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
-
后面谁也没开口说话，过了一会似乎厨房发出了东西煮沸的声音，我就让优岛浅葱去忙她的事，接过药酒撩开衣服自己揉，觉得差不多了才放下衣服推门走出去。客厅里还是之前其乐融融的样子，只是加进了一个不怎么说话的小萝莉。
看我出来，赤司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坐他旁边：“过来。”
……所以为什么这家伙一副主人家的派头啊混蛋。我隔着火堆在他对面坐下：“不用，我坐这里就好。”凭啥你叫我过去就过去！
“……”赤司没出声，我在垫子上坐好，抬头看见他正浅笑着盯着我，眼睛很亮很亮。
我被他盯得鸡皮疙瘩掉了满地，莫名其妙地斜眼看他：“你嗑药了吧赤司，笑那么开心，又偷哪家的鸡了？”
“为什么征十郎哥哥要偷鸡？”友太同学满脸问号。
“因为他是老狐狸，逮不到耗子饿慌了就学黄鼠狼偷鸡吃。”我说，“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吧？他是属于那种偷到了鸡，为了弥补用掉的米还要抱个米缸走的类型，特狡猾特不厚道！”
友太盯了我半天，看上去貌似对我的话很有感触，接着转头对赤司星星眼：“征十郎哥哥好厉害！”
我正喝茶呢听见这话差点没喷。摸了把嘴边溢出来的茶水，瞅见对面笑意更甚的赤司，嘴角没来由一阵抽搐。我勒个大靠有什么好得瑟的！
隐约感觉有人盯着我看，我顺着看回去，正好对上小萝莉的目光。而她在接触到我的视线后，连忙低头不再看我，然后站起身跑向了厨房。
我这下是真搞不懂怎么回事了。虽然咱长得是不漂亮，但也不至于吓到人吧？我觉得我这张脸五官端正脸型还是标准的鹅蛋，怎么看也不是个穷凶极恶的坏人啊！怎么她一见我就躲？真是奇了怪了……
“我妹妹不擅长和陌生人相处，姐姐你别介意……”可能是我不明所以表现的太明显，友太不好意思地解释。
“我没有介意。”只是很奇怪而已。再怎么不擅长应对陌生人也不至于这样见人就跑……难道和赤司说的一样我真的很奇特？！
=_=额。
没过多久优岛浅葱就叫我们吃饭，友太第一个跑了出去，我也跟着去帮忙准备碗筷。
酒足饭饱后，我刚准备帮着优岛浅葱收拾残局，赤司就拉着我要我跟他出去走走。
“这里交给浅葱阿姨就行。”
“……”我纳闷着赤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么急，虽然我也喜欢这里的建筑物也想去看看，但是……转头看向优岛浅葱，她抱以一笑，“去吧，这里有我。”
既然别人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得说了句抱歉，然后穿鞋子和赤司出门。
外面依旧很冷，白雪的覆盖率比才来的时候到大了不少。到处银装素裹，非常好看。
我和赤司肩并肩走在村里的小道上，忽然想起以前我也和他这么一起去买过菜，当时还觉得他像帮娘亲提东西的儿子。
“想什么？”
“想如果我有你这么一个儿子，肯定做梦都会笑醒。”
赤司弯唇，神色有些漂移：“是吗？”
“是啊……”我看出来赤司不太对劲，联想上午优岛浅葱说的话，再结合他在打量周围时不经意间透出的怀念，我顿时产生一个设想：“你……以前常来这？”
“小时候母亲带着我来过几次。这里是她的老家，她很热爱这里。”赤司说，“不过她去世后我就没什么时间了，除了祭日只会偶尔来看看。”
“那优岛小姐……”
“她曾经是我母亲的侍女，母亲去世后她也就离开家里来了这，给母亲守灵。”
虽然早就猜到是这么个回事，但真的听赤司说出来我还是有点愣神。而且他说守灵，祭日什么的，也就是说他妈妈应该是葬在这个地方。
总算明白为什么赤司会来这里了。回想漫画里描述赤司的身世，我一时五味繁杂，拍了拍他的背：“你的妈妈是个好妈妈。”
赤司看着我：“我知道。”
也是，这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何况亲生的儿子。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看他这个样子又觉得揪心，只好故作慷慨地大笑：“你要是想妈妈的话我不介意牺牲一下当你干妈。”
赤司拍拍我的头，语重心长：“别犯蠢。”
“你才犯蠢啊混蛋！”我炸毛，但是没拍开他的手，扭头说，“不要算了！好心当作驴肝肺，本姑娘还不想要你这么一个目无尊长的干儿子呢！切！”
