名画，但吴道子的作品却是寥寥无几，而刚好言无言是最为独钟吴道子的画作。

　　展厅内早已站满了人，其中一个橱窗前面站的人最为之多。那橱窗之内放置的正是吴道子的画作。

　　言无言和大爷挤过层层人群，好不容易地挤到了橱窗前面。只听见周围的人对眼前这幅吴道子的“作品”议论纷纷。

　　“今天终于见着吴大师的真迹了，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可不是嘛，听说啊，现在市场上流通的吴道子的作品，百分之九十都是假的……”

　　“今天这件真品，不管花多少钱我都要买下来……”一个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财大气粗地说道。

　　大爷对橱窗内的作品也是看得津津有味，脸上挂着一丝满意的笑容，叹息着说道：“吴大师的作品果然画得传神，那人物的一颦一蹙，一举一态，看着便能真切地感受到他的音容笑貌。”

　　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不过言无言却没有丝毫想要赞叹的意思，若真要赞，也只能赞这幅画伪造得太过真切，造画水平相当高超。

　　“大叔，我看这幅画并不像是吴道子的真迹。”确定橱窗内的画作是赝品的言无言对一旁欣赏得入神的大爷说道。

　　大爷听到言无言的话后，心生困惑，脸上带着些质疑，向言无言问道：“年轻人啊，这幅画怎么看都像是真的啊，而且还经过国内几位著名的收藏家鉴定过，应该假不了吧。”

　　“确实，不管从画的着色，画风，线条和布局，画印，年份来看，都很难能够看出这幅画是假冒的，但是……”言无言停顿了下，并没有继续往下说，因为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恐怕不会令大爷信服。

　　吴道子的画作虽然收藏得极少，但也还是有的。言无言还记得，那是北方梁国的使节为了求和进贡的一幅吴道子早期的画作，《忆佳人》。当初得到这幅画时，言无言仔细欣赏了好几遍，甚是满意。

　　后来一次，在喝茶时，一不小心将几滴茶水溅到了画上，因为刚好溅在和茶色相近的地方，所以不太显眼，如果不非常仔细去看绝对看不出来。

　　现在橱窗内的这幅画就是吴道子的早期作品，《忆佳人》，但言无言仔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有发现当初自己落下的茶渍。纵然经历千年流传至今，那该有的痕迹也不可能随着时间而被刷洗掉。

　　凭借这一点，言无言十分肯定，这幅所谓的吴道子的真迹，根本就是赝品。不过要把这种依据说给别人听，肯定会被认为荒谬的。

　　“恩？年轻人，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大爷看着突然陷入沉默的言无言问道。

　　“大叔，恐怕和你说了你也不能理解，但你一定要相信我，这幅画绝对不是真品，我敢保证。”言无言信誓旦旦地说道，眼神里带着充分的坚定。

　　大爷听了之后朗声大笑，连连说着：“我信，我信，哈哈哈……”大爷只是觉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很真诚，虽然不知道他说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但看着他那双黑色的眸子，大爷情不自禁地便想去相信了。

　　两人在画展待了一段时间，看了许多其他名家的“真迹”，给言无言最深的印象便是：赝品满天飞。

　　而那幅所谓吴道子的真迹《忆佳人》最终以两百万的价格被那位发福的中年男人购得，看他一副欣喜若狂，爱不释手的模样，言无言不想去拆穿。或许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才是生活。

　　后来，言无言和大爷两人还在A长廊逛了一些时间，鱼龙混杂中倒也发现了几幅不错的画作，都被大爷买了下来。

　　太阳的光芒渐渐散去，不知不觉就已是黄昏时候。

　　“年轻人啊，时间也不早了，我公司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先回去了。说实话，能够认识你应该是今天最大的收获了。”大爷边说边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言无言。

　　“这是我的名片，希望以后还能联系。”大爷有些苍老的脸颊上泛起笑容，对言无言温柔地说道。

　　言无言接过名片，只见名片上写着几行字，“卢正天，卢氏酒企董事长……”

