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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没有武功被拐走的落魄小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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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出一口气,在黑暗中摸索了一番,打开了营养仓的盖子。
宋蓦然浑身赤裸地钻了出来,拿起在一旁放好的白色毛巾。
面无表情地穿着衣服,从墙上的通讯器上传来了提示音。
一个中年人的影像浮现:“蓦然,任务搞定了吧?”
一边穿着衣服,宋蓦然没什么表情:“嗯,还算顺利吧。”
中年人露出了一丝微笑:“我这里已经看到了,评价是A+呢,真不愧是蓦然啊。”
这时候,一个金发的容颜闯入镜头:“蓦然蓦然,你回来了!太好了,这几天就一起出去玩吧!”
仿佛这一刻才发现宋蓦然在穿衣服,金发少女瞬间脸色绯红,迅速逃离了镜头:“啊啊啊,蓦然你——”
宋蓦然一伸一扯,已经套上了衣服:“有什么事么,部长?”
中年人叹口气:“哎,还是这么冷淡啊,好歹已经相处半年了呢。”
宋蓦然没什么表示。
中年人终于道:“是这样,还记得你上次假期被叫出去的那个临时任务吗?”
宋蓦然眼神一闪,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不大好看:“我的一半假期,你答应过的。”
中年人闻言尴尬一笑:“呵呵,放心,搞定这次的事之后就放你假。”
宋蓦然点头:“是那个世界出什么问题了么?”
中年人表情严肃起来:“嗯,我们根据你上次的报告,派了探索部的一名成员进入那个世界,但是在两天后与他的联系消失了,又在五天之后,信号出现在另一个相邻世界,消失和出现的坐标极其相近,几乎重叠。”
宋蓦然皱眉:“两个世界?”
中年人继续:“是的,而且那个第二次出现的坐标显示,那个世界应该是陆小凤传奇的本源世界,按照流行的说法,那是原著世界。”
“而那个坐标所在的位置,想必你也有所察觉了,就是你的报告中提到的那个山洞!”
宋蓦然若有所思:“山洞吗?那就说得通了,刘慕仙的忽然消失,想必就是进入了本源世界吧。”
中年人点头:“这个可能性很高。还有,你提到的那个异常的‘叶孤鸿’,根据探索人员的报告,我们怀疑那就是本源世界的西门吹雪!”
宋蓦然嘴角一抽:“虽然早有猜测……怪不得他每次看到那个世界的西门吹雪时都是那副表情,想必是因为难以接受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竟然是那副样子吧……”
说到这个中年人的表情也不大好看:“哎,汤姆苏的影响力不可小觑啊,竟然硬生生扭曲了一个本源世界的投影,人为形成了□□世界,可惜了那些一代豪杰,都被……”
宋蓦然:“既然西门吹雪会从本源世界附体到投影世界的叶孤鸿身上,那他原本的身体呢?现在是投影世界的叶孤鸿在控制吗?”
中年人摇头:“并非如此,他的身体处于昏迷状态,我们也不知道投影世界的叶孤鸿去哪了,而且西门吹雪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如果他再不回归身体,那么失去主魂的肉/身必然会开始衰竭。还有,就算有法子保存身体,那些本源世界的武林人士若是知道了西门吹雪昏迷,想必都会蠢蠢欲动,而西门吹雪无论在哪个陆小凤传奇世界,都是最重要的人物之一,绝对不能死于非自然情况。”
宋蓦然:“那么这就是我的任务吗?”
中年人表情更加愁苦:“不,那不是咱抹杀部该管的,这种事儿自然有总部擦屁股,但问题就是,那个□□世界大概是因为已经被穿过一次,结果世界之壁十分脆弱,虽然不知道是否还是只能容纳一个苏……但是,根据探索部门的能量仪器报告,现在那里又出现了一个汤姆苏!”