“笨蛋。”赤司敲了一下我的头，“越活越笨。”
我咬牙切齿：“你一天不人身攻击我你就不爽是吧！”
“是。”
“……”居然不要脸的承认了！
我气呼呼的，无比凶恶地瞪他。果然比起现在这个动不动就人身攻击毒舌几把损人还一脸笑眯眯的混球还是以前那个被我说的只会吐点点点的赤司比较有爱！
“阿仁，你这样好像金鱼。”
“…………”谁来给我一把刀。
小道蜿蜒曲折地上了山，我知道会通往哪里。赤司一路上不时地给我讲一些他曾经在这里发生过的事情。什么被同村的孩子带去捉鱼跌在水里哭鼻子，玩躲猫猫藏在树丛里被蚊子咬得满身包，打棒球打破别人玻璃去道歉主人家没责备还送他西瓜吃等等等等。
我疑惑为什么不责备他还送他西瓜，赤司迷之沉默了半响：“那个主人家，是个中年妇人。”
“……”
果然怪阿姨到处都有啊……换言之，我对这个看脸的世界绝望了。但说实话要不是他说，我还真猜不到赤司也有过这样的童年经历。
赤司说着说着，便开始说起他的母亲，父亲，家庭，他的小时候。
他说得认真，我听得入神。不知不觉中便来到了小山的顶峰，皑皑白雪之中耸立着一座墓碑。
赤司把多余的积雪用手扫掉，在出门时就准备好的口袋里拿出花和食物放在墓碑前。
我看了眼墓碑上的名字和旁边笑得温柔的漂亮女性照片，抿了抿嘴唇，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而等我睁开眼时发现赤司已经站起身，直挺挺地站在我旁边低头注视着照片，神色平淡如水，可我知道他此刻心里一定不平静。
“走吧。”过了一会后，他说。
“诶？”我一愣，他都不说些什么吗，“你不对你妈妈报告点什么么？比如我很健康之类的？”
“我现在站在这就是最好的报告。”
我不再说话，深深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后就跟上赤司的步伐。望着他的侧脸，我纠结了一下，一把握住他的手，待他看过来便理直气壮道：“我手冷。”
赤司侧眸看了我一眼，立即扣住我的手指一并揣进他的口袋：“这样就不冷了。”
我本来就不是手冷，只是想握个手安慰安慰这孩子受伤的心罢了，对赤司这个举动始料未及，一下就傻了。
感觉到口袋里自己的手被十指相扣的方式握着，我窘迫异常，想抽出来却被扣得紧紧的。情急之下只好冲赤司叫：“我、我不冷了！”
“我冷。”
“瞎扯！你手明明很暖！”
赤司沉吟几秒，接着不紧不慢地说：“阿仁你害羞了。”
“……我只是怕你说我非礼你。”我不管迅速串红的耳朵，暗暗警告自己绝对不可以炸毛，那就顺了他的意了！
以表本人才没有害羞，我干脆大方地反握紧他，转移注意力说：“说起来赤司你的手好嫩……除了有薄茧完全和妹子差不多啊。不，好像比妹子摸着还要舒服……”
“你喜欢可以一直摸。”
“谁要一直摸男人的手啊！！！”脸噌地爆红，我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触到赤司带着戏虐笑意的眼睛，我才反应过来自己中招了，赶紧撇头，气哼气哼地说：“混蛋，总有一天要打得你满地找牙。”
“不会。”赤司摇摇头，笃定道，“你舍不得。”
“喂！！”你哪里来得自信啊！信不信我现在就抽你！！！我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响，正想给他胸口来一拳，脑侧忽然被什么东西砸中，一摸全是雪渣。
我正在火头上呢，还没怒吼谁干的，脑后又挨了一下。
“对不起啊大姐姐！我们不是故意的！”
我捂着被砸到的地方回头，瞧见不远处有几个小男孩，见我回头便笑嘻嘻的道歉，明显就是故意的。
“……”额头暴起一个青筋，我靠！旁边这只死狐狸欺负我就算了连你们也欺负我！气死我了！旁边这货我打不过难不成我还打不过你们！想到这里，我操起袖子就冲了过去，抓起一把雪压成球就往他们脸上扔，刚好砸中其中一个的脑门。
我大笑：“哈哈哈！谁叫你们乱扔的，看我不教训你们几个小鬼头！”
那小男孩把脸上的雪拍掉，立刻和其他几个开始回击我。我毕竟第一次打雪仗，很快就不敌他们，只有一边躲避他们的攻击，一边时不时的回敬他们几颗。
这时他们之中有一个小男孩一个乌龙球砸中了队友，加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另外一群孩子，于是这场组队战役演变成了世纪大混战，大家敌我不分见人就砸。
