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倾城》羽落安然

38、38引蛇出动

　　终于是水蓝出场的时刻了。可除了风翊扬等人满心期待，看客们都是慵懒的神情，在见识到了神子的出手不凡之后，谁还能出其右呢？不过是多一片衬托红花的绿叶罢了。

　　舞台上是暗着的，轻灵的音乐却在这个时候响起来，莹绿得光散射出来，舞台慢慢亮起来，浅绿，油绿，深绿，组合成了柔和如梦幻般的春天。水蓝在这一刻出现在大家眼前，她“飞”起来，飞升到了距离舞台五米的高空之中，她一身鹅黄色的罗裙，水袖在一瞬间铺天盖地地洒下来，随着她落下，又“飞”到了更高处，真如神女降临人世一般。

　　观众们被着办美轮美奂带到了仙境，也不知是梦是醒，只是呆呆地注视着呢个鹅黄的小人儿在空中舞下一段春之交响。

　　“姐姐是怎么办到的？”水清又惊又喜。

　　“不会轻功的人不可能跳那么高。”风翊扬也是一样的疑惑不解，看向一旁的雪瑶，寻一个答案。

　　“你们不知道了吧！”灵儿一脸得意，“这叫做蹦床，雪姐姐有这样的好创意也不早点拿出来，我也在上面试过了，哪需要什么武功呀，那东西可好玩了！”

　　“蹦床？那是什么东西啊？”

　　“是……是，反正和你们说不清楚。看表演，看表演，好东西还在后面呢！”

　　大家的目光又被引到台上，如轻纱般的帘幕缓缓移动，舞台也有醉人的新绿变成了明亮的橙色，舞台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一套红色的舞衣，音乐也变成了激烈的鼓点。在音乐最强音的同时，雨水纷纷而下，仿佛从空中而来，光一下子灭了，舞台又恢复了一片暗色。

　　没有议论，人群都在等待，等待一个新得惊喜，那个能飞上天际的仙子，那个能带来雨水的女子，难道真是天上派来的神吗？

　　“想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吗？”灵儿有点神秘地问。“那个好象叫什么虹吸现象，就是很轻易可以把水运往高处的方法。”

　　“快看！”人群里一个突兀的声音，如平地里炸一声惊雷，赞叹声，抽气声此起彼伏。
　　舞台上挂起了一道彩虹，七彩自然地挂在了本部可能出现的夜间。

　　“那是，彩虹？”风翊扬也惊叹了一声。

　　“好像是什么棱镜效应。”

　　金色在彩虹消失地一刻光芒万丈，少女是一身银色，大家都在屏息等待，这一次又会是怎样的奇迹？

　　有什么漂浮到了空中，那些金灿灿的竟然是麦穗，它们在空中飘荡成羽毛的姿态，让人看不清是自然的力量还是神的圣谕。

　　“那个听说使用什么磁石同性相斥的原理，我看明明就是一些碎石头，可水蓝姐姐偏要说是什么宝贝，我现在才相信了。”

　　“春夏秋，接下来该是冬了，你是要创超四季的神迹。”风翊扬这番话是对着雪瑶说的，他发现她身上的雾气又浓了一些，她会得让他感到神奇却更加迷惑。

　　点头又摇头，雪瑶像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是避开了风翊扬的目光，却又在他专注于舞台的时候，用饱含深情的目光望着他。

　　冬在这时候降临，银装素裹，分外妖娆，舞台上的一抹身影以浅蓝色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她跃到了空中，浅蓝色的雪花纷纷扬扬，竟是从水蓝周身飘飞出来，她在空中旋转，雪花如荧光，星星点点，舞台随着雪花飘落暗下去。

　　星月之下，只剩下掌声如潮水，这是一场不可能的视觉盛宴，舞台上的姑娘用表演骄傲地宣扬了神的力量。

　　“太好了，太美了，太……”水清激动地握住雪瑶的手，“谢谢，谢谢你……？”错愕在眼中一闪而过。

　　摇头，雪瑶的笑容柔软，有些东西，只有他们两个才懂。

　　“那就是魔术吗？改天我也要学。”灵儿还沉浸在激动之中。

　　夜已经深了，人群持续沸腾，水蓝也有些疲惫地离开舞台。舞引蝶一脸崇拜地跑过来，“水蓝姐姐，你好厉害啊！”由衷地赞叹。

　　“引蝶也很优秀。”笑容淡淡的，自有温柔。

　　“看来我送给水蓝姐姐的香囊果然有效，保佑姐姐一路过关斩将。”精灵般得小脸上出现一抹骄傲的神采。

　　“抱歉，引蝶，香囊我不小心弄丢了。”水蓝有点过意不去。

　　“啊？”小小的失望过后，引蝶又变得神采奕奕，“没关系。没关系。看！”说着从身边拿出一个可爱的小娃娃，“这个原本就想给姐姐的，就让它代替那个香囊给姐姐带来好运吧！”
　　“谢谢。”

