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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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陌语眨了眨眼，贞泽的身影仍是在身前散不去。眼前的贞泽挥了挥手，又皱起了眉，陌语想，这人皱眉也是真真好看，眼前却又是哥哥在榻上皱着眉衰弱下去。陌语心中一阵绞痛。贞泽手抚上陌语的脸，摸索了两下，陌语挣扎不开，眸子里满满的印着贞泽满是疼惜的脸。“我来晚了。”陌语低了头，“你何时早过？”，贞泽顿了顿，无奈一笑，便转身背对着她，开口说：“旭曦，你当初不是答应我不再纠缠于她。”旭曦泪流的楚楚动人，颤声说：“师兄，这妖精蛊惑你，又害我不得重入轮回，你叫我如何放得下？”陌语定了定神，周围的火虽还没熄灭但也远了不少，一时自己怕是死不了。心下一松，便就想讨些嘴上便宜，“哟，郡主这话说得不对，这不得脱出轮回的事，可怨不得我，若不是你蛇蝎心肠又善于蛊惑他人，我定不会为了这璃珠而受天雷，也断断不会让你与我分一杯羹。”陌语看着旭曦涨红的脸，觉着好笑，又忙着添油加醋，“却不知这百年来郡主觉着这自己种的苦果可是另有一番滋味？”旭曦颤着手指着陌语，辩白不出话来，只说着：“你，你这妖精。”陌语苦于仍被绑在架上不能下去扇她几巴掌，看着眼前的贞泽转过身来皱着眉头，更是火气大盛，心道，你若是来救我的也不熄这火也不松这绳子，若不是又说什么来晚了。心下一恼，又阴阳怪气的讥讽，“方才说到蛊惑，我这等妖精自是学不来的。分明是这人看上我的好样貌使了个计让我与他朝夕相对，我无奈从了，可实下心中作呕的很。”这话惹得旭曦一阵唾骂，贞泽却是松了眉头，又抚上陌语的脸，“是了，我看上了你的好相貌。”陌语偏头，只心说这人怕是疯了。
陌语偏过头去却是看的信照不知怎地松了咒法，朝这边飞来，看着御风的术使的精妙，想是因的璃珠让他回了神识。这旭曦是真真忘了这层。耳畔还是贞泽的声音，“旭曦，你还是解了这火术和捆绑吧。”陌语这才明白原是贞泽也解不开这术法。又眼见着信照近了几丈，从半道上窜出粘了胡子的定虚来拦他，耳畔又是旭曦的声：“我寻了百年的法子又在今日这妖精满千年时施法，抱得就是让她魂飞魄散的主意，你如何劝我也不会放的。”说着又比了个施咒的手势。想来是再加术法的。陌语如此想着，只见这火苗已经自她的脚边窜了一人高，把贞泽逼出了火圈。陌语试着身下灼热，又见着飞身而来的信照一个挥手便将匆匆赶到的定虚老头扇到了一边，真惨，胡子都扇掉了。一点也不知道尊重师长。
信照到了近前，截了旭曦施咒的手势，火势便小些。陌语撑着喊了声：“杀了她这术便能解。”声一出，信照手下一停，贞泽也跳下台来拦他。陌语已然心灰意冷：“贞泽，我终是比不过她吗？”信照封了旭曦几处大穴，终也未伤她。陌语脚下的火渐渐熄了。一仙一魔就此斗了起来。贞泽只闪避，不出招，游刃有余的说道：“你既是那仙，又为何来救阿语。”信照不语，出招更是狠厉，带着戾气的璃剑却是伤不了手无寸铁的贞泽分毫。贞泽，怕是成魔了。贞泽又道：“若是你能护了阿语周全，我这条命你拿去也无妨。”陌语吸了吸鼻子，故作镇定。收了收腕子，竟是已经能从架子上挣下来了。又听的贞泽说：“你现在不过是个贬下凡的散仙，不擒了阿语便回不了仙位，你拿什么护她？”说着已是青丝成霜，眼尽血色，杀意已现。“我杀了你，便又能保阿语平安。”右掌成风，急急将落。陌语从架上挣脱下来，吼道：“莫要杀他。”贞泽要落下的掌硬是收了回来，信照不愿趁机伤他也立住不动。陌语自架上跑下，面朝信照背对贞泽。信照柔柔一笑，朝陌语伸了手，陌语也是一笑，却瞬间使了个定身诀。又背对贞泽说，“你可能让他们三个暂且五感全失，不得动弹。”贞泽应了声便扬了手施了个咒。
十、陌语转过头去，右手执了自腰带中掏出的匕首，左手抚了贞泽的脸，又成了黑发黑眸的俊俏模样，一双桃花眼泛着情谊。陌语轻言：“贞泽，我不用你护我周全。”贞泽面上一僵，陌语又道：“为何你要护我便得害我哥哥，为何你要护我便得伤了信照。”贞泽叹口气，无奈苦笑，“若不成半魔，我连替你受天雷都不成。”陌语莞尔：“我都知道，你皆是为了护我。可你不愿对旭曦下手，便应知道我对渊寻的情谊。”贞泽不语，陌语说：“我多么恨你又多么放不下你。我矛盾着，可又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贞泽笑得倾城，用手抚上陌语握着匕首的右手，“什么法子。”陌语抬起手，昂着头，笑的清朗，“我在偷璃珠的时候便用匕首沾了璃珠的戾气。你说我可是极有远见？”贞泽应声，“唔，有远见，还有好相貌。”陌语笑的更欢，“那我现下要杀了你，你可愿意？”贞泽执了陌语的右手，往腹中一送，又抚了抚陌语的发，吻了一吻，笑答：“自然。”
尾声
阳光正好，信照提了酒到了坟前，二人均是灰飞烟灭，只留的衣裳在，说是坟地不过是两个衣冠冢。就算只有戾气，用璃珠害人的妖自然也逃不过一死。想来陌语应是早就知晓。信照开了坛盖喝了口酒。忽又记起，陌语在火烧之前曾与他说的话，“我爱了三个月，也恨了三百年，这其中的值得不值得又有谁能说得清呢。我只知道我想他死，更想与他一同死。”信照还记得陌语说这话时笑靥如花，真像是天大的愿望啊。信照又喝了口酒，身后便冒出两个小仙来，毕恭毕敬的作揖，开口道：“恭请信照上神回天。”信照唔了一声，不言语，只灌了自己一坛酒，才回身道：“走吧。”陌语，你可知我当年不是好骗，只是一眼就相中了你。可是这场戏，我不过是个看客。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