我被四面而来的雪球砸的狼狈不堪，满脸满头都是雪。不经意抬眼，发现赤司这厮竟然找了个椅子坐着，悠闲自得地旁观，就差没捧杯茶喝了！
我顿时严重不平衡，妈哒！吾辈奋战前线热火朝天，这厮坐旁看戏自在悠闲！怎么可以！
感受到我仇视的目光，赤司侧头看了一眼我，然后慢悠悠地从背后拿出一罐绿茶…………
“……”
当下我就炸了，捏了一个大雪球就想扔他，哪知道我还没动手，战区中央就抛出一个雪球，直中赤司门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赤司你个大傻叉！！！”见他摸了摸脸上的雪渣愣在那里，我抱着肚子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看戏可是要付出代价的！瞧你那样简直蠢爆了哈哈……”
“轰——”
我还没笑够，背后猛地撞上了什么东西，只听头上一声轰响，然后一大堆的雪直降而落把我掩埋。
“阿仁！”
懵逼中我听到赤司的叫喊声，不消一会头上的雪就被扫开，赤司拉住我的胳膊把我从雪堆里拽了出来。
“呸呸！呸！”嘴里吃了不少雪，全是刚刚震惊时张嘴落进去的。我这才发现我撞到的是一颗松树干，而树枝上的雪已经掉的差不多了。
果然乐极生悲啊，可我还没乐够一分钟呢就这么拆台也太不给面子了吧我说！
“阿仁……”
我语气凶恶：“干嘛！！”
赤司盯着我，终是憋不住笑出声来。
我怔愣地望着赤司，第一次看见他笑得这么肆无忌惮。不管是眉，是眼，还是嘴，整张脸都无不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清澈悦耳的笑声回荡在耳边，我忽然感觉周围的吵闹声都没那么响了。
耳朵一阵阵发烫，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我用手背遮住脸，气急败坏的吼：“够了！别笑了！”
赤司不停，反而越笑越放肆。我被他笑得脸上挂不住，抓了一把旁边的雪就往他脸上糊：
“是男人就靠实力说话！我和你拼了！！！”
……然后我被虐成了狗。
(；一_一)
嘤嘤嘤！！！所以我为什么要和一个玩篮球的挂逼打雪仗啊捶地！简直就是找虐好吗！而且这货尼玛不是绅士吗！绅士不是该怜香惜玉么！为什么收拾起我来这么狠！还次次往我脸上砸！！果然资料里都是骗人的！！他就是个披着绅士皮的鬼畜啊卧槽！！
“好了好了不打了……”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投降，我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擦了把脸上雪化掉后残留的水渍，身体后仰躺在了厚厚的积雪上。
打雪仗的孩子们早已散去，阳光有些刺眼，我眯起眼睛，发现自己很享受这种宁静。
赤司走过来拉我：“起来。”
“不要。”
“起来，会感冒的。”
“不想动。”
“……”赤司不再出声，我闭上眼打算继续享受宁静，结果下一秒就被人托住腰和腿横抱了起来。
我吓了一大跳，反射性地挣扎：“赤司征十郎你是不是疯了！放我下来！”
“不要。”
“不要个螺旋丸！快放我下来！”
“驳回。”
我气结，把手伸进他的后衣领，看我的冬日神技寒冰掌！
本以为赤司会冷到，然后放开我，但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天真了。他别说放手，甚至连一点被冷到的表现都没有，依旧神色如常的抱着我往前走。这让我对自己手的温度产生了严重质疑，疑惑地问他：“你不冷么？”
赤司诚实点头：“冷。”
我知道那种滋味，心里有点愧疚，怏怏地收回手给他掩好避免冷风钻进去：“既然冷那你干嘛不放开我……”
“不想。”赤司低头看我一眼，“我不想，所以不放。”
我愣了愣，脸迅速烧得通红，感觉心跳都慢了一拍。喂喂等等啊！！这发展哪里不对吧！或者说赤司今天下午一直就有些反常，之前握手也是，十指扣什么的……
“我说赤司啊……”我咽了口口水，表情无比严肃，“你不怕哪天我爱上你爱得死去活来又得不到于是心理扭曲变态把你一刀捅死最后抱着你的脑袋远漂太平洋么？”
“……”
“或者把你囚禁起来与世隔绝……”
“你没那个胆子。”
“你什么意思！小瞧我吗！警告你我……混蛋！你又笑！”
作者有话说第36章 第 36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