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戏》梓猫猫

16、16

　　16 揭开的真相？

　　待孙灿喝完第一杯后，便不动卢有曦声色地拿起了第二个纸杯，只草草一闻，便将液体送进了口中。

　　二杯之后，卢有曦依旧安然无恙。

　　见卢有曦坦然喝完第二杯之后，孙灿也马上拿起了第二杯酒送到嘴里，喝完之后又继续道：“我还没来得及把真相告诉小泉，他就跟我提出了分手。当时我一句话也没有解释，虽然很想挽留，但就是说不出口。我想，只要小泉他幸福，那就够了。”

　　孙灿似乎陷入了回忆中，脸上的表情已然将他内心的悔恨表现得淋漓尽致。

　　“可我错了，才分手没多久，小泉就永远离开了我，如果当初……”哽咽着，孙灿没再说下去，眼眸中晶莹的液体闪烁。

　　卢有曦静静地听着，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他们两个就像老朋友一样，畅饮着酒水，一个在诉说着自己内心的苦闷，而另一个则在静静聆听。

　　卢有曦又拿起了一杯……

　　两人一杯接着一杯，很快十六个纸杯已经成空，桌面上还剩下四个装有液体的纸杯。

　　不知是运气太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卢有曦一直没有喝中含有毒/药的酒水。

　　第十七杯，这一杯，该是卢有曦喝。

　　所剩纸杯越少，选中毒酒的几率也就越大。卢有曦只轻轻看了一下剩下的纸杯，便不假思索地挑了一杯送进口中。

　　酒水进到卢有曦的体内，除了微醺之外，没有别的任何感觉。

　　两人都喝了不少的酒，孙灿的脸颊已泛起了层层红晕，而卢有曦的脸色几乎没有什么改变。

　　第十八杯，这一杯，该是孙灿喝。

　　其实，孙灿心里很是明白，在卢有曦喝完第十七杯酒的时候，游戏就差不多结束了。是的，这场游戏，是他孙灿输了。但卢有曦也未必能赢。

　　剩下的三个纸杯，有两杯是毒酒，一杯是解药。在游戏开始前，孙灿已经承诺过，哪怕是要喝毒/药，他也不会碰那杯解药。所以第十八杯，他必然喝的是毒酒。

　　而剩下的两杯，卢有曦会有一半的几率选中毒酒，那剩下的解药便能救活言无言。当然也有一半的几率选中解药，那卢有曦安然无恙，但言无言必然会毒发身亡。

　　这场游戏，卢有曦没有完胜，或许也是孙灿早就已经设计好的。只是孙灿怎么也想不到，卢有曦的运气能够如此只好，前十七杯都没有选中毒酒，最后率先喝下毒酒的竟会是自己。

　　看着桌面上剩余的三个纸杯，孙灿苦笑了几声，而后拿起一个纸杯，叹息着说道：“卢有曦啊卢有曦，看来老天爷很是帮你啊，这场游戏，是我输了。但就算这样，你也未必能赢，哈哈……”说完，孙灿便举起毒酒，想往嘴里送。

　　卢有曦出手阻拦道：“孙灿，做到这一步已经够了，你没必要真喝。我只希望你能放过无言，至于我，任你处置。”

　　被卢有曦阻止，孙灿感觉一惊，而后冷笑着说道：“哼，卢有曦，你现在是在同情我吗？我告诉你，我一点儿都不怕死！在小泉走的那天，我就想跟着他一块去的了。现在，我这就去找他。”甩开卢有曦的手，孙灿是铁了心的要喝毒酒。

　　“慢着！”就在孙灿喝下毒酒的同时，一个声音从门内传来。

　　门被轻轻打开，门后喊话之人正是言无言。

　　卢有曦见言无言出来，惊喜万分，刚想问道：“无言，你还好吗？”但此刻言无言的表情有些异常，与往常的他相差甚远，卢有曦看得担心，刚想问发生什么事时，言无言再次开口了，只是是朝着孙灿说的。

　　“灿，是我，我是小泉。”言无言表情有些凝重，边说边向孙灿走去。

　　喝下毒酒后的孙灿，脸色已经开始苍白，呼吸渐渐急/促，他吃力地朝后望去。身后之人虽然是言无言，但他分明看到了小泉的影子，莫非是在死之前产生了幻觉？孙灿想到。

　　此刻占据言无言身体的并非是言无言的灵魂，而是小泉的鬼魂，短暂的还魂。

　　在言无言领着小泉回到废旧工厂时，随身携带的灵魂八卦盘产生了反应，而青年的魂魄随着八卦盘的诱导，缓缓地进到了言无言的体内。

　　言无言在一旁也是看得莫名其妙，但既然是八卦盘的指引，必然有因，所以也就没有多少困惑了。

　　青年的魂魄飞进言无言的体内后，很快有了反应。等他睁开双眼，便隐约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孙灿！

　　原来这一青年的鬼魂便是小泉。在几个星期前因为交通事故离世，但在生前尚有未了的心愿。

　　魂魄附在言无言身上的小泉在门内听到了“毒酒”之类的词，便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赶紧从门内慌忙喊了一声。

　　小泉缓缓走到孙灿的身边，泪水早已湿润了双眸，他没想到，他还能再次见到最心爱的人。自从事故之后，他一直想把生前想说的话告诉孙灿，可只剩魂魄的他，根本无法办到。

　　“小泉，真的是你吗？我是不是在做梦？”孙灿难以置信的说道，对于他而言，能够再见小泉便是他今生最大的幸福了。让他死去，他已再无遗憾。

　　“灿，是我。”小泉将虚弱的孙灿拥入怀中柔声地说道。身为阴间之人的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孙灿的阳气正在一点点散去。

　　“小泉，没想到在死之前还能见你最后一面……我很快就会去另外一个世界找你了，你等着我。”孙灿艰难地说道，但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开心。

　　“灿，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啊……今天我回来是想把出事前想告诉你的话说给你听的。”小泉紧紧抱着孙灿，哽咽着道。

　　“恩？”

　　“那天，我去找了有曦，是他让我明白了该去抓住自己想要珍惜的东西。所以，我跑去医院，想告诉你，我真的真的很爱你，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哪怕你再忙……可谁知，路上却发生了这种事情。”小泉边说着，泪水也跟着滴落。

　　生死有命，其实小泉也没有怨任何人，只是心意还没传到孙灿那里，他无法放下。

　　“小泉，原来……原来你还爱着我，咳咳……我还以为你……看来一切都是因为我太冲动了。”听到真相的孙灿心里难过，向卢有曦的方向望去，艰难地说出了几个字：“是我对不起你，我根本没有给言无言下毒，这场游戏是我输了。”败得一塌涂地。

　　原来之前孙灿给言无言注入的并非是毒/药，而是解开他之前特殊药剂的解药。作为医生，要他伤害无辜的人，他果然还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