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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妒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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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与兄长负气并不可怕,但她不仅对你的过往一清二楚,而且还掌握着你的吃穿用度,那就该另当别论了。
隰墨用食指抵住额角,微微皱眉,苦恼道:“是我考虑不周顾此失彼了……”
怎么就忘了去学学《数术记遗》,珠算之法?隰墨楼歌舞演所得的真金白银从未进过他的囊袋,账簿不归他所管啊!书到用时方恨少,一文钱难倒英雄汉……隰墨在妹妹弃他不顾时,也体味到个中滋味了。
白小公子直觉觉得隰云的恼怒并非这般简单,但在看到隰墨这副摸样后,却不由的想安慰之“小爷养你”。
呃,当然,只是想想而已。在那个男人面前,他永远无法肆无忌惮,或者说,豪情万丈、豪气干云……总之,与“豪”有关。是一物降一物吗,白小公子想不明白。
如若他还有一点点微末的记忆,他就会知道,那是眼泪也无法承载的愧疚盈怀和故人已去才恍然大悟的绝爱。
为时、晚矣,今夕、何夕。
隰墨冲白小公子温和地笑笑,道:“我去去就回,凌渊去昙上人院等我片刻?”
此语,换得白小公子轻轻颔首。
隰墨推开房门,就见隰云坐在桌旁,神色略有些不安。
他刚要说些什么隰云便打断了他,静静道:“哥哥,你对他是否为真,我看了这些时日,也还是能分得清了。”
“白小公子年方十六,又出身扬州豪族……莫非那个人,就是他?”她的话语中还藏着一丝侥幸。
见兄长默许,隰云的面色霎时苍白下来,有些气急,又似啼笑皆非,语无伦次道:“我原以为…真是,无法可想!可笑这一路上,我竟……哥哥,你还想再失魂落魄一次么!”
肆意风流的兄长也曾千金买酒,买的不是笑酬知己的醪醇,而是堆积如山的坊间烧刀,只为——一醉解千愁。
终究是一语成箴再而成谶,无法……保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