　　言无言并没有太在意，只是觉得和卢有曦同姓，挺巧。

　　“大叔，我叫言无言，希望以后能有机会去你家看看你收藏的那些画。”言无言笑着说道，眼眸里满是期待。

　　“行啊，以后一定会有机会的。”卢正天爽快地答应道。

　　后来，两人便在地铁站口分别。言无言像来时一样，在地铁站的售票机上买了一张回程的票。这一次，言无言很顺利地便买到了票。

　　卢有曦很早便回到了家，做好了晚饭等言无言回来。刚将围裙除下，便听到言无言开门后无力地喊了一句：“好累好饿啊，有曦，我要吃饭。”

　　卢有曦赶紧走出厨房迎接一副倦态的言无言，搂着纤细的小腰想着，会不会是昨晚做得太过了，怎么言无言看起来这么虚弱。

　　越是虚弱，就越有下手的欲望……

　　“哎，有曦，我跟你说，今天我出去乱逛的时候遇到一个很喜欢收藏名画的大叔。”坐在饭桌前，言无言便开始讲述他今天的愉快经历。

　　“不是不让你随便勾搭别的男人了吗？哪怕是大叔也不行。”卢有曦夹起菜放到言无言的碗中，语气中带着一丝嫉妒。

　　“你想哪去了，那位大叔人很好，还教我怎么坐地铁呢。”言无言边说边放下手中的筷子，从口袋里掏出名片放到桌上，指着名片上的名字说道：“喏，那大叔叫卢正天。”

　　言无言拿起筷子，继续吃饭，似乎没有察觉到卢有曦在看到那张名片的瞬间反应。

　　卢正天，这个名字对卢有曦而言简直不能太熟，卢氏家族的当家，卢氏酒企的董事长，也是卢有曦的亲生父亲。

　　卢有曦尚未开口，坐在一旁的卢一天兴奋地大叫道：“言叔叔，那是我爷爷！好久没见到爷爷了，有点想他。”

　　言无言听后一惊，筷子差点从手中摔落，张大着嘴急/促地问道：“你爷爷？那不就是……有曦的父亲？”

　　“对啊，我爷爷就是我老爸的老爸。”卢一天接话道，小小的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笑容。

　　言无言惊喜地望向卢有曦，卢有曦的双眼在黑色镜框的掩饰下，藏住了所有的情绪。

　　“有曦，我遇到的大叔居然是你父亲啊！简直不敢相信……不过现在想想，确实和你长得有几分相似，说话也很温柔。”言无言激动地向卢有曦说道。

　　卢有曦的脸色依旧平静，沉默着没有多说。关于卢正天，他的父亲，卢有曦不愿谈起。若不是卢正天，他便不会有那一段被迫的婚姻，也不会有那段痛苦的经历。

　　说起来，教卢正天如何乘坐地铁的，正是卢有曦。那都是五年前的事了，如今，他已五年没有和卢正天见过面。

　　“有曦，你怎么了？”言无言见卢有曦的反应有些奇怪，便疑惑地问道。

　　“没，以后你别再和他来往。”卢有曦只是冷冷地说了几句。

　　从卢有曦记事开始，他的父亲卢正天就和别家小孩的爸爸不一样。别家的爸爸总会买孩子喜欢的东西哄他们开心，但卢正天却是不断地夺走卢有曦喜欢的东西。一切，不管什么，从小到大。

　　若是让他父亲知道言无言是他深爱的人，或许他又会想尽各种方法将言无言夺走。这种失去，卢有曦不想再次经历。

　　“为什么啊？那位大叔不是你父亲吗？他还说找机会邀请我去他家里赏画。”言无言有些难以理解地说道。

　　“总之，你别再和他扯上关系。”卢有曦冷冷的地说完之后便放下碗筷，走进了书房。

　　言无言觉得莫名其妙，但心里也猜想到，或许卢有曦和他父亲闹了矛盾，还在考虑要怎样才能让他们父子和好如初。

　　言无言转向卢一天，柔声问道：“小天，你知道你爸爸和你爷爷之间发生过什么吗？”

　　卢一天摇了摇脑袋，轻声回应道：“不知道。我从小就没见过我老爸，关于老爸的一切都是从妈妈和爷爷那里听说的。爷爷说过，爸爸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

　　亲人之间没有隔夜仇，何况还是父子。言无言在心里暗暗决定，要想些方法来化解两人之间的矛盾。

　　灵魂八卦盘内的晶石只有两颗，还剩七颗需要收集，至于他们在何时何地会出现，言无言心里没有一点儿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