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破碎仙境——伦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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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gend has it that the world spins round on an axis of 23 degrees
童谣轻哼 世界的旋转竟向着23度倾去
Or she who leapt up mountains while whistling up a tune
有人越过众山之巅轻吹悠扬哨声
Well we can all learn things both many and a few
故事里的事 林林又总总
Come listen up all ye fair maids to how the moral goes
都来听听少女的归宿和故事的寓意
Nobody knew and nobody knows
前无人知不见来者”
坦佩里纳小镇的歌谣在雾之森中回响，导时术遗留下无数碎片，化成“滴滴哒哒”的怀表森林。
干枯的柴郡猫和狰狞的白兔子是引导者，怪诞毛虫住在云端，吐出的漆黑烟圈是兔子洞的入口。
仙境突然出现了一辆地狱列车，它碾过仙境的每一块土地，践踏每一段回忆。
“仙境已经被摧毁了，我的记忆也付之一炬。”
少女不断坠落，耳畔的声音也随之改变。
“诺拉，你一定要找到列车，它是你逃离的唯一方法。”
“爱丽丝给你的礼物只有你自己可以找到。”
“回忆是唯一的解药。”
下坠停止，少女落在了红桃女王的宫殿。
“来吧，诺拉，作为女王我不应该得到尊重和服从么？”
少女沉默行礼，仙境的一切都在扭曲，王座上的身影也如镜子碎裂。
“伊丽莎白？”
少女已经置身另一个宫殿，而王座之上，是另一个慈祥的女人。
维多利亚女王。
维多利亚女王并未怪罪她的失礼，只是说了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伊丽莎白，是时候把孩子气收收了。”
红桃女王的声音交叠，少女头痛欲裂，恍惚着离开宫殿，坐进了米多福特家的马车。
伽倻子代替宝拉成为伊丽莎白，也就是少女的侍女，她帮少女按摩头部，放在少女膝头的书本翻开，只有一片空白。
记忆接收完毕。
伊丽莎白·埃塞尔·柯蒂利亚·米多福特，阿莱克斯·雷昂·米多福特侯爵千金、夏尔·凡多姆海威伯爵的未婚妻。
如今又多了一个身份——教廷的圣女候选人。
多么讽刺，若是真的被选中，教廷的脸该往哪里搁。
在维多利亚女王接到教皇信件之前，少女则是教廷安置在英国的眼线，一柄利刃。
而这样做的原因之一，是英国出现了不洁的存在，她负责调查清楚，并给予毁灭。
少女皱眉，她接收的记忆里没有这么一出，只有家族和夏尔。
而给伊丽莎白的密信上声称研究所逃离的小白鼠无须理会，那只是个失败品，活不了太久，对于凡多姆海威身边的异常则视情况而定。
“黑弥撒不可以存在。”
信到这里就结束了，少女可以感受到原主对于教廷的恐惧，不，应该说是对于教皇的恐惧。
他的脸被光晕遮挡，看不清是什么样子。
膝上的书自动翻开，里面的书页带着烧灼的痕迹。
“1885年……”
黑色的火焰从书页中溢出，它沿着马车壁燃烧，目光所触及的一切都开始剥落，紧接着，它爬向少女与伽倻子，遮住她们的双眼。
脑海里总有闪烁的画面，阴冷的巷子，穿着黑色礼裙的小女孩，发霉的白色墙壁，飞起的白色窗帘。
听得到旧旧的钢琴键按下去的声音，还有细碎的，踩脚板的摩擦声，闷闷的。以及划火柴的声音和蜡烛燃烧的声音。
画面定格在小女孩背影。
恢复视力，没有马车，没有阳光。她身穿着黑色的洋装，褐色的斗篷拿在手里，头上戴着黑色的面纱，与周遭的一切融为一体。
阴森的巷子，附着在墙壁上的黑色物质像是霉菌又比其更加可怕，聚拢在少女和伽倻子脚边，凝结成藤蔓的样子缠住她们的腰，送往黑暗的最深处。
破旧房屋的门口站着两个破烂不堪的梅花牌，红黑盘旋的两角头套，眼窝有树根垂落。
头套同样破烂，露出干尸一般的下颌，长满尖刺的嘴呈现出一个完美的圆形，喘着粗气，连带着手里巨大的红黑镰刀也随着身体起伏不止。
少女怀里抱着的书上浮现出这两个怪物得名称，——“刽子手。红桃女王最忠诚的走狗。”
它们在见到少女的瞬间便鞠躬，挥舞着巨大的镰刀将堵在地下室楼梯上蠕动的黑球剁成两截。
“飘动弃灵，以黑暗为养料。”
黑球上没有眼睛的娃娃脸裂开，随即就被伺机已久的黑色虫子吃干净。
虫子的图鉴亦出现——“阴魂弃灵，以黑暗为养料。”
少女看着成百上千的弃灵聚集在地下室的门口，并被瞬间清理干净，不得不感叹红桃女王的手下十分好用。
门内是人类的狂欢声。
反叛的教士主持仪式，戴着山羊角的面具，穿着三根针的黑色法衣，左脚向前，癫狂地念着罗马天主教弥撒。
圣坛下是戴着面具的贵族邪教徒，每个人都高喊着“杀死他！”
祭坛上躺着一个满身脏污，□□的男孩，双眼无神，如同被碾碎的弃灵般失了灵魂。
绝望的香味传出。
少女深深吸了口气，黑雾丝丝缕缕从那男孩身上飘出，被吞噬殆尽。
牢笼中的双生子在绝望的哀嚎，企图阻止匕首的下落。
毫无用处。
书页上呈现出了一行字：杀掉叛徒，拿到匕首。
刽子手开始分裂，门外的弃灵发出诡异的嚎叫向门里狂欢的人类逼近。
伽倻子头颅向后仰，露出原型，无尽的怨气席卷整个空间，滋养弃灵们进化加入这场无声的杀戮。
恶魔停在祭坛上空，被刽子手们围住，少女安静的穿过混乱的人群，她所到之处皆被清出干净的通道。
恶魔行礼，做了个请的手势。
少女颔首，污浊的黑雾涌出，迅速笼罩住反叛的教士，若是仔细看，你便能看到雾是由同样颜色密密麻麻的尖牙组成的，被包裹住的教士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吃了个干净。
被黑雾盯上恶魔后退几步，生怕被针对，下一瞬，它就被少女收了回去。
魔女与未知力量的压制。
匕首被恶魔双手奉上，少女接过来，刽子手们便离开祭坛，时间才得以流转。
黑色的火焰再次燃烧，伽倻子擦拭干净身上的血迹，回到少女身边，两人踏入火焰形成的门内，不见踪影。
尖叫和哀嚎，被释放出来。
马车在少女睁开双眼的同时，停在了凡多姆海威的宅邸门口。
一切的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破碎仙境——伦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