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窗户让风吹自然些》关键

21、第二十一章

　　（免责声明：本书纯属茶余饭后没事解闷聊闲之佐料，全部故事纯属作者主观虚构，凭空捏造，如确要对号入座，一概负不起责。）

　　每天早上杨小枚的专车捎带着把李德卫送到单位，晚上再把他接回来，不论杨小枚能否准时回家，专车却会准时准点接李德卫回家。为此杨小枚没少说李德卫的“风凉话”。
　　杨小枚说：“处座这混的也不行呀，还不如我公司的一般管理人员，你看人家都开着私家车上下班了，你就不嫉妒，看着不眼馋？”
　　李德卫说：“我才不眼馋呢，天天有人接有人送的，我眼馋什么？倒是你，要是看着不舒服，我找别人去？”
　　杨小枚说：“去吧，有能耐你就去。不过我先给你打打预防针，你要是真有那一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德卫说：“这不就结了，你一边说我没能耐，一边又抓着我不放，到底为了什么？不如咱俩商量一下，你放手，我从今往后自己想办法上班，行不？”
　　杨小枚说：“行。”
　　李德卫说：“你同意了？那好，明天我就自己想办法。你知道我现在有种什么感觉吗？我终于盼到头了，我解放了！”
　　杨小枚说：“我同意不假，但我还没说完，等我动不了的那天，你再去想办法吧。”
　　李德卫说：“我发现我现在跟你说不到一块去了，我不能跟你再说一句了。”
　　杨小枚说：“我也是，我越来越发现我跟你没有共同语言了，不如从现在起我跟你不说话，你跟我也不说话。谁说谁是小狗儿。”
　　李德卫说：“成交。”
　　杨小枚说：“从现在开始，你不行说话了，听着没。”
　　李德卫说：“还用你说，我早就准备好了。你也不许说。”
　　杨小枚说：“还说！？犯规了。”
　　李德卫说：“我怎么犯规了？明明是你先说的。”
　　杨小枚说：“就是你犯规，你犯规，你犯规！就是你犯规。”
　　李德卫说：“蛮不讲理你。”
　　杨小枚说：“你才不讲理呢。”
　　李德卫说：“停，停。”
　　杨小枚说：“你说停我就停？我偏不停！就是你不讲理，你不讲理。”
　　李德卫说：“我不讲理，我不讲理。我让你把车停下，你把车停下！”
　　杨小枚把车开过了李德卫的工作单位，当她反应过来时来了个急刹车，正好停在了三分之一的路口上。
　　正值早上交通高峰期，车来车往，一下子影响到了后面的车，后面驾驶人不满的鸣笛声招来了正在执勤的交警。
　　交警说：“这位女同志，交叉道口不准停车，你违章了。请出示你的驾驶证。”
　　杨小枚说：“对不起交警同志，我知道我错了，可是我领导非要我这样开，要处理你就处理他，要不把他留下，我着急去给病人送钱。”
　　交警说：“你领导？你领导让你违法你就违法？”
　　杨小枚说：“你不知道，现在的领导都是说一不二，谁敢违抗？我要是下岗了，我这一大家子上哪吃饭去，你说我能不听吗？你也不想看见我这样吧？”
　　交警说：“违法的人都说自己可怜，不过我看你说的有可能是真的，我就信你一回。”
　　杨小枚说：“谢谢警察同志，那我就走了，好好教育教育我的领导。”
　　交警说：“看在你着急看病人的份上，我就不处罚你了，把驾驶证留下，回头到交警队接受一课时培训，完了上我这来取驾驶证，赶紧走吧。”
　　杨小枚说：“领导就委曲你了，下车走两步吧去，顺便把我的驾驶证要回来，我可告诉你要是拿不回来、扣我一分我就咬你十口，不信你就试试。”
　　杨小枚开着车一溜烟走了。
　　交警说：“你俩什么关系？”
　　李德卫说：“你没看出来？她是我领导。”
　　交警说：“她是你媳妇？你真有福气。”
　　李德卫说：“您真是好眼力。”
　　听别人夸奖自己的媳妇，李德卫心里这个美，跟喝了蜂蜜似的。一时间真就忘了要驾驶证的事。
　　李德卫说：“交警同志你看这么着行不行？我在这个楼六楼上班，也算是一部分的，照顾一下，把驾驶证还给我。”
　　看着李德卫指着不远处的市公安局大楼，交警说：“你是那个部门的，我在这站多少年岗了，怎么没见过你？”
　　李德卫说：“我在政法委，来的时间短，还没来得及打交道。”
　　交警说：“你肯定是个领导？不然不会这么谦虚。”
　　李德卫说：“是不是领导都应该谦虚，这是机关干部应有的素质。”
　　交警说：“您说这话我更肯定您是领导干部了，我站岗十来年了，什么样的司机没见过，大大小小的领导也见了不少，您这样的我还真是少见，说句不好听的话，您别见怪，现在当官的，官不大架子不小，一张嘴就是我是谁谁，我跟你们领导是哥们。当然，也有像您这样的，见了交警特客气的。”
　　李德卫说：“就是吗，还是有架子不大的干部的。你看到的只是一部分，大部分还是遵守交规的。”
　　交警说：“那我就不说什么了，驾驶证还给您。以后我就认得您。再见。”
