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
-
陶涌没有回答，而是慢慢起身走向窗边，又将窗户开大了点儿。
陈枫紧盯着陶涌的背影不再作声。
而后，陶涌用那平缓的声音道：“我这关算过了，但据我所知，侦查科全体人员这关你还没过啊。正向你对他们说的’一零八局不需要混吃等死的废物！’，而在我看来，若是不能使自己手下信服，也跟废物差不多了。”
“你！”陈枫瞪大了眼睛，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
“没错，我是在监听你。”陶涌转过身来，看到陈枫的表情，微微一笑：“放心，本处长对你的隐私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只是想告诉你，要想在一零八站稳脚跟，要少说多做罢了。靠不上出身，得靠能力和脑子。你，听明白了吗？”
陈枫阴沉着脸，点了点头。
“那窃听器是你自己拆，还是我找人给你拆？”
陈枫听出陶处长此话中的戏谑之意，整理了下情绪说道：“怎敢劳您大驾，我自己拆了就是。属下，还想在局里混下去。”
陶涌点了点头，又将身子转回去，双目远眺窗外的风景，并未做什么指示。陈枫犹豫着要不要打声招呼再回去，但思量了一番终是没动，和陶处长一同站着。
房间沉默了下来。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陶涌出声问道：“你想不想练练他们？“
陈枫没有掩饰，重重地答了声：“想。“
他确实这样想过，这帮人没那么好收买，索性带他们练练。他们信服的不是科长这个职位而是比他们更强大的人，所以陈枫要拿出自己的真本事来镇镇他们。
陶涌这才走回桌边，一边拉开抽屉翻找一边说：“在一零八局里练是不行的，太招人注目。我特批你拉着他们出去练，科里的事你们暂时不用管了。不过，我最多给你两个月时间。另外，缺人、缺东西都来找我。“
陈枫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谢谢处长！”
“没事就回去准备吧，拿着这张手令和这张临时通行证，没人敢多嘴。“
陈风双手接过，又道了声谢。
陶涌点了点头，便不再看向陈枫，而上拿起了手边没读完的文件继续读。陈枫也转身走了出去，只不过在关门的一刹那深吐了口气。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不再是那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令他悲痛过，让他绝望过，好在他都挺过来了。
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他稳了稳心，向楼梯深处走去。
“你说什么？！陈枫让营子吃水煮西红柿？！”左赴瞪着大眼逼问李未。
“恩，科长是这样说的。”李未小声答道。
“我去找他去，我要问问到底为什么！”左赴气冲冲地向门口冲去。
“左赴，你给我回来！你这样冲过去有什么用？他是科长，我们是他属下。”王恒一把拽住左赴，把他扔进门。
“可是，陈枫TMD什么都不明白，营子他……”
“你给我住嘴！”王恒怒瞪左赴，“你还嫌不够乱吗？我告诉你，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这时，窝在一旁的唐营开口道：“你们别吵了！哥，阿赴是为我好。别吵了，我吃，我吃！”
“你别这样逼自己，营子，不想吃咱就不吃。”左赴忙慌地抱住唐营，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
“哟，这演什么大戏呢，还搂搂抱抱的。”众人只见陈枫迈着大步走进侦查科。
“科长。”
“科长。”
“科长。”
“科长。”
“恩，怎么回事儿啊，李未？”陈枫指了指左赴和唐营问道。
“回科长，西红柿的事儿。”李未回答得一本正经。
“两个大老爷们的，至于么？”
“陈-科-长-！我想问问您-为什么让唐营吃西红柿！”左赴这会瞧见了陈枫，更为愤怒。
“因为什么呢？因为我-喜-欢！”果然陈枫这答案是来火上浇油的。
“你！”左赴忍不住给陈枫来了个右勾拳。
“你还来劲了是吧！“亏的王恒眼疾手快拦下左赴的拳头，免得让陈枫在新到任的第二天脸上就挂了彩。
这可把李未吓一跳，“科长，您没事儿吧，科长？“
“没事儿，没打到我。“陈枫一改刚才不正经的样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左赴。“
“行，左赴。现在这事儿咱等会再说，你给我老实点儿！左赴，王恒你们俩，去联系出任务的兄弟们，我有事要宣布。“
一听是公事，左赴王恒立马答道：“是。“
陈枫没理会一旁的唐营，而是示意李未跟上，转身走进隔壁科长办公室。
关上门后，陈枫才缓缓开口：“在我来之前，你是不是执行了什么特殊任务？“
“科长，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李未一头雾水。
“你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看，你是呆这里呆久了想换换工作了吧。“陈枫单挑着眉，语气半露威胁。
“跟您有关的？”
“恩，差点儿让我下不来台。”
李未是何等的精明，转了转脑子，就明白陈枫说的是窃听器的事儿，诚惶诚恐地低下头，暗暗咽了一口唾沫,说：“那个……科长，我错了。”
“知道就好。李未，现在只有我是你的上司，你的任务是让我没有后顾之忧。你知道该怎么办了么？”
“科长您息怒”，我这就去拆了它。“
真是什么事都赶在今天了。陈枫叹了口气，用手按了按了太阳穴。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4