　　“一定要带在身边哦，这次可不能再弄丢了。否则，否则，”鼓着腮帮想了很久“引蝶就不理水蓝姐姐了。”

　　恬淡的笑容代表了答应。水蓝转身离开，引蝶露出了一个无比甜美的笑颜。

　　天蒙蒙亮，微光透露晴朗，是睡眠最香甜的时光。

　　蜿蜒前行，有什么慢慢接近水蓝床边，那一对黑色的眼睛闪露出骇人的精光，一条赤色的小蛇以及其`快的速度移动。它张开嘴，獠牙阴森森的闪着白光，信舌吐露出妖治的红，飞扑上床，一口，世界从寂静到寂静……

　　结束了。看着向自己游来的赤炼蛇，水家宅院不远处，有女子悄无声息的笑起来。

　　“果然是你。”女子的声音平静似深水。

　　“水蓝姐姐？！”惊讶在眸中一晃而逝。“你怎么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舞引蝶？”浅笑是嘲讽，却连带着无边的风景。

　　“我，我……散步。”仿佛有无形的压力铺天盖地地压下来。

　　“是吗？”玩味的表情，不知信或不信。“带着蛇散步？”

　　“你不是水蓝姐姐。”不再是往日甜美的笑颜，眼前的舞引蝶眼中是一丝阴厉。

　　“香囊与布娃娃，手艺很精致，用心更精细。”完全是赞扬的语气。“混合而成的香味，准确地给出目标的位置，三天内挥发尽的用量，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吗？为了得到神子的地位，你用这种东西，外加你面前的蛇，谋害村中的无辜少女。”

　　“凶手不是已经抓到了吗？我是被陷害的，香囊和布娃娃，你怎么能证明是我送的那个？”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引蝶又恢复了往昔无辜而天真的笑脸。

　　“咝”香囊和布娃娃被撕开来，红色的花瓣飘落。“晒干的玫瑰花瓣。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你还想得起来吧？知道晒干玫瑰花瓣作用的人除了你，我想也没有别人了。况且，五年前，你送给水蓝得香囊中也有同样的原料，而那时候，听说那个被你们抓来顶罪的什么外来人还不在叶楠村吧。”

　　“推理得真精彩啊！原来是叶雪瑶，我亲爱的雪姐姐，想不到你的易容如此精彩，我还在向昨天那场演出，水蓝怎会有这等实力，逼得我不得不再次出手要她性命。”精光滑过唇边。“不过是又怎么样，你以为你还有说出去的机会吗？”

　　“山暝宫的午护法，你家主上的命令难道不是活捉我吗？还是你想违抗命令？”将伪装全都卸下来，雪瑶一脸轻松自在。

　　“你……”

　　“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种配料只有在山暝宫的书籍中有记载，再暗合你的姓氏与四大护法晨午夕夜中的午，不难做出这样的推论。”初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雪瑶就将这里的所有医书毒经看遍了，这才发现山暝宫的不同之处，那些独到的见解让人品味再三，这倒要感谢龙涟墨将自己软禁在宫中的时光。

　　“怪不得连夕也对你颇多赞赏，不过，你未免也太高谷你自己了，只不过是祭品而已，你有什么资格威胁我？”自信和阴险混合在一起。“你以为我必须靠药物才能引蛇吗？那你就错了。”奇异的香蔓延，赤色的小蛇依然吐着红信，青色的集聚在引蝶周围。

　　“你会引蛇，真了不起。”不介意的轻笑，雪瑶甚至是随意拨弄了一下眼前的碎发。回想她刚才的话，高估自己？雪瑶记得龙涟墨也说过。原来自己是祭品，这倒是一个很好的答案。

　　引蝶却被雪瑶这样的冷静惹怒了。青蛇从不同位置飞射而出。“我不会让你死的，不过受点皮肉伤大概难免了。”

　　银针在浅笑中脱手，思维却以反方向急速运转起来，不对，是什么地方，让人心生怪异的感觉。

　　“叮咚”几声。“记住，会用暗器的不只是你。” 引蝶捂着嘴笑，笑容让精致的娃娃脸扭曲起来。

　　青蛇飞来……

　　那距离不到一寸……

　　风突然劲吹起来，大到蒙了眼，有人把自己拥进怀里，靠在来人结实的胸膛上，那感觉让雪瑶想起两个字：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