宋蓦然沉默了。
中年人:“总之,这次的任务就是把那个汤姆苏给搞定了,和以前一样,按评价计分,可以的话就去探探那个本源世界,到时候其他部门也会派相关人员去带回西门吹雪的主魂,等到一切就位,就能彻底封闭那个联通两个世界的时空漏洞,省的再出现什么问题。”
宋蓦然点头:“我知道了,那么附体对象和任务目标的情报……”
中年人:“咳,你上次附体的那个管家现在还处于光环影响,而且他本身的灵魂虽然强大,但经过一次穿越之后已经有点不稳定了,我们讨论决定,还是别祸害人家了。所以这次要换个对象,最好是没见过那个汤姆苏的。”
“但是呢,这一次出现的汤姆苏等级非常高,而且能力影响人于无形之中,常规手段都不管用。要找一个完全没被影响的相关对象还真不容易,最后只能……”
“不说了,你看了就知道了。”
宋蓦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部长的影像已经从通讯器上消失,他也不好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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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睁眼,观察了一下自己以及四周,宋蓦然不语。
这一次,他似乎成为了一个刚满十四的小小少年。
不仅毫无内力,而且四肢发软,头晕目眩,明显中了什么药。
他正处于一个封闭的车厢,缩在角落里,车厢颠簸着,似在赶路。
周围还有四个年龄都不大的人,三男一女,都是软倒在车上,默默不语。
眯起眼,宋蓦然装作无意地往缝隙一瞥,却看到重重丝网罩在这个车厢外面,而最外一层却是黑乎乎的看不清,但用料显然不算寒酸,非但不寒酸,而且还名贵得很。
总之是看不清外面的样子了。
宋蓦然这下知道为什么部长这次不给他附身对象的记忆资料了……因为没必要节省那个融合的时间。
脑袋涨涨的,不是因为药物,而是在融合记忆。
宋蓦然尽量把自己团起来,靠在车厢上,闭上眼。
等他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停下了。
隐约能听到外面交涉的声音。
这是一个城楼,巍峨恢弘的灰色城墙,斑驳痕迹,显露出悠远的岁月痕迹,犹如一位历经风霜的老人,仍不忘挺直脊背,风骨铮铮。
在它之下,是一队车马,和一些准备进城的百姓。
那队伍中有两辆马车,都是墨绿帘帐,缀以亮珠,显得很是华贵。十几个侍卫环卫在旁,从中跃出一个领头模样的人,身着青衣,文人打扮,对着守城兵一鞠:“几位大人,我等是城中王家的队伍,护送三爷和女眷回家,还请行个方便。”
言罢从袖中掏出个物什,偷递给那兵卒。
士兵悄眼一看,乐得笑开了花:“好说、好说,王家大名谁人不知,我们兄弟哪敢阻拦,请进!”
另一个士兵却皱了皱眉:“稍等,这车上是贵家的人?”
那文人暗骂一声,却还笑脸道:“正是,前面呆的是三爷,后面是三爷的女眷。”
正在此时,第一辆车的帘子被人撩开,先是一只保养良好的手,上面套着一个金玉扳指,然后便听到低沉威严的声音道:“怎么了,忽然停下。”
那文人忙过去低声说了什么,三爷便道:“几位,我们是王家的队伍,家族的证明在此,还请行个方便。”
于是有侍卫递上了什么,那士兵们一看,哪敢阻拦,就让了过去。
就在车队将要经过城门之际,忽然从旁传来一声惨叫。
那惨叫可谓是无比凄厉,就像是人死之前发出的最后惨呼,又像是一位仁兄在新婚之夜发现老婆去偷汉子似的愤恨无比。
这一声惨叫把人们的视线都吸引过去了,连那车队诸人也忍不住望去。
惨叫的是一个乞丐,浑身褴褛,在地上打滚不断,咳嗽得仿佛要断气了似的。
他神情夸张恐怖:“救命啊!要杀人啦,救命啊!”
一旁下手踹人的士兵承受着围观者无数目光,神情无比尴尬,恼羞成怒:“叫什么叫,你个叫花子也想进城,先把那声臭味去洗洗再说!”
那叫花子还没说什么,就听到旁边一个少年口中发出惊呼,然后另一个声音柔声道:“阿沁,没事吧……”
那少年摇了摇头,目光看着那个乞丐,潋滟的眸光里带着三分不忍,三分怜悯,仿佛佛前童子下凡,心怀世人的悲苦仇怨:“这人好可怜,花公子……”
那花公子正要说什么,却不想斜刺里冲出一个装束普通之人,眼神凌厉,一剑便要去杀一个车队的侍卫。
鲜血飞溅,这下如同一滴水入了油锅,炸裂开来。人群中发出了道道惊呼,普通百姓都四散开来,留下的人便更显突兀。
那是一些身着麻衣之人,装束十分普通,但都眼神凌厉,手握兵器冲了上去与车队厮杀了起来。
那些守城的兵卒都傻了眼,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然而车队之人的反应也大大出乎人预料,那文人临危不乱,厉声指挥起来,甚至抽出兵器与那些人战成一团,竟然也是个会武的。
而那个车厢里的三爷立刻跳下马车,有几个护卫保护着他,只是这人的表现却有些不堪,脸色青白,表情惊恐,目光闪烁着不时瞥向后面那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