　　李德卫说：“再见，有空儿到六楼坐坐，我叫李德卫。”
　　交警说：“我叫宋斌。谢谢领导。”
　　六月的一个早上，大雨整整下了一个晚上。早上起来尽管小了些但还是不住地下。要从家上班时，杨小枚看到家门口街面的低洼处已经灌满了雨水，就把车库里的宝马X5越野车开出来，没有开平时上下班常开的宝马7系。
　　李德卫说：“下这么大的雨，市里一些低洼地肯定灌水了，说不定已经内涝了。”
　　杨小枚说：“李处要不要去视察视察，我送送你，省得你单位车底盘低进不去。”
　　李德卫说：“我是不是太瞎操心了？我也没当这个家，还要管这个事。”
　　杨小枚说：“你能想着还受水灾的老百姓，说明你还没有到了摆官架子的时候，希望你继续保持，别过几年就变。”
　　李德卫说：“怎么可能，要变也不可能在这上变，最可能变得就是把你休了。”
　　杨小枚说：“好呀，我等你休我，你不休我你就不姓李。”
　　李德卫说：“还用别人休，有钢儿自己夹包就走，让人休了多没面子。”
　　杨小枚说：“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我走了，你到处找。”
　　李德卫说：“你走，你不走你就不姓杨。”
　　杨小枚说：“好，我今晚上就不回来。你别找我。”
　　李德卫说：“你回来就别姓杨。”
　　有电话进来，是李德卫的领导打来的，让李德卫赶紧到单位，班子成员要去内涝严重的棚户区察看灾情。
　　街道上稍微低洼点的路面都积满了雨水，一些轿车尽管小心翼翼行驶却还是困在了水里。杨小枚驾驶X5一路高速来到了公安局大楼门前。政法委几位班子成员已经等在车里了。
　　杨小枚说：“你跟你领导讲一下，这公车能行吗？”李德卫知道，杨小枚指的是什么，李德卫单位的车是按标准配备1.8排量以下的轿车，平时在市区铺装路面上行驶还行，到了非铺装路面特别是被大雨冲刷和浸泡的泥土路上别说走了，推都不一定能推动。
　　李德卫说：“公司里离开你能行吗？”
　　杨小枚说：“为了你什么行不行的，先可你来。”
　　政法委的领导听了李德卫讲述也觉着有道理，但这是公事，怎好用私人的车。李德卫说：“情况紧急，还考虑那么多干吗，赶紧走吧。”
　　果然不出所料，X5的半个轮子都浸在了水里，以四驱模式在如一片汪洋雨水中慢慢前行着。
　　领导说：“市委、市政府让我带大家来看看，我们也看到了，这里的情况不用我说大家也清楚，我看就别等市里下达命令，我看也别再请示了，现在就行动，抓紧每一秒钟时间，就地展开救援。眼下最紧迫的任务就是把老百姓转移出去，首先是要协调大型自缷车和挖掘机，运来沙石把满水路堵上，减轻受淹房屋压力。其次是抢时间转移群众。把家里的同志组织起来赶过来，帮助群众转移。我们现在分分工，我去协调自缷车辆和挖掘机，副书记去公交公司调集公交车，德卫现场指挥组织群众尽快转移。”
　　李德卫说：“书记，我提个建议，自缷车和挖掘机不用找了，马上就能调来，这事我去办，我跟您一起留下现场指挥吧。”
　　书记说：“太好了，有把握吗？”
　　李德卫说：“放心吧书记，半小时准到。”
　　书记说：“好，德卫，给你记一功。”
　　李德卫回到车上跟杨小枚下命令，赶紧发话，让你的工程机械过来。
　　杨小枚说：“你不能跟我好好说，这可是你求我！？等回家我再收拾你。你等着。”
　　政法委在全市这次抗洪抢险救灾中表现突出，行动最快，效果也最好，尽管人数不多，才二十几个人，却完成了整个居民区三千多人的转移任务。
　　市委、市政府表彰了先进单位，作为常委的政法委书记没接受对政法委的表彰，只是把先进个人荣誉称号给了李德卫。
　　李德卫早上进了办公室的门还没把茶泡上，就听见有人敲门。
　　张红玉不请自来。
　　李德卫说：“张夫人，好久不见，有事？”
　　张红玉说：“怎么没事不能来吗？”
　　李德卫说：“看你说的，我这里又不是什么鬼门关，想来还不是随顺。”
　　张红玉说：“我就知道你心里面肯定不欢迎我，是不是？不用解释，不过没什么，我不在乎。”
　　李德卫说：“你想多了，既来之则坐之，请吧。”
　　张红玉说：“我来看看我丈夫，顺便来看看你。”
　　李德卫说：“一晚上没看够，这大清早，刚分开就又来看了？真没见过这样难舍难分的。”
　　张红玉说：“你懂什么，我俩生气了，好些天了，他一直住办公室。我给他送点换洗衣服。”
　　李德卫说：“两口子生气还能真生气，过一晚上就消气了，不用当真。”
　　张红玉说：“你不知道，他跟我真生气了。”
　　李德卫说：“你来就是跟我说你跟你丈夫的事？”
　　张红玉说：“不是，我只是顺道。好了，没事了，你我也见着了。就不打扰李处办公了。”
　　李德卫有些不好意思。
　　“既然来了就坐会儿吗？”
　　张红玉说：“谢了，还是自觉走的好，省得人